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卻不滿足于此。
宴知書離開的第三年,祁澈22歲。祁老爺子病逝,別人都在忙著大四畢業實習的時候,他直接繼承了千萬億的家業。
新聞報道將老爺子的死一筆帶過,沒人知道老爺子的具體病因,也沒人關心。
宴知書離開的第五年,祁澈24歲。這一年是全國電商行業的寒冬,祁澈不顧別人死活硬生生將同行全部壓垮,一個都沒放過。
那年開春之后,他憑借著強硬的手腕將一家家公司盡數吞并,宛如在集郵。
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祁澈這個名字變得令人害怕。
宴知書離開的第七年,祁澈26歲。夏振天夫婦死亡,與這件事一同報道出來的還有夏振天在美國實驗室暗自進行的項目——非法人體實驗、用藥、精神控制。
第442章 去見他
同年,原主被警察上門抓捕,理由是涉嫌故意殺人罪。
后面雖然洗脫了嫌疑無罪釋放,但在當時宴知書這個名字仍然被推到風口浪尖,數家媒體接二連三地根據官方以及夏家發出的聲明進行分析,將所有證據全部都指向她。
而她從警局出來后,卻消失在了大眾視野。
起初大家都以為她想避開風頭,后來一直關注這件事的媒體發現,宴知書是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而她最后一次公開出現的位置,是停在警局門口祁家的車。
海寧日報尾頁下方有個趣聞版塊,當年有一期的上面寫了一篇毫無根據的猜測:‘女殺人兇手’宴知書疑似已被祁澈秘密處理。
后面附上將近五百字對祁澈和夏振天關系的梳理和分析,甚至還扒出來他高三那年去過禹城。
寥寥幾句將他們的感情說得宛如親生父子般親密,由此宴知書雖然被警方無罪釋放,但祁澈知道‘內情’,所以派人秘密處決了她。
宴知書揉了揉酸脹的眼睛,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這個猜測的大致方向沒偏,至少她的確是被祁澈給藏起來了。
她離開的第九年,也就是現在,下個月就是他28歲生日了。
在這一年,他不僅與西京的盛世集團達成長久的戰略合作關系,另一邊還跟北嶺陳家牽橋搭線上,一同研發VR虛擬實物化的購物技術。
可謂是風光無兩。
自從夏振天死后,祁氏集團那個階段的發展就已經能和陳家抗衡,現在又有盛家在背后支持,陳家自然不可能蠢到要和他硬碰硬。
陳政當年去浮州島不僅沒找到陳玥秘密轉移的股份,陳向南反倒因為傷口處理得不夠及時,肺部感染患上了肺炎,這些年來總是能聽見他的咳嗽聲,連帶著風月場所都去得少了。
實在是只能看報紙,要擱網上翻看這些,宴知書估計得看好幾天。
她起身左右扭著脖子,抬眸掃了眼餐桌,不禁皺起眉頭。
中午冷掉的飯菜沒人來收,這會兒都已經快七點了,晚餐也沒人送來,難不成真把她給忘了?
她剛想沖攝像頭喊兩聲,木門從外邊打開。
彭樺德帶著人走進,黑衣人冷著臉往邊上一杵,像個木頭。
他相比之前更加蒼老,可身體硬朗并不顯病態,即便已經不再操持祁家大小事務,整個人看起來依舊精神抖擻。
應該沒少鍛煉,宴知書心想。
彭樺德微微頷首,說明來意:“請宴小姐跟我來。”
宴知書雖然一心想出去,但也免不了懷疑,“去哪?”
“主住宅區。”
等跟著他出去,宴知書才知道自己居然住在燈塔邊上。
樓梯層層旋轉向下,就在前不久,她還跑到這里來找過祁澈。
轉眼卻……
宴知書知道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收起心神問:“去那邊做什麼?”
彭樺德笑笑,“過去就知道了。”
主住宅區翻新過,裝修風格和以前大相庭徑,宴知書看著眼前的布局,甚至有些想不起來以以前是什麼樣子。
第443章 吃飯前得洗澡
彭樺德把人帶到二樓浴室門口,對宴知書做了個請的手勢。
宴知書不明所以,抬手推門:“樓下不是有餐廳……”
“嗎”字疑問還沒問出來,聲音便戛然而止。
方形浴池凹陷在里,暖色旖旎的燈光下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
宴知書收回目光落到彭樺德身上,下意識拉了拉肩膀的開衫衣襟,“這是做什麼?”
話音剛落,邊上就有人推著衣架子從她面前經過。
彭樺德抬腕看表,禮貌提醒:“宴小姐你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宴知書:“新規矩?吃飯前得洗澡?”
彭樺德原本以為帶她過來,她自然就懂是什麼意思。
可這會兒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便解釋道:“先生七點半到,最好不要讓他等。”
先生?祁澈?
宴知書:“不洗不行?”
彭樺德眼神復雜看了她一眼,“浴室里有鏡子,宴小姐可以照照再做決定。”
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了幾個黑衣人守在門外。
宴知書:?
說起來她那間房里只有一扇浴室門里側的透光玻璃可以勉強當鏡子照,沒放鏡子大概是怕她割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