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總帶走了祁澈少爺和宴小姐?”
“彭叔怎麼能隨便懷疑我呢?我這才剛下飛機,為了少給祁家添麻煩,可是馬不停蹄就來了工廠。怎麼?小澈不見了?”
過了片刻,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老爺知道祁總在意陳家的事,但還是希望凡是分個輕重緩急,祁總眼下這麼做要是讓陳家知道了,別說是復職,就連海寧恐怕都留不下你了。”
宴知書聞言,看著半蹲下身重新給自己捆上繩子的祁澈,“你早就見過陳家那邊的人了?”
第241章 給他大逼斗
祁澈把手里的繩子繞到最后一圈,將繩頭放到她背在后面的手里握著,“嗯,沒去學校那半個月里,該見的人都見的差不多了。”
黑布蓋上眼眸,眼前重回一片黑暗。
宴知書問:“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祁澈手上動作輕柔,松松地在腦后系了一個活結,“不用擔心,怎麼說我也是陳玥的親生兒子,有舅舅在那些人還不敢怎麼樣。”
祁澈把螺絲刀放進她上衣口袋,“東西在這,別傷到自己。”
他話雖然是這麼在說,可接受度依舊在30,宴知書有點惱,可現在顯然也不是說那些的時機。
膠帶重新黏上嘴唇,觸感很不好。
門外的談話聲小了下來,祁澈一邊往自己身上繞繩子一邊說:“待會兒不管聽見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
很快,木門的咯吱聲響起,祁澤原推門而入。
“宴家臣,你看看前面坐著的人是誰,現在還要拒絕我的提議嗎?還是說在你眼里,女兒的命根本比不上這單生意?”
電話那頭的人沒說話。
“還要考慮?”他話落,抬腿一腳就踹翻了綁在宴知書的椅子。
宴知書連人帶凳滾在地上,冰涼的地面讓她沒忍住打了個寒顫,牽扯到右腿的疼痛讓她痛苦呻吟。
祁澈似乎也沒料到祁澤原會突然發難,整個人渾身緊繃,松開繩結循著聲音撲去,但卻因為動作太急跟著摔倒在地,狼狽得不成樣子。
祁澤原卻好像格外滿意眼前的狀況,抬腿一腳踏在祁澈的背上,蹲下身將鏡頭對準宴知書拉近,“仔細看看?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祁澤原!”電話那頭的人怒吼,“你到底想做什麼!”
“祁望手里有一份協議書,你簽了,他們自然就能毫發無損地回去。”祁澤原勾起笑容,“噢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兩個好孩子在背著你偷偷談戀愛呢。”
他毫不留情撕開兩人的嘴上的膠帶,“好讓宴家臣看看你們是怎麼愛得死去活來的。”
祁澈被他踩在腳下,胸腔幾乎是壓迫在地上,可盡管這樣,他還是緊緊地握住宴知書冰涼的手,試圖傳遞一些溫度過去。
宴知書整個人處于疼痛又不得不忍耐的狀態,沖著糯米罵罵咧咧:【到底還有多久啊!老子現在就想給他兩個大逼斗!】
糯米掐著秒:【快了快了,不過宿主你得先阻止宴家臣那邊,別讓他簽祁望的協議書。】
宴知書緊緊抓著祁澈的腕骨,咬著牙對祁澤原說:“我爸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你這麼逼他不可能有結果的。”
她側躺在地上,右腿的疼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石膏估計是白打了。
宴知書壓在身下的手悄悄摸進口袋,“你要真想讓他放棄簽約,只有一個辦法。”
可祁澤原并不相信她,畢竟在他眼里,宴家臣也是那個會被感情束縛的可憐人。
祁澤原以前也沒少做過這種威脅別人的事,最明顯的就是他小叔祁廷輝,明明知道自己損失的是什麼,還是會為了那個領養的孩子心甘情愿的拱手相讓。
第242章 被電暈
祁望在那邊呈上一早準備好的協議書,筆就擺在宴家臣面前,他卻毫無所動。
“宴先生,你當真不在乎宴知書?”祁望抬眸看了眼視頻里面倒在地上的兩個人,提醒他。
宴家臣將協議書攤開,密密麻麻的條款無一不是在讓他放棄。
祁澈一個小時前的電話內容又在耳邊響起——“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保護好知書,請您放心。祁澤原再怎麼瘋也不敢不把老爺子放在眼里,在簽約完成前,無論出現什麼事都不要答應祁望的條件,淮市這邊我會處理好。”
最后他說:“我把她看得比誰都重要,包括我自己。”
那是他看著病房里昏迷的宴知書,給他打的那通電話。
宴家臣就算再遲鈍也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無非是那套見不得人的骯臟手段。
他活了四十余載不是沒被威脅過,可用宴知書來威脅他的,這倒是第一次。如果是個普通人那倒也罷,偏偏他是個生意人,精明的生意人不會做選擇題,而是所有選項都要牢牢抓進手上。
至于祁澤原說的,他倒是早就有所察覺。
徐之秋很早就開始旁敲側擊地問他覺得祁澈怎麼樣,起初還以為她是舍不得他離開宴家,后來話里開始有意無意把他和宴知書放在一起,又說以后的女婿一定要怎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