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作為祁臨的二叔,是唯一一個能代表長輩出席的人。
說起來令人唏噓,祁家老大祁云軍癱瘓在床不死不活,老三祁芒嫁出國很少回來,老四祁廷輝更是英年早逝。
第457章 狼心狗肺
自從老爺子死后,祁家那一輩似乎就只剩老二祁耀一個還算說得上話。
偏偏他的心思又不在接管公司上,對老爺子的留給祁澈的遺產也沒什麼異議,反倒覺得他糊涂了一輩子,總算在死真正清醒了一次。
在場的人都認識祁澈的車,雖說來得晚,但絲毫不影響女方長輩示好的熱情。
原本能和祁家攀上關系已經是祖墳冒煙的程度了,訂婚宴這種場合也沒期許祁澈能來,沒想到他一聲招呼沒打,倒直接過來了。
白母喜出望外,在祁澈下車那幾秒時間里,配合上肢體語言從頭到尾給人祁臨夸了一遍。
車門在眾人面前拉開,宴知書提著裙身下車,抬手順勢挽上祁澈的手臂,微微抬起下巴一一掃過眼前的人,臉上綻出一抹極淡的笑。
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祁臨,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驚訝。
畢竟宴知書這個名字曾經在兩年前登上過各大報紙,和國內知名神經腦部研究教授夏振天的死放在一起,很難不惹人注意。
就連白繁星也是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祁澈,不知道他這是哪一出。
還是祁臨開口:“嫂嫂回國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祁澈寵溺的目光落到宴知書身上,“臨時做的決定,我也是昨晚才知道。”
兄弟兩人這番對話算是對她失蹤的解釋。
白母也只呆怔了一秒,反應過來連忙把兩人往里請,說著寒暄話。
祁耀往里走了兩步回頭,發現白繁星沒動,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師父呢?”他問。
白繁星回神,“她在荷蘭研究郁金香,沒告訴你?”
祁耀說:“她從來都不會告訴我她在哪。”
白繁星走進酒店,“我結婚她會回來。”
祁耀苦澀一笑,跟了進去。
*
宴知書跟著祁澈落座,媒人發言期間,她微微偏頭跟祁澈咬耳朵,“我什麼時候成祁臨的嫂嫂了?我怎麼不知道?”
祁澈沉聲反問:“你什麼時候不是?”
宴知書正要反駁他,卻瞥見對面那人面色陰沉落座,目光一動不動鎖在她身上,看得她渾身發毛。
有點眼熟……
那人冷冷開口,臉上掛著一抹譏笑:“我就說你關不了她幾年,還真是。”
“祁望,夏季陰雨天氣多變,大哥的腿還要辛苦你多照顧。”
祁望臉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轉而浮現出惱怒,“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祁澈淡淡一笑,“他九年前的腿傷的確是我那時年輕不懂事,下手很了些,可我聽說大哥的手術是你簽的字。”
他眼里意味深長,“沒想到真正想要他命的人,是你。”
祁望下頜緊繃,眼底涌出紅血絲,怒目瞪著祁澈:“閉嘴!你這條養不熟的狗!”
“你罵誰呢?”宴知書接話,“他是你狗你是什麼?你不姓祁?”
“被他利用成這樣還幫他說話,你是真的蠢啊,還是看不出來?”
宴知書算是發現了,這九年里祁望不僅樣貌變化大,嘴也跟著毒了不少。
第458章 啞巴新郎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反嗆:“那你呢?當年被祁澤原利用成那樣,現在怎麼還一心一意跟著他?”
宴知書把他后半句話原封不動還了回去:“是真的蠢啊,還是在自欺欺人?”
如果說用言語攻擊祁望的傷害程度是80%,那麼在他面前攻擊祁澤原的傷害程度就是160%。
宴知書和祁澈都默契的知道這一點。
祁澈嘴角噙笑,視線落到祁望旁邊兩個空位上,神色淡淡,似乎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姐呢?還沒來?”
“這麼關心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
說著,祁思晴挽著盛云林走了過來。
盡管過了九年,祁思晴依舊精致,只是眼角有了細紋,看上去多了幾分疲憊感,但皮膚狀態依舊能打。
盛云林頷首打招呼:“好久不見,祁總。”
祁澈矜貴點頭,“姐夫。”
祁望嗤笑,對他們之間的虛偽客套嗤之以鼻。
祁思晴看到宴知書,眼里閃過一絲驚詫,很快又藏匿起來,“什麼時候的事?”
祁澈:“就這兩天。”
祁思晴彎唇,“恭喜。原本我還以為是哪家報社無聊在翻陳年舊賬,沒想到是真的。”
她碰了碰盛云林的肩膀,把話拋了過去:“你還記得嗎?當年這小子說什麼都要去淮市跨年,第二天一早你讓老林安排直升機去接他那次。”
盛云林低笑,看了宴知書一眼,“想起來了。”
祁思晴又問:“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宴知書:?
祁澈在桌下握上她的手,“快了。”
宴知書:??
有人問過她的意見嗎?
祁思晴笑:“你不會還沒跟人家求婚吧?”
祁澈冷眼掃過,“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祁思晴嘖了一聲,回頭看了眼正在交換信物的祁臨和白繁星,“當年你逼著盛云林娶我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幅樣子。”
宴知書再次傻眼,一顆八卦心熊熊燃燒,恨不得坐到祁思晴邊上去問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