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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只要等宿主你的傷好了接受度肯定會飛速往回漲的,其實不用太擔心,也不用像現在這麼去勾……】
引字還沒說出來,察覺到宴知書的刀眼,糯米下意識噤聲,最后還是覺得有必要搶救一下:【咳……就是說,宿主你要真想這麼做的話,其實可以在洗澡中途制造一些小意外,把他騙進來,畢竟……你現在還是個病人。】
說完它就遁了,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怎麼好像自己也挺不是人的?
宴知書并不贊同糯米的想法,如果真像它說的那樣,那這一周來的接受度不可能會跌倒25點。。
她腿上的傷在逐漸痊愈,按理來說接受度應該是成正比回升,哪有她傷越好數值越低的情況?
忽然,之前在車上的記憶突然清晰起來——
“在你傷好之前,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傷好之后呢?就不管我了?”
祁澈當時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
宴知書聽的時候沒在意,現在結合這些天他疏離的態度看起來……祁澈莫不是想甩開她?
得出這個結論的瞬間,似乎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宴知書身體比腦子動得快,扶起凳子一推,自己順勢坐在地上,花灑跟著翻轉對著天花板淋。
她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外面的人卻緊張起來,“你怎麼了?沒事吧?”
祁澈的手已經握上了門把,骨節凸起。
宴知書‘嘶’了一聲,“沒事,就是沒站穩摔了一下。”
說完,凳子倒地的聲音再次響起,祁澈一急直接沖了進去,然后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宴知書扶著浴缸邊緣,打著石膏的腿微微抬起,毛衣扔在地上,和凳子纏在一起。
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蕾絲內衣,此時微微俯身,盡管有手掌擋在前面,可入眼還是大片雪白。
祁澈握拳,上前一把將她抱起,聲音壓抑著怒氣:“故意的?”
宴知書搖頭,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無辜極了:“不是。”
他抬腳勾起凳子,把她放下,轉身關花灑,往浴缸放水,拉過置物架在上面。
祁澈頭也沒回,“把裙子脫了。”
為了方便,宴知書出醫院的時候只套了一條半身長裙。
她故意磨磨蹭蹭,說話的聲音帶了股懶勁:“我腿抬不動,脫不下來,得你幫我。”
第250章 幫她解開
祁澈背脊一僵,回頭看她:“你再說一遍?”
宴知書就老老實實又重復了一遍:“裙子我脫不下來,得你幫我。”
祁澈喉結滾動,眼眸暗了下去,認命般彎下腰,替她拉下身側的拉鏈。
褪下裙子,露出細膩白皙的腿,祁澈動作小心將她腳抬起放在懷里,一點一點把裙子從她身上脫下,連同著一抹異于裙身內里的布料,一起被褪下。
“抱我進去。”
祁澈低著頭,抬手把裙子放在一邊,手臂穿過她的膝蓋彎,將她抱起放入浴缸里。
他聲音沙啞,透過水霧傳到宴知書耳里,撥動心弦:“右腳記得抬起來。”
宴知書沒入水中,右腿搭在置貨架上,姿勢有點奇怪。
她上半身往下滑,好讓腿抬高,不至于那麼辛苦的搭在架子上。
祁澈眼疾手快抓住她下滑的肩膀,“你干什麼?”
可手下的皮膚實在是太滑,宴知書還是沉了下去,只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
下一秒,宴知書在水下拉住他的手往身后繞,她仰起頭面孔浮出水面,背離浴缸壁,“幫我解開。”
祁澈的手溫熱的水里穿過,順著她的手觸到背部的搭扣。
不知道是不是泡泡的緣故,祁澈好幾次想要錯開都失敗了,手臂跟著沾上泡沫,宴知書笑,往后一抵,壓住他的手。
“你到底行不行?”
祁澈薄唇動了動,“我再試試。”
宴知書嘴角笑容更大,“之前不是解過一次?怎麼這會兒全忘了?”
她說著,拉過他扶著浴缸的手,往里側繞過去,按在后排搭扣上,指尖按著他的,輕輕錯開一推,解開了禁錮。
“原來你也有緊張的時候。”
祁澈順著肩帶從她手臂順下,聞言垂眸,輕輕嗯了聲。
宴知書看了眼漲到35的接受度,在水下捉住他試圖往回收的手,“阿澈。”
祁澈抬眸看她。
“你答應要幫我的。”
她抬起手臂,“那就從這里開始吧,這幾天坐在病床上一直這個姿勢,拿筆的手拿得都酸死了。”
祁澈順著給她捏,觸感溫軟滑膩,祁澈屏住呼吸,內心在劇烈地做著掙扎。
一方面他在自責祁澤原給宴知書帶來的傷害,另一方面他又狠不下心跟她斷,也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
就好比現在,他知道自己出去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可他腿像生了根,挪不動半分。
他雖然報復了祁澤原,可難免以后不會再有人順著他去找宴知書的麻煩。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祁家的產業,陳家的繼承權,一個都沒實打實的落在他手上,憑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保護不了宴知書。
與其讓她跟他一起身陷危險,倒不如等他羽翼豐滿,能給她一個庇護的時候,再給她希望。
所以他才有意疏遠她,本以為自己態度的銜接做得完美無缺,可還是被她察覺到了。
她以自己為餌,引誘他一步一步走向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