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宴知書:?
她剛要打開上帝視角,一下想起來聽不見聲,索性就放棄了,又開始盤算著什麼時候讓他唱首歌……
等等!她之前生日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生日歌也是歌啊!
糊涂啊糊涂!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
等了十來分鐘還不見人,宴知書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對方很快接起,“馬上來,等著。”
宴知書問:“你在哪?”
“在給你辦出院手續。”
那邊的人聲有點吵,這會兒恰逢飯點,人多也正常。
宴知書想起今天是周日,“你今晚不回學校上自習嗎?”
祁澈安靜了兩秒,反問她:“不是你要洗澡?”
“我……”宴知書語塞,好吧的確是她提的。
祁澈扯了抹笑,聲音低低的:“我馬上上來。”
*
祁澈把宴知書從車上抱到輪椅上后,她勾住他的脖子不讓動,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明天去學校怎麼辦?你也這樣抱我?”
“有什麼問題?”
宴知書笑著松開手,“沒問題沒問題,不過我比較好奇老班會怎麼說?公然當著他的面摟摟抱抱的不好吧?”
祁澈將她推進屋:“阿姨提前打過招呼了,說我們是姐弟。”
“那你呢?做好扮演弟弟這個角色的準備了嗎?”
推到樓梯處,祁澈俯身將她抱起,一步步邁向臺階,聞言斜睨了她一眼:“我不需要演。”
第248章 冷了就脫
宴知書笑,“是嗎?”
祁澈沒回答,將她徑直抱緊臥室里的獨立浴室。
暖風機在頭頂響起,燈光照下,坐在大理石臺面上的宴知書頭頂微微發熱。
祁澈轉身提了張椅子進來,擺在花灑下,又將宴知書抱了過去,“先洗頭。”
宴知書歪頭問他:“我睡衣你拿進來了嗎?”
“等會兒去拿。”
不知道是不是溫度升高的原因,祁澈耳垂泛上一層淡淡的粉。
“噢我忘了,我睡衣都在公寓,家里好像沒有。”頓了頓,她又說:“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要不你先抱我出去找找?”
祁澈看了眼她腿上額石膏,眼眸微動:“衣服在哪?我去拿。”
“應該在中間那個柜子里掛著的,你看看。”
祁澈轉身出門,拉開柜門后眉頭微蹙,全是夏天清爽的裙子,還有好多是他沒見她穿過的。
旁邊的柜門依次拉開,沒有冬天的睡衣,稍微看起來暖和一點的也就那件壓在最里面的短款衛衣了。
“找到了嗎?”
“沒。”
“那你隨便給我拿條裙子來吧。”
祁澈隨手取下一條吊帶裙,關上柜門正準備進去,猶豫了片刻又拉開,收走她的貼身衣物卷進裙子里。
耳垂紅得快要滴出血。
祁澈之前在醫院幫她洗過頭發。宴知書坐在椅子上,頭往后仰,肩膀墊著毛巾,這麼洗她頸椎不會太難受,但洗完后背的衣服總會濕上一大片。
她的頭發之前被火燒得長短不一,后來又被祁澈操刀全部剪到肩膀位置,洗起來倒沒有很麻煩。
他的指尖穿梭在她的發絲,輕柔推按,泡沫和發絲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宴知書仰頭閉眼,聞著空氣中的洗發水清香,聲音輕輕的:“你要幫我洗澡嗎?”
祁澈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正常:“都可以。”
“你想嗎?”
祁澈去拿花灑試水溫,聲音混著水聲聽不清晰:“你不方便的話,我就幫你。”
溫度適宜,他細細沖掉她發絲上的泡沫,流下的水濺起水珠落在他身上,暈開小小的一點。
“阿澈,我衣服又濕了。”
宴知書睜眼,去看站在側邊的祁澈。
他緊抿著唇,手指順著她的發絲撥過,沒有說話。
從上周生日她說了那句生日愿望祁澈接受度上升十點之后,這一周以來又開始陸陸續續的往下掉,今天送她回來的路上已經掉到25%……
再這樣下去,別說是限時商店了,就連普通商城里能用接受度換的卡牌她都換不起。
所以她存了心思撩他,沒想到他真成柳下惠了?
宴知書不信。
“衣服濕了冷。”她又說。
祁澈關掉花灑,用毛巾包裹住她的頭發,“冷就脫了。”
宴知書進浴室的時候已經脫了外套,現在就穿著一件薄毛衣。背后的衣服緊緊粘著皮膚,感覺很不好受。
她想也沒想抓起衣擺脫下,只見頭發包到一半的祁澈連忙偏頭,偏偏手還按在毛巾上。
“你躲什麼?”
祁澈聲音別扭:“沒有。”
“那你看著我。”
第249章 她腿抬不動
祁澈沒動,余光卻能感覺到宴知書在看他。
“阿澈。”她有些無奈,放下抓著衣擺的手,“算了,你先把幫我把頭發包好吧。”
祁澈這才回頭,將毛巾圍繞著頭發包裹起來,尾部壓在邊緣下。
“好了。”他聲音輕輕的。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出去,我自己洗。”
“可你的腿……”
祁澈話才說到一半,就見她雙手撩起衣擺脫出毛衣,他連忙低頭轉身,氣息有些亂:“有什麼需要記得叫我。”
浴室門重新關上,宴知書扯了扯嘴角,跟糯米吐槽:你看他現在那副禁欲的樣子,便宜都送到嘴邊了還不知道占。
糯米認為宴知書不是人,但它不敢直說,只好委婉的表達:【宿主你腿傷還沒好,這不就是在間接提醒他你因為他受傷的事嗎?他肯定在心里還沒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