他看宴知書,“那你把我的人帶到這來談話,還試圖挑撥我們的關系,不過分?”
祁澈眸光接著轉回到祁思晴身上,“還是說我當年收了盛云林的聘禮,你記恨到現在?”
“聘禮?”祁思晴冷笑:“你怎麼有臉說出這種話的?”
祁澈還是笑,放在宴知書腰間的拇指無意識繞過綁帶,輕壓在她肌膚上。
宴知書忍著癢意,瞪了他一眼。
祁澈似無所覺:“看樣子你是更想嫁給鐘龐?盛云林知道這事嗎?”
不等祁思晴回答他又笑,眼底嘲諷顯而易見:“姐夫要是知道自己砸出去半個盛世集團才娶回去的女人這麼想,估計心都寒了吧?”
宴知書怔愣,半個盛世集團?
她沒聽錯吧?
盛世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互聯網公司,與鐘家的中益分庭抗禮,占據著國內社交娛樂市場的兩大鰲頭。
兩家無時無刻不在競爭,就連娶個老婆,鐘家二少爺鐘龐也要插一腳進來。
報紙上將這段三角戀報道了整整一周,每天都有轉折,簡直堪稱年度滑稽事件。
先是盛祁兩家解除訂婚分手,又是放出祁思晴和鐘龐一起逛街的照片,讓人猜測她無縫銜接移情別戀,再是盛云林在公共場合揍了鐘龐一拳,鐘家豪擲千金求娶祁思晴,就在所有人認為祁思晴嫁給鐘龐是板上釘釘的事時,次日盛云林直接曬出他們的結婚證,頓時全城嘩然。
記者沒能力扒出這里面的詳情,宴知書看完驚訝了幾秒也就忘了。
這會兒聽見祁澈的話才明白過來,原來還是盛世的錢到位了。
“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你和鐘龐之間的那點齷齪事,當真以為沒人知道嗎?”
祁思晴看了一眼宴知書,呵笑:“鐘家小姐要是聽到你剛剛那番話,估計能直接從西班牙秀展殺回來。”
她意有所指,問祁澈:“你還沒來得及跟她說吧?那丫頭到處放狠話要嫁給你的事。”
說完不等兩人反應,轉身離開。
第461章 沒誠意
宴知書:?
目送祁思晴走進會場,宴知書反手就把祁澈的手給扒了下來,質問:“她是誰?叫什麼?為什麼到處說要嫁給你?”
祁澈將她往懷里一拉,沉沉地靠在她肩膀,低聲回答:“一個無關緊要的工具人,不配被你知道名字。”
宴知書推了推他,“幾個意思?我都沒到處說要嫁給你,她怎麼敢的?”
“起來,把話說清楚。”
祁澈側了側頭,溫熱的呼吸粘上纖細的脖頸,酥麻迅速竄起傳遍宴知書全身,讓她骨頭一軟。
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你要是愿意,隨時都能嫁給我,不用到處說。”
宴知書一時失語,過了半晌才小聲說:“沒誠意。”
*
當天晚上從訂婚宴離開后,祁澈帶她去見了徐之秋。
車窗外風景不斷倒退,祁澈在后座閉目,酒精導致大腦昏沉,連反應都滿了半拍。
宴知書下車前還有些猶豫,“你真的不跟我一起上去嗎?”
祁澈捏了捏她的手,“我現在這樣去不合適,你去吧,我在車里等你。”
宴知書讓程新照顧好他,這才離開。
來之前祁澈跟她打過預防針——徐之秋是除祁澈之外,第一個察覺到宴知書變化的人。
都說知女莫若母,宴知書離開后,原主對祁澈惡劣的態度她都看在眼里,起初她還以為兩人鬧了矛盾,后來談心才發現,這完全不是一個人。
徐之秋作為夏振天曾經的實驗體,知道某些實驗對精神狀況的影響。
關于宴知書性情大變,她更傾向于相信是她身體某些后遺癥的遺傳,后來她主動聯系上祁澈,兩人決定從夏振天的實驗入手調查。
祁澈自兩年前金蟬脫殼,暗自接手洛杉磯的項目后一刻也沒停止,直接中斷了其他版塊,讓原本屬于夏振天的研究團隊專心投入到對精神意識控制的研究
徐之秋會時不時過去做測試,定期記錄數據。
這會兒知道宴知書‘回來’,她幾乎是下意識就給宴知書下了一個“多重人格”的標簽。
宴知書想解釋,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轉念一想,祁澈一直沒問她,是不是也把她當成多重人格了?
徐之秋許久未見女兒,想留她多住兩天,宴知書卻還擔心著車里醉酒的祁澈。
徐之秋說:“你既然擔心怎麼不把他一起帶上來?”
宴知書,“他說不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是我女兒,他今天還明目張膽帶著你去參加訂婚宴,就說明他沒想隱藏你們的關系。”
徐之秋推她出門,“你去把他叫上來,我去煮點醒酒湯。”
也對,兩人都粘一天了,她還怕什麼?
宴知書乘坐電梯抵達一樓的時候,看見程新站在車邊頻頻看表,那樣子就好像在給人盯梢。
宴知書大步走過去,垂眸往空車里瞟了一眼,“他人呢?”
程新不動神色往前一擋,遮去祁澈那邊的視線,回答:“祁總接電話去了,讓我在這里等。”
第462章 孤男寡女
宴知書一眼看穿他臉上的心虛,抬手將他扯開:“說就說,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