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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知書看到新任務的時候愣了愣。
洛杉磯?
去洛杉磯干什麼?
沒等她想清楚,面板上的[感知]亮起——接受度100解鎖的功能。
雖然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怎麼用。
她照著光亮摁了幾下,沒反應。
“心神不寧的,是還在想鑒定的事?”祁澈問她。
禹城的冬天濕冷,寒風拂面猶如利刃劃過,宴知書縮了縮脖子,呵出一口白氣。
“是有點意外,不過也很慶幸。”
第341章 難過得睡不著
祁澈停住腳步,“我才該值得慶幸。”
宴知書回頭看他,有些不解:“怎麼了?”
他上前兩步走到她跟前,黑眸深邃注視著,聲音卻有些輕:“今天從海棠夫人那聽來一個故事,結局不太好,有點感慨。”
宴知書彎唇,抬手去點他的額頭,“什麼故事,說來我也聽聽。”
祁澈牽下她的手,緊緊相握,“都說了結局不好。”
“不好就不能聽了?”
話音剛落,一股陌生的記憶就悉數涌入腦海——
是海棠夫人和祁澈在花房的談話。
強烈的悲哀猛然襲來,宴知書只覺得自己被壓抑得喘不過氣,呼吸也變得困難。
悲愴、揪心又無能為力的情緒席卷吞噬,使她深陷其中無法逃脫。
耳畔聲音消散,四周重歸一片寧靜。
宴知書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
她閉眼抹了一把臉,腦子里似乎還殘留著祁澈和海棠夫人的談話。
糯米有些擔心她的狀態,小心翼翼問:【宿主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點難受。
【我剛剛在系統查過了,感知能通過接觸察覺到他人當前的情緒,情緒越強宿主你所能看到的相關記憶就越完整。
】
宴知書看到那些記憶才明白,祁澈說的那句“我才值得慶幸”是什麼意思。
他慶幸自己是祁澈,而不是宴澈。
他慶幸自己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站在她身邊。
而不是將那份愛意像祁耀那樣藏在不見天日的陰溝里,小心翼翼地懷揣著,唯恐暴露在太陽底下,被世人唾罵。
宴知書心里堵得厲害,鼻尖酸澀尚未褪去,淚凝于睫。
她想著自己再平復一下就好了,總歸不是自己的經歷,就算難過也不會持續太久。
但她低估了感知這個功能。
凌晨一點,宴知書身穿著單衣,光著腳,手里還抱著一個枕頭——敲響了祁澈房間的門。
他的房間在她對面,不知道是覺淺還是壓根沒睡,門很快從里面拉開。
宴知書吸了吸鼻子,心里又酸又澀,沒忍住帶著哭腔說:“我……我難過得睡不著。”
祁澈那顆心狠狠地抽了一下,他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側過身,“進來。”
宴知書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渾然不覺,人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抱起,走進浴室。
“下床也不知道穿雙鞋?”
禁錮在她腰上的手臂強勁有力,宴知書腦子慢了半拍,“我忘了……”
那雙手將她抱坐在大理石臺面,溫熱的手順勢握上腳踝,她下意識往后縮了縮。
祁澈抬眸看她,“為什麼難過?”
宴知書咬著唇不說話,緊緊抓著手里的枕頭。
祁澈有些無奈:“你不說要我怎麼哄?”
宴知書歪著頭想了想,“要不你給我唱首歌吧?”
“我不會。”
宴知書偏頭避開,不讓他給自己擦臉。
祁澈掰過她的臉,將熱毛巾敷上,語氣軟了不少:“真的不會。”
“我不信,你就是不愿意。”
“……”
“我唱歌不好聽。”
宴知書說:“可我也不是為了好聽才讓你唱。”
“我只是想讓你哄哄我……”
第342章 享受夠了?
祁澈嘴唇緊抿沉默了半晌,就在宴知書以為他要開口答應時——
他說:“換別的。”
宴知書:……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她今天就不信聽不到他唱歌。
脾氣上頭的宴知書使出殺手锏:糯米,把言聽計從卡甩他臉上。
【好嘞宿主!】
【言聽計從卡已成功使用;預計作用時長:3小時;】
宴知書隱隱覺得這張卡跟用在夏振天身上的有點不一樣,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時間變長了?好像是……
她腦子像糊了一層漿糊,被情緒擠壓得根本無暇思考。
現在的她只有兩個念頭:
第一,聽祁澈唱歌;
第二,想抱抱他。
祁澈轉身去開花灑調節水溫,宴知書喊他:“阿澈。”
他輕嗯一聲,混著水聲挺不清晰,“怎麼了?”
她晃了晃腿,發動命令:“我要聽你唱歌。”
水溫適宜,他轉身托起她的腳細細沖洗,低垂著眸,“想聽什麼?”
宴知書翹起嘴角,“唱你會的,我不挑。”
“另一只腳抬起來。”
宴知書照做,她只當祁澈還在搜尋曲目,便沒有催。
等到祁澈用熱水驅除她腳上的寒氣,關掉花灑,又用干毛巾擦干水珠后,這才說:
“我只會紅歌,你要聽嗎?”
宴知書腦子一下沒轉過彎來,“哪首紅歌?”
祁澈:“學習**。”
宴知書:……
祁澈笑:“不逗你了,睡覺去吧。”
說著,雙手往她腰上一舉,將她抱了起來,跟抱小孩的姿勢一樣。
宴知書的腿不安分蹭在他身前,再次發號施令:“我渴了,喂我喝水。”
祁澈把她放在床上,轉身給她倒水。
仗著卡牌失效后會淡化記憶的宴知書作精附體:“我不想喝涼水。”
祁澈轉身就要出去燒熱水,她一把拉住他:“你不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