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書想了想,還是點開了和祁澈的對話:【進來。】
消息一發過去她就伸手就把燈給關上了,留了一盞小夜燈。
她這會兒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可能只有在光線昏暗的環境里她才會自在些。
她身上甚至殘留著他帶來的觸感——
他指腹所到之處,她身體做出的回應,還有那被他抹在腿上的濕潤。
羞恥……
光是想著都讓她燒燙了耳垂。
見屋外還沒動靜,宴知書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又看了眼。
這才等到他的回復:【來了。】
大腦宕機的宴知書滿腦子都被廢料占據,絲毫沒想到為什麼祁澈原本顯示在后臺的手機此時會出現他自己手里。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糯米對她說謊了。
偏偏她現在一整顆心都被祁澈占據,分不出半點心思去思考。
敲門聲響起,宴知書咳了聲:“進來吧。”
祁澈進門后微微皺了眉,似乎沒想到里面光線這麼暗。
但他就那麼站在門口,也沒往前半步,“怎麼了?”
“你站那麼遠干什麼?”
他往前走了兩步,不動了。
宴知書想對他用真心話功能,這會兒只能先壓下心里的羞恥,“坐過來,我有事問你。”
祁澈帶上門過去,坐在她床邊。
宴知書深吸一口氣牽起他的手,祁澈一愣,有些意外。
她跟他對視,開啟真心話功能。
祁澈眼里的意外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靜。
宴知書開門見山:“我問你,方楚楚怎麼樣了?”
第210章 你喜歡我
祁澈聲音冷淡:“死了。”
“怎麼死的?”
“不清楚,也不關心。”
“是你做的嗎?”
“不是。”
“那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
“你有沒有騙我?”
“沒有。”
“那她的死跟你有關系嗎?”
祁澈卻在這時沉默,宴知書又問了一遍。
這次他回答了:“你希望跟我有關系嗎?”
“當然不希望。”
“那就沒有關系。”
宴知書:?
什麼叫那就沒有關系?
就在她懷疑真心話功能是不是斷開的時候,祁澈將手心翻轉,將她手背壓在下面。
“你今天晚上生我氣了嗎?”
“有點。”
他平靜的眸子里帶了一絲不解:“為什麼?難道不是你一直在挑釁激我嗎?”
宴知書又沒出息紅了臉,她梗著脖子理直氣壯:“那你也不能在公共場合對我做那種事!”
祁澈瞳孔微沉,晦澀不明,“你的意思是現在可以?”
說完垂眸看了眼兩人交疊的雙手,輕輕笑了。
宴知書察覺到真心話功能斷開,這下是真的懵了。
不是,真心話期間他是怎麼能自己把目光移走的?糯米可從來都沒告訴她會發生這種情況啊!
她瞬間就慌了,試探道:“你……你還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嗎?”
祁澈扣住她的手指,“記得。所以公共場合不該做那種事,在這里可以嗎?”
“不行!”她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為什麼不行?我看你也很喜……”
宴知書直接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
他拿掉她的手,“既然不行那又叫我進來干什麼?”
祁澈這反應?難道是不記得她問過他方楚楚的事了?
宴知書繼續試探:“我問了你什麼你還記得嗎?”
祁澈蹙眉,“什麼時候?”
得了,就這回答,100%是只記住了自己問她的片段。
看來真心話還是靠譜的。
“沒什麼,可能我記憶有點恍惚,睡一覺就好了。”
她抽手,往身上裹住被子,用一種‘用完就扔’的語氣對他說:“你可以出去了。”
祁澈沒動,“你這沒有多的棉被,我不睡沙發。”
說完牽起被她忽略的被角將自己也裹了進去。
他攬著她的肩膀倒在床上,從后面抱著她。
他伸手將旁邊的小夜燈也關上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宴知書砰砰跳動的心臟仿佛要破膛而出。
他的胳膊穿過她脖頸與枕頭的空隙,往前攬著,另一只手搭著她的腰。
和在演出廳不一樣的是,這次他手的溫度暖和了很多。
宴知書掙扎要換個姿勢,不想這樣被動的被他圈著。
她在懷里亂拱,祁澈下巴抵住她的腦袋,他呼出一口氣,警告道:“你再動一下試試?”
他膝蓋半壓著她的,宴知書瞬間石化,演出廳的記憶又紛沓而至——
“是不是不敢?”
“沒有什麼不敢的。”
……
等她察覺到不對想要撤離時卻被他按住,薄唇吐出兩個字:“晚了。”
祁澈的手沾上了冷空氣的溫度,讓她渾身輕顫。
最后他微涼的手停在里面,問她:“你做決定,要不要繼續?”
……
“你喜歡我。”
祁澈的聲音從黑暗里傳來,宴知書一愣,“什麼?”
他在她身后輕笑,嗓音有些低沉:“沒什麼。”
第211章 誰愛當誰當
關于那天晚上最后的記憶,是她在劇烈的心跳聲中聽見自己的聲音:“你和夏家的定親處理好了嗎?”
他悶悶嗯了聲,“差不多了,不過寒假得去一趟禹城。”
過了會兒他又說:“你和我一起去吧。”
宴知書沒有回答,隱隱有些生氣,他明明知道她問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可他偏偏只字不提。
一晚上的折騰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
次日就是元旦假期,班主任把下午最后一節換成了班會課,給大家總結期末要點、成績問題、還有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