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躲進衣柜
宴知書的道德也僅限于講道德的人而言。
像祁澤原那樣的,她砸他腿骨的時候都不帶任何猶豫的。
力道輕一分都是對自己的不負責。
祁澈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你想參與可以,年后戴上戒指跟我去一趟禹城。”
不等她回答,他又說:“我知道你沒扔。”
“那我有什麼好處?”
祁澈撐起身,“你是不是忘了兩分鐘前自己說的話了?”
宴知書嚇得往后縮了半分。
行吧,是她自己說要參與進去的,只要能把數據拉回去,就算沒好處也沒什麼。
正想著,門鎖輸入密碼‘滴滴滴’響起——
祁澈似笑非笑:“怎麼?大清早就約了人?看來我這出現得不是時候。”
宴知書臉色一下就變了,騰地坐起來掀開被子,“知道我家密碼的就你和我媽兩個人,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她單跳著腳去拉衣柜門,“趕緊進來!”
祁澈起身撿起搭在衣架子上的外套,側身站進衣柜,“我也沒這麼見不得人吧?”
宴知書死死捂住他的嘴,低聲警告:“你給我閉嘴!”
然后拉過衣柜的門關上。
門外徐之秋拖著行李箱進門,現在快六點了,外面隱隱亮起一點天色。
她猜測宴知書這會兒正在睡覺,所以沒有出聲喊她。
結果她往客廳掃了一眼,看見幾條凌亂的圍巾,還有陽臺大開著的落地窗,心里頓時起疑——進賊了?
但客廳的抽屜并沒有翻找的痕跡……難道是臥室?
她抬手擰上把手推門,紋絲不動。
反鎖了?她自己一個人在家睡覺反鎖臥室干什麼?
她疑惑地抬手敲門,里面沒有聲音。
她又喊了兩聲,還是沒人應答。
等等!
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她轉身走回客廳,瞥見沙發下的那雙男鞋,突然就笑了。
緊接著,來電的催命鈴在安靜的房間突然響起——
宴知書看著那串熟悉的號碼,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反應過來已經死死的用枕頭捂住,試圖減小音量。
祁澈拉開衣柜門,“別掩耳盜鈴了。”
他去開臥室的門,走出去,禮貌端正地喊了聲阿姨好。
宴知書:…………
人想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徐之秋坐在沙發上,眉目平和,手里還捻著白玉手串。
宴知書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忙擺手:“媽你別誤會!我們什麼都沒有!是他大半夜翻窗進我房間的!”
徐之秋看向祁澈:“她不讓你進屋?”
祁澈溫順點頭,“是我做錯了事,惹她生氣了。”
宴知書瞪大眼睛:?
徐之秋真的是她親媽嗎?
“有什麼矛盾當面好好說清楚,翻窗這種危險行為就不要做了。”她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小澈你去把窗關上。”
祁澈頷首離開。
宴知書欲哭無淚,想跟她辯解自己跟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徐之秋抬手點了點自己的頸側,“挺明顯的。”
宴知書慌張拉上領子,嚴嚴實實蓋住,心里已經反復死了幾萬遍。
祁澈關上窗回來,聲音跟著小了不少,“我下次注意……”
第279章 跪鍵盤
徐之秋手上動作一頓,將手串甩到掌心,勾了勾嘴角,調侃:“我看知書的樣子,短時間里是不會有下次了。”
祁澈低頭又是一個認錯,態度相當誠懇。
“行了,你也別害羞成那樣,媽又不是外人。”
她雙腿交疊,轉頭看祁澈:“追到手了?”
祁澈悶悶嗯了一聲,“但又因為一些事分開了。”
徐之秋臉色一變,反手抓起抱枕砸他,“混賬東西!”
祁澈挨了這一枕,“是。”
“是什麼是?我把知書交給你是讓你欺負她的?”
宴知書眼淚汪汪,覺得徐之秋總算是當了一回媽了。
祁澈低頭,“不是。”
徐之秋抬手安撫般拍拍宴知書的后背,“你們上次在醫院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才出差半個月,怎麼回來就分手了?
宴知書眼角憋了淚,委屈道:“他那個時候就在想要怎麼甩開我了。”
“分開之后他還不照顧我……”她吸了吸鼻子:“你都不知道女兒這段時間打著石膏有多不方便。”
“不僅如此,他還……他還……”宴知書抽泣,后面的話說得斷斷續續。
徐之秋擦掉她的眼淚,安慰道:“慢慢說,不著急。他人在這,媽幫你討回公道。”
宴知書捂著脖子,眼角的淚要有多傷心就有多傷心,“他還強迫我。”
祁澈皺了皺眉,一時間有點分不清她真的這麼傷心還是故意裝的。
“你有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徐之秋瞥過來,眼神不善。
“沒有。”
“那行,把褲腿撩起來。”
祁澈微微一愣,反應過來還是彎腰一卷一卷將褲腳挽起。
宴知書淚眼婆娑,抽抽搭搭地問:“這是要做什麼?”
“繼續,挽到膝蓋上面去。”
祁澈依言照做。
徐之秋起身,往書桌的方向繞了一圈,扯下機械鍵盤,啪的一聲甩到祁澈面前,“跪上去。”
祁澈嘴角抽了抽,一時間沒動。
徐之秋拍了拍手,重新坐回去,“不想跪就滾出去,這輩子別想踏進宴家的門。”
宴知書看著她這一番操作,忘了哭,目光在鍵盤和祁澈身上來回切換。
“對了,他跟你道歉了嗎?”
宴知書抹掉眼淚搖頭,“沒有,他沒有道歉。”
祁澈雖然說過是他不對,但那只能算是承認錯誤,對不起和不好意思他半個字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