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她裙子的肩袖滑落到小臂,側頸緊挨著他的手臂。
宴知書仰著頭,呼吸間胸膛欺負,落在他眼里卻是厭惡至極,當即松了手將她甩到一邊:“給我滾。”
宴知書摔倒在地,頭皮還在隱隱作痛。
他大爺的!
等她挽回信任值看她怎麼整他!
宴知書坐在地上回頭看他,決定不繞彎子,直接讓他啪啪打臉更解氣。
“阿澈,深海被你收哪去了?”
站在桌前擦拭手指的男人脊背一僵,側頭看她,面若寒霜:“誰告訴你的?”
“那可是你從我這要過去的,我難道無權知道?”
祁澈轉身在她面前蹲下,虛握住她的脖頸,感受著她跳動的脈搏。
戒指冷面貼在宴知書皮膚上,帶著微微涼意,還有點硬,不舒服。
“你是不是忘了在我面前假扮她的下場?”
宴知書一愣,什麼?
原主假扮她?
可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啊!
宴知書連忙解釋:“我不是假扮,我就是!”
“真的!我就是!”
信任值還是深褐色,一點沒變。
宴知書正想說他肩膀有兩排牙印,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臉色驀然變得嚴肅,也不顧他威脅在脖子上的手,反手揪住他的耳朵,“說!這九年你有把她當成過我沒有?”
祁澈打開她的手,周身寒意凝結:“你不配。”
沒有任何人能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即便是這具身體里的原主,也不行。
實在是現代醫療還沒發展到能將人的意識抽離,否則他怎麼都不可能讓這麼一個意識存于他的知知體內。
宴知書還是不信:“真沒睡?你忍得住?”
祁澈揚手,一陣掌風刮過,眼底狠戾浮現,手卻硬生生停在空中,沒再往下。
祁澈譏諷一笑:“你不是最看不上我的嗎?怎麼現在想通了,想上我的床?”
原主對祁澈的鄙夷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便他后來成為了祁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原主還是瞧不上他。
甚至罵他是奸賊,說祁家好心好意接他回家,他卻上演了農夫與蛇,反咬老爺子一口。
祁澈垂眸,毫不留情撕扯她的衣襟,布料撕碎的聲音響起,大片雪白暴露出來,宴知書伸手去擋,卻被他鎖住手腕,反剪在身后。
宴知書惱羞成怒:“祁澈!”
祁澈淡淡嗯了聲,睨著她:“在呢,說。”
宴知書咬牙:“你肩膀上有我的牙印,兩邊都有。”
祁澈面上看不出情緒,另一只手將她托起,抱坐在桌上,“繼續說。”
他倒要看看她知道多少。
宴知書討價還價:“你先松手。”
祁澈力道加重,重復:“繼續。”
宴知書吃疼,倒吸一口涼氣,脊背挺得更直,將掛在身上的破碎衣裙送到他面前。
“祁澤原的腿,是我先動的手。陳向南,也是我打成那樣的。”
“都是我。”
祁澈眼眸微動,掰過她的臉:“看著我。”
宴知書忍無可忍,也來了火氣:“你倒是先松手啊!這麼鎖著我怎麼看你!”
第446章 有點太快了
祁澈松手,掰著她的臉卻沒放,目光鎖著她:“第一次在哪?”
“什麼第一次?”
剛問出口,宴知書就明白他說指的什麼,耳根一下紅透。
祁澈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目光深沉,“說出來。”
宴知書這才注意到信任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變成了淺褐色,在回升?
“禹城,在禹城。”她連忙回答。
果然,信任值顏色變得更淡,幾乎就要透明了。
“禹城哪里?”
“夏家別園,水云廳二樓畫室。”
臉上力道一松,祁澈逼近,第一次用不確定的語氣問她:“你見過夏織了?”
她都說得這麼詳細了他還要懷疑她?
宴知書去看信任值,原本深褐色的進度條現在變成了極淡的棕色,末尾明晃晃掛著數字0%。
她不禁懷疑這數據是不是有問題。
糯米解釋:【信任值到0只能說明他暫時打消了懷疑,得把數據刷上去,才能解鎖系統。】
宴知書:你現在才說?
糯米:……
畢竟它也沒想到祁澈的信任值會變得這麼快,一時間就給忘了這茬事。
宴知書不懂:既然打消了懷疑,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問?
禹城畫室發生的事除了他們兩個就只有夏織知道,她一直被關在島上,怎麼可能有機會見到夏織,祁澈這不是搞嗎?
糯米補充:【有沒有可能,他是在嘴硬?】
宴知書:……有可能。
心里已經相信了,嘴上卻還要試探她。
宴知書捧上他的臉,“我見沒見過夏織,你難道不清楚?”
更何況外界都傳是她害死了夏織的父母,就算她出現,夏織又怎麼愿意見她?
顯然祁澈也知道這一點。
他握住宴知書的手,垂眸吻在掌心,動作輕柔,再看向她時眼眸深邃,似繾綣著深情,其中隱約閃過幾分病態的暗芒,低聲道:“也對,雖然從血緣關系上來說你是她姐姐,但同時你也是夏家的仇人。”
宴知書皺了皺眉,眼下沒工夫跟他掰扯夏家的事,她只想快點把信任值給解決了。
“你還是不信我”
“信,怎麼不信?”
既然信那數值倒是往上漲啊!信任值還是0,他這是相信該有的反應?
宴知書抽手,祁澈卻沒能讓她如愿,將她往前一拉,攔腰抱起,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