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誠實回答:“昨晚。”
她放下杯子,走過去,“別的我就不說,但據我所知,你們前段時間才分了手,現在你這麼來找她,還留宿……”
說到這她停頓了下,懷疑地看著祁澈,似乎想要確定什麼。
“我會負責。”
“男女朋友都算不上,你能負什麼責?”
“責任跟關系無關,我既然做了,就沒有不認的道理。”
而后兩人在客廳聊了半個小時,祁澈直言自己跟海棠夫人了解過那段往事,以及他此次跟隨夏振天去洛杉磯。
他既然頂替了祁澤原的位置,那麼有的事他就不得不接手。
站在夏振天的身邊調查他,無疑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但同樣,也伴隨著危險。
最后話題繞回宴知書,他說,“我和她之間的關系,主要選擇權在她。”
提分手的是他不錯,但他能察覺到宴知書對他游離的情義,說是愛也不完全準確。
之前推開她是怕她再受傷,然而事實證明,推開并沒有什麼用,反而讓他日日受盡折磨和煎熬。
去禹城之后,他們的默契似乎抬到了新的高度。
她一個微表情他就能察覺到她的情緒,知道她在什麼,高興或者難受。
少年食(fang)髓(zhi)知(he)味(xie),不(fang)知(he)饜(xie)足。
這一切發生后,他們都很默契沒有提及關系。
宴知書覺得沒什麼,但祁澈覺得有點委屈……
可他又不說,默默地在床上報復回去。
兩人情到濃時,祁澈會鎖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問她:“你愛不愛我?”
宴知書大腦發昏,弓起身子渾身輕顫,只要不回答,他便再問,力道卻一次比一次狠。
“說啊,你愛不愛我?”
求饒時她會認命般一遍又一遍地重復愛他這句話。
嘴上說著愛,卻不給他名分。
祁澈知道是自己提分手在先,不占理,跟著閉口不提。
*
祁澈離開后沒一會兒,徐之秋去了宴知書的房間。
為了怕撞見尷尬,她還特例提前去敲了門,說一起吃早餐。
半個小時后,徐之秋再去,屋里的人含糊著說了句:“進來吧。”
屋里除了宴知書身上那床被子,其余地方一律干凈整潔,就連垃圾桶都一干二凈。
沒有隨意踢掉的拖鞋,沒有凌亂在地的衣物,整潔得完全不像一個事后現場。
宴知書還沒睜開眼,翻了個身把頭埋被子里,打算繼續睡。
第352章 社死
徐之秋拉開窗簾,光線照進屋內,細小的塵埃在空中飛舞。
“昨晚祁澈那小子睡在你這?”
宴知書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媽你在說什麼?阿澈不是還在禹城嗎?”
她艱難坐起身,卻被刺眼的光線照得睜不開眼,抬手就要去捂。
結果手還沒碰到,就被徐之秋一把拽住。
宴知書把眼睜開一條縫,皺眉:“媽你這是做……”
“你扯謊的本事倒是越來越熟練了。”
宴知書一臉懵:?
怎麼被發現的?她沒露出破綻啊?
轉瞬她就懷疑徐之秋在故意詐她,于是茫然地搖了搖頭,無辜地說:“我沒有。”
“再說就算他回來了這里也有他的房間,怎麼可能睡在我這里……”
祁澈雖說之前回了祁家,但他房間里的東西一直沒收,離開時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
有張姨定期打掃衛生,倒也能隨時住人。
徐之秋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直接順勢拉過她的手臂,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有點冷。
她冷冷一笑:“你要不要照照自己現在的樣子?”
徐之秋的視線順著她手臂移向脖子,松手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扔給她,“看看,這難道也是你自己折騰出來的?”
脖子往下是大片大片的紅印……
盡管算不上觸目驚心但也無法忽略。
她總不能說是蟲子咬的吧,況且什麼蟲子這麼靈性專挑衣服能遮的地方咬……
宴知書咬著唇默不作聲,心里把祁澈罵了百十來遍后,認命般伏罪道:“我錯了,是他折騰出來的。”
還有什麼是被親媽抓到曖昧痕跡更社死的事嗎?
救命……她好想逃離地球。
*
宴知書回到淮市的第三天,才打起精神抱著卷子去圖書館刷題。
上學期期末因為骨折,一直住在醫院都沒怎麼好好復習,期末考試她更是用[時間加速卡]跳躍了。
后來的成績可想而知,考得一塌糊涂,物理更是沒眼看。
好在宴家臣忙著海寧的生意,沒空管她,徐之秋對她的成績也不上心,這才讓她逃過了愛的教育。
可眼下她做題做了半個小時,思緒不知怎麼的又飄到到祁澈身上。
腦子里全是他前兩天晚上雙手撐在她上方,俯身將她圈在面前,唰唰在草稿紙上演算的畫面。
他的膚色偏白,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簽字筆,神情專注的樣子讓宴知書有片刻失神。
從她的角度能瞥見他低垂的眼和高挺的鼻梁,下頜線分明凌厲,連著頸部喉結的曲線,讓人浮想聯翩。
等她反應過來時,手上捏著的筆在卷子上杵了一坨黑色墨跡,她煩躁地搖了搖頭,試圖將剛才的念頭甩出腦子。
算了,這題是沒法刷了。
緊接著,系統像是接到她發出的信號,主線時隔72小時再次發布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