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遠跟祁澤原雖然明面上是合作關系,但祁澤原背地里找人給他使過不少絆子,謝廣寒一直記著那個仇,聽到消息的時候只覺得大快人心。
反觀當時謝長遠的表情,卻并不輕松,謝廣寒想起才問原因。
謝長遠說:“他的腿是他弟弟祁澈親自動手打成殘廢的。”
……
宴知書回答:“不完全對,但也差不多了。”
“我的腿是祁澤原弄的,但他現在的情況只會比我更壞。你猜接下來他會怎麼報復祁澈?”
謝廣寒從她的話里反應過來:“所以是他提的?你被甩了?”
“……”
宴知書覺得她就不該說這麼多。
“那他還算有點良心,沒打算拉你涉險。要我說,最好別跟這種人談戀愛,萬一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第268章 跟他合作
宴知書笑:“你怎麼像個撬墻角的?”
“撬你?那倒不至于。就覺得剛認識那會兒挺對不起你的,多少想照顧一點。”
說著謝廣寒從口袋拿出書信遞給她,耳根染上一抹不易察覺的紅。
宴知書挑眉,“這就開始送情書了?”
謝廣寒揮了揮手,聲音比剛剛小了不少,“去去去,這是給甜甜的,麻煩你幫我轉交一下。”
宴知書側身不接,“自己送去,她家地址我待會兒發你。”
謝廣寒不說話,沉默地看著手上的信。
“你不會還沒告訴她你準備出國的事吧?”
謝廣寒把信重新放進口袋,還是抖出一支煙,攏掌成環擋住身后吹來的風,點燃叼在嘴上的煙。
聲音從白色的煙霧中傳來:“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這次輪到宴知書反問他:“你認真的?”
謝廣寒睨了她一眼,“飯搭子,想什麼呢。”
“飯搭子還寫信告別?那你儀式感還挺重的。”
謝廣寒沉默半晌,眼見一支煙燃了快一半他才開口:“沒意思,走了。”
他抖落煙灰,轉身離去。
“她家地址還要嗎?”宴知書喊住他。
謝廣寒腳步停在臺階上,樓道的風好像更大了,灌到脖子里有些冷。
他捻熄手里的煙丟掉,聽見自己的聲音響起:“發我吧。”
宴知書笑,“知道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謝廣寒揮了揮手,腳步聲消失在樓道。
……
謝廣寒拐過樓道,瞥見站在面前的黑色身影,又抬頭看了眼剛剛和宴知書站的地方——她已經回去了。
他嘴角微揚:“找我?還是找她?”
祁澈臉色陰沉,扯了扯嘴角,“怎麼?還有心思在外面閑逛,你不知道你爸公司正面臨著破產嗎?”
謝廣寒嘴角一僵,“你說什麼?”
“你早點出國,說不定還能讓他免了不必要的牢獄之災。”
祁澈說完重重撞開他的肩膀,抬步上樓。
“祁澈!你敢動他,我絕不放過你。”
“你誤會了,這次不是我,是我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好哥哥——祁澤原的決定。”
他頓了頓,又說:“噢我想起來了,可能前兩天說話刺激到了大哥,這兩天看他心情不太好。”
“要不你去醫院跪著跟他求求情?說不準他心情好就算了呢?”
謝廣寒雙手握拳,狠狠瞪著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祁澤原早就被架空了總裁的職位!”
“是嗎?那祁望呢?你調查過嗎?”祁澈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抬步繼續向上,“現在擺在你面前就兩條路,要麼出國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要麼跟我合作對付祁澤原。元旦的談話內容,現在依舊有效。”
他臉上的傷還沒有徹底好,眼側下方還有細小的結痂,饒是這樣,他還是在向他發出邀請。
“為什麼是我?”
“看你不順眼。”
祁澈抬步往上走,“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就跟我說,但公司那邊,應該只給你留了兩天時間思考。”
謝廣寒見他離去,當即沖下樓撥通謝長遠的電話——
漫長的鈴聲過后,是冰冷的機械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第269章 上門找人
謝廣寒擰著摩托車的消失在西苑樓下,車速飆升,車身在雪地里微微晃動。
他母親在他童年時就因病離世,是謝長遠獨自將他撫養長大,也沒有嫌麻煩給他找過后媽。
為此謝廣寒雖然經常跟他唱反調,但在很多大事上,他還是愿意聽他的。
這也是為什麼謝長遠要送他出國留學他沒有拒絕的原因。
他們父子間很少有靜下心來交流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謝長遠說什麼就是什麼,偶爾有管不了的時候,只要不是什麼大事,也就由他去了。
謝廣寒對管理公司沒興趣,從小到大興趣班換了一個又一個,就屬畫畫堅持得最長。
雖然彼此都沒有言說過愛和需要,但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謝長遠就已經成為了他的主心骨,他囂張任性的底氣。
那個陪伴了他整整18年的男人,他絕不會讓他有任何閃失。
……
“你們聊什麼了?外面那麼冷也不知道進來坐。”夏織一邊護理著發尾,一邊從鏡子里看宴知書。
宴知書把口袋里的U盤拿出,摁亮電腦電源鍵開機。
開機動畫很快亮起,宴知書頭也沒抬:“他準備聽家里的安排出國,估計是來見最后一面的。”
“出國?”夏織的反應和她如出一轍,“甜甜知道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