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所以如此顧慮,無非是怕夏振天發現宴知書的身份。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思慮過多。
夏振天不可能好端端的起疑,更何況當年她把戒指幾經轉折在國外出手,也是為了混淆夏振天的視線,讓他把注意力放在國外。
“讓我想想。”
她留下這句話就掛斷電話,卻讓祁澈起了懷疑。
雖然十三年來他和徐之秋的相處時間不多,但也了解她是個果斷的人。
他當即換了手機給祁思晴發去一條信息。
宴知書支起身子看他打字,瞥見內容后把下巴擱在他的虎口,止住動作。
“你沒事讓她調查我媽干什麼?”
祁澈順勢撓了撓她的下巴,“你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外公外婆,就沒有懷疑過她是在騙你嗎?”
“騙?這有什麼好騙的,她嫁給我爸的時候就說清楚了,爸媽早年身體不好因病去世,自己一個人出來在做設計。”
“沒有兄弟姐妹?”
“有的話你能不知道嗎?怎麼說你也在宴家生活了13年吧?你見過她回娘家嗎?”
“算了,先不說這個。”祁澈抬起她的下巴,“禹城你還去不去?”
“為什麼不去?”
祁澈笑:“不怕夏振天抓你去做親緣鑒定?”
宴知書揮動拳頭:“這光天化日的,他敢!”
“再說了,夏織也在那邊,我怕什麼?”
第304章 合起伙騙她
然而酒店的另一層樓,卻并不像宴知書那邊和諧。
窗簾把外面的光遮了個嚴實,屋內昏暗一片。
唐甜甜床上的被子掉了大半在地上,自己只蓋了一小塊角。
不過多時她就打了個噴嚏,謝廣寒被子蒙著頭沒動,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沒醒。
過了幾分鐘,一團毛茸茸擠上謝廣寒的床,他被擠到床沿,側著身睜眼看去。
這一眼讓他徹底驚醒,“操,你怎麼過來了?”
他抬手推了推面前的頭,直接裹著被子坐起來,“醒醒。”
被子另一半還裹在唐甜甜身上,她往回扯了扯,“干什麼啊……”
謝廣寒傾身直接把燈打開,音量提高:“唐甜甜你給我起來!”
沒想到唐甜甜直接把頭埋在枕頭下,充耳不聞:“擾人睡覺如謀財害命,知書你別打擾我。”
謝廣寒無語,抬腳踢了踢她的腿。
睡夢中的人沒動。
謝廣寒嘖了一聲,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往下拖,另一只手拿掉枕頭,“別睡了!”
唐甜甜死死抱著枕頭,聲音軟綿:“睡覺吧知書……我真的困得要死。”
她順著枕頭拖住謝廣寒的手,往回一拉,雙手攬住他的腰,嘻嘻笑了:“知書你最近長胖了,腰都粗了。”
謝廣寒渾身一僵,抬手就要去推開她的臉。
奈何唐甜甜手腳并用,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謝廣寒騰出手去分開她閉著的眼,“你看清楚,我是誰。”
唐甜甜被迫睜眼,目光在觸及面前平坦的胸口時愣住,她立馬起身,瞪著眼睛張了張嘴,“我……你……”
啊啊啊——
她尖叫出聲,謝廣寒連忙拿枕頭捂住她的嘴,“別叫了你!莫名其妙爬我床上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她的聲音透過枕頭悶聲傳出,謝廣寒抓著她的頭嘆息:“你冷靜點,我可什麼都沒做。”
唐甜甜雙手丟掉面前的枕頭,大口喘著氣:“你沒做我怎麼跟你在一起!我昨晚睡前明明就在樓上和知書一起!”
謝廣寒:“那你應該是做夢了,你昨晚壓根就沒出門。”
唐甜甜斬釘截鐵:“不可能!我記得很清楚,我就是在上面睡著的。”
*
早上七點,酒店用餐區——
唐甜甜低著頭:“對,應該是我記錯了,可能夢太真實了就……跟現實搞混了。”
祁澈喝了口咖啡,眼皮都沒抬,“要是沒睡夠吃飯還可以回房再睡會兒,正好謝廣寒今天也沒事,可以陪你。”
宴知書心虛喝著甜茶,躲著唐甜甜的視線。
唐甜甜看了眼謝廣寒,小聲嘀咕了句:“你們三個不會在合起伙來騙我吧?”
祁澈抬眸,眼神冰冷:“在你眼里我就那麼閑?”
唐甜甜連忙搖頭,拿起吐司塞進嘴里,“是夢是夢,我記混了。”
謝廣寒瞥見祁澈身后走來的老林,抬下巴示意:“接你的人來了。”
祁澈掖了掖嘴角,問宴知書:“跟我一起先去海寧還是之后禹城再見?”
“我就不過去了,昨晚夜不歸宿我爸的氣應該還沒消,等我回去先滅了他的火再說。”
祁澈撫上她的發絲,嘴角微彎,“那我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第305章 抵達禹城
兩天時間過得飛快,宴知書又用了一張加速卡跳躍時間。
醒來人已經坐在飛機上了。
而背包里的一月一次的預見卡cd也好了,糯米第一時間將畫面投放出來——
面板上呈現的環境看起來像是一個塵封畫室,墻壁都掛滿了油畫,四周也擺滿了框裱起來的作品。
每張畫里都只有一個女人,有的是側躺在紅絲絨沙發上,有的是在戶外花園澆水,還有站在海棠樹下的拽著花枝。
有遠景也有近景。
整個畫室全是一個人的畫像。
畫面視角往后偏移,重重木架之后,她和祁澈出現在了畫面里。
祁澈單手攬著她的腰,另一只捂著她的嘴,將她抵在木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