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字裙緊緊裹著雙腿,他垂眸看了半晌,不知道在看什麼,手停留在裙邊交界處沒再動。
“你怎麼了?”
“可以嗎?”他抬眸看她,詢問她的意見。
“你問什麼?”
“我可以碰你嗎?”
宴知書紅著臉小幅度點頭,祁澈卻他執拗地看著她,非要從她嘴里聽到答案。
她到底是拿他沒辦法,硬著頭皮說:“……可以。”
但祁澈還是沒動,又垂下眼,把手重新放上在她的腰上,“可我們這樣算什麼……”
宴知書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他前邊這麼多的示弱都是為了現在這一刻,什麼醉酒撒嬌?全是裝的。
知道這點之后,她索性陪著他玩起來,抬手將裙子往上卷了兩分,跨坐在他身上,笑意盈盈望著他:“我都說可以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祁澈的眼神有一瞬間的無措,想把裙子放下來,但奈何她的動作把裙身卡得死死的,他根本動不了分毫。
宴知書抓住他的手,又問了一遍:“你還在猶豫什麼?”
她傾身靠近,“這麼熱的天氣沒人會到小陽臺上來透氣,更何況這里位置偏僻,也不用擔心樓下的人看見。”
宴知書一句句引誘他邁入陷阱,妄圖撕破他偽裝的面具。
她帶著他的手從膝蓋往上,“還需要我教你?”
祁澈眼里的清明不復存在,手上久違而又熟悉的觸感刺激著他的感官,太陽穴和心臟都在突突跳動,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是喝了酒導致的還是因為緊張。
手在不可避免觸及到她裙子的時候停住,開口的聲音低啞:“別這樣。”
宴知書眨眨眼睛,“我說了你可以碰。”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也只有你可以。”
祁澈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緊抿著嘴角雙手將她圍困著自己的腿拿開,起身。
他垂眸看著她,臉色沉了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宴知書跟著站起身,勾起嘴角明知故問:“那你是什麼意思?”
“想跟我發展正當的男女朋友關系?”
祁澈不說話,這次換宴知書勾起他的小指,往屋里走,“你板著一張臉干什麼,我又沒說不答應。”
祁澈在后面停住腳步,眼底落進一些光亮,像個失而復得糖果的小孩。
“真的?”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可不會像上次那樣稀里糊涂不明不白的跟你在一起。”
言下之意就是必須得有儀式感。
祁澈順著她勾住的小指纏繞,與她十指相扣,“好。”
沉寂了好幾個月98%的愛意值在這一瞬間,輕輕往上跳動了1%。
好感度和接受度的值高居不下,眼看著就要觸頂200了,宴知書的心卻沉了沉,一時間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可這件事沒一會兒便被她拋之腦后,唐甜甜聲勢浩大帶著人來跟唱歌,硬生生整出了預備合唱團的氣勢。
在澎湃激昂的流行樂下,唐甜甜靠在宴知書耳邊大喊:“我說——你這三個月準備怎麼玩?”
宴知書沒聽清,皺著眉又問了一遍:“什麼三個魚?”
第409章 對峙方楚楚
唐甜甜氣得要死,一把搶過邊上剛唱完歌的話筒,“我問你接下來的假期有沒有什麼安排!”
這一吼頓時就安靜了,只有聲音逐漸變小的伴奏。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唐甜甜身上,似乎都很好奇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暫時沒有,怎麼了?”
“我之前定制的畢業旅游計劃,有興趣加入嗎?”
“去哪?”
“哎呀反正從淮市出發,繞著淮江走,最后再從浮州島繞回來。”
浮州島……
宴知書抬眼去看祁澈,后者捏著玻璃杯坐在沙發角落,另一只手在揉眉心,手肘撐在膝蓋上,微微低垂著頭。
唐甜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起身靠近:“宴澈你來嗎?”
他頭也沒抬,聲音宛如黑夜般低沉濃稠:“什麼?”
“畢業旅游,有興趣參加嗎?”
祁澈這才偏頭看了眼唐甜甜,眼神瞟到宴知書那邊,又收回:“我聽她的。”
“好嘞!”
唐甜甜轉頭就開始拉幫結伙,壯大這只旅游隊伍。
商量過程中祁澈出去接了通電話,整整二十多分鐘都沒回來,宴知書想去找人,沒想到被唐甜甜拉著問她有沒有什麼想逛的景點,她都安排進這次旅游里。
宴知書心思不在這,隨口說了句:“想看海。”
轉頭去找祁澈,結果逛完整層樓都沒發現人,正準備給他打通電話,轉念一想卻開了很久都沒使用過的上帝視角。
視角中的祁澈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又恢復正常,他眼眸半抬看著對面的方楚楚,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看來給人當三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宴知書:???
剛來就這麼勁爆?
方楚楚怎麼了?有什麼瓜是她沒吃到的?
方楚楚坐在對面臉色難看,“你把方龍帶去哪了?”
“你爬黃候床讓他幫你假死瞞過彭樺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淮市監獄還有個哥哥?”
不過短短一句就囊括了那段對她來說無比黑暗的時刻,并且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嘲諷。
方楚楚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面前這個人——他狠戾無情,冷漠到骨子里的自私讓他在面對自己想要的東西時殺伐決斷,沒人能阻止,也沒人敢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