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猜猜,那些錢通過境內外賬戶過渡之后,除了匯往實驗室,是不是還在當地開設賭場,放貸滾利,甚至是非法買********如用作某些未經批準的人體臨床試驗。”
夏隨臉上一陣青白,祁澈又說:“噢對了,你和祁澤原簽的附加合同在哪?我一直沒找到。”
*
夏織昨晚從畫室把人帶回清韻館后,自己轉身去了醫藥堂。
一是給宴知書拿藥,二是查看取藥記錄。
別園里所有人的用藥都是由醫藥堂提供,除此之外,就只剩離別園最近的市人民醫院。
為了防止有人胡亂用藥,所有帶出醫藥堂的藥品都要做登記。
但夏振天卻是夏家的特例,他取藥向來都是直接調用,無需向任何人報備。
其實夏織在見到宴知書的時候心里就隱約有了猜測,但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去翻看了記錄。
果然和想的一樣,上面除了自己的三條記錄,再無其他。
醫藥堂的值班人員見她盯著記錄不動,沒忍住打了哈欠,說白天沒人過來。
值班那人哈欠打到一半,突然想到什麼,“不過早上夏教授倒是過來處理了一批藥物,好像說是失效了。”
夏織的心徹底沉下去。
“小織,在想什麼?怎麼我不叫你都不知道坐?”
夏織思緒被拉回,看著眼前的父親手持毛筆寫大字,說話間還抬眸和她對視了一眼。
“過來前我檢查過溫室植株的各項指標,沒有發現異常,黑節草移植得也很成功。不知道爸喊我過來做什麼?”
夏振天寫完一個字停下,去蘸墨,“怎麼板著一張臉?是不是夏隨又惹你不高興了?”
“隨哥他沒有。”
“那就是白繁星?那丫頭,要不是看在你小姑的面子上,我早教訓她了。”
“不是,沒有人惹我不高興。”
夏振天龍飛鳳舞寫完最后一個字,放下筆,“你不說也罷,爸喊你來是想問你幾件事。”
他繞過書桌坐在竹椅上,端起茶杯抿了口,這才把目光放到夏織身上,“來,坐著說。”
第328章 無從解釋
夏織沒再拒絕,“爸想問什麼?”
“你那個朋友宴知書,她的父母也是淮市人?”
原本現在這個時間點他該在臨海酒店和祁澤原談方案,但半個小時前他接到祁澈說祁澤原摔傷的電話,而要去醫院的他緊接著又接到夏隨的電話,說找到了花枝戒。
他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四妹夏子秋的那個孩子,甚至不遠萬里派人去國外追查,可都一無所獲。
直到去年世界珠寶協會在愛爾蘭發現了流入市面的花枝戒,當即就通知了他。
他派人順著那條線索查,到現在也只鎖定在一個流浪漢身上。
夏家他們這代的花枝戒只有四枚,他目前手里握著夏繼林和流入市場的兩枚,夏織身上也有一枚。
至于最后那枚,夏振林一直以為在海棠夫人身上,所以把注意力全身心投入到愛爾蘭那邊。
沒想到居然會在宴知書手上……
在夏織來之前,他打電話向海棠夫人確定,對方語氣慵懶,說的話也模棱兩可:“戒指啊……好像在國外沒帶回來吧?不過也有可能放丟了,畢竟太久沒戴都忘了。”
“是淮市本地人,爸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手上是不是戴著跟你一模一樣的花枝戒?”
夏織垂眸,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莫名緊張起來,“花枝戒……怎麼了?”
夏振天把這枚戒指作為成人禮物送給她的時候只說了這枚戒指很重要,象征著身份,但卻沒有跟她過多解釋。
夏振天放下茶盞,輕嘆:“我懷疑,她是你四姑的女兒。”
“爸你在說什麼?我哪來的四姑?”
他又嘆了口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才決定把當年的事告訴她——
夏繼林死后,四妹夏子秋對他恨之入骨,不光砸了他的研究室,毀了他當時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實驗,還以死相逼和他斷絕關系。
最后離家出國,杳無音信,此后也一直沒有再回來。
直到有消息傳回國,說夏子秋死在了槍林彈雨的暴亂街頭,懷里還護著一個孩子。
……
夏織眼眸微動,握著自己溫熱的手腕,怔怔地看著夏振天,“那如果知書真的是,那你后悔嗎?”
沒等夏振天回答,她又說:“你給她下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是今天這種局面?”
“小織,那不是我的意思,我也阻止過祁總,但他……”
“有區別嗎?”她眼眶發紅,渾身都在顫抖:“你明知道那是禁用藥,你還提供給他!”
夏振天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無從說起。
“好!不說知書。那媽媽呢?你不顧我和小姑的反對,一意孤行把她送去治療,逼迫她吃大把的藥物來抑止情緒,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她抑制不住沖著夏振天喊出來,眼淚洶涌奪眶,“你說啊!”
“……”
宴知書瞇眼看著湖對岸亭子里的兩人,“阿澈,推我過去。”
祁澈從醫院回來后就去夏夫人那找到她,推著她出來準備去取點消炎藥,沒想到剛好看見眼前這一幕。
祁澈應聲說好,又問:“夏夫人那邊,你怎麼解釋的?”
第329章 成真外甥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