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廣寒緊盯著他:“你們要做什麼?”
“他既然叫你來找我,那肯定是你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也?”謝廣寒眉頭皺的更深,他原本以為在淮中只有他和唐甜甜知道,最多再加上后來的夏織,怎麼可能陳文雨——這個跟祁澈壓根沒什麼交集的人也會知道那件事?
他難道當時也在壽宴現場?
“很奇怪嗎?那倒也是,畢竟沒什麼人會把宴家私生子和祁家繼承人聯系在一起。”
謝廣寒古怪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第203章 方楚楚死了
他先宴知書爬上7樓的時候,祁澈和陳文雨剛從頂樓出來,天臺的門鎖被撬開,風吹撞著鐵門發出聲響。
陳文雨單手插兜,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揮著棍子,不屑打量著他。
語氣輕佻:“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校霸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謝廣寒上前將祁澈拉到身后,戒備的盯著他:“你想干什麼?”
陳文雨嘖嘖搖頭,握著手里的鐵棍甩,劃破空氣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里異常清晰。
“不行啊,腦子不好使。”
謝廣寒剛要跟他動手,祁澈出聲勸止:“行了,你也別這樣激他。”
他抬手搭上謝廣寒的肩,“你來得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祁澈說的事就是讓他去找肖付宇一趟,至于幫什麼忙,他沒有說清楚,只說肖付宇會告訴他。
與之相對應的,他會以祁澈的身份答應他一個條件。
謝廣寒腦子里迅速略過各種限量款的球鞋跑車,然后他狐疑看了眼他,問:“無論什麼?”
祁澈答應:“盡我所能,無論什麼。”
*
肖付宇戴上眼鏡,視野重新恢復清晰。
他笑得人畜無害,拍了拍臉上沾的灰,“我想說的很簡單,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現在只能選擇站在他那邊。”
他話鋒一轉,“不然……哦對了,你知道方楚楚現在怎麼樣了嗎?”
謝廣寒皺眉,“她怎麼了?”
他雖然和方楚楚交情不深,但怎麼說也有過幾面之緣,還跟宴知書講過她那驚世駭俗的經歷,眼下聽他提起來,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肖付宇嘴唇一張一合說了兩個字——死了。
“前兩天死在了城東那片棟爛尾樓里,聽說是跳樓自殺的,摔得那叫一個血肉模糊,連收尸的人都沒有,可憐得很。”
肖付宇的語氣仿佛在講晚上要吃什麼一樣輕松。
謝廣寒緊繃著臉,反應過來手已經揪起他的領子,不可置信又難以接受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是你做的!”
肖付宇笑出聲,“都說了是自殺,再說了,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還只是個高三生,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去殺人。”
“所以你是想警告我什麼?跟你們站在一條線上,不然下場就跟方楚楚一樣?”
“不至于,祁澈不會這麼對你的。”他頓了頓,補充道:“至少現在不會。”
謝廣寒想到在b棟祁澈對他說的話,問他:“我很好奇他答應了你什麼條件,能讓你這麼心甘情愿還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第一點你就猜錯了,他沒有答應我任何事。因為我和他本就是一路人。”
舞臺有聚光燈掃過來,在他鏡片略過光影,也照見了他眼底的欲念。
臺上合唱結束,同學陸續下臺離場,宴知書走在第三排最后一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肖付宇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嘴邊的笑意更大,“你要是考慮好了可以直接跟他說,我們也會非常歡迎你的到來。”
“不用了。”謝廣寒斬釘截鐵拒絕,“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哪種人?”
他收回視線落在肖付宇身上,“就是你這種在表面假惺惺的笑著卻背地里卻捅刀子的人。”
第204章 你跑什麼?
謝廣寒松開他的衣領,“還有,你說的話我半個字都不信。”
關于他對祁澈的疑惑他會自己去問,而不是聽肖付宇的一面之詞,還有方楚楚的事,他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假如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里面絕對有蹊蹺。
他轉身去找祁澈,卻沒發現手都在微微顫抖。
后臺祁澈倚在門框,從臺上下來的人往他面前走過,同樣的服飾和發型,一張張臉在他面前略過,唯獨沒見到宴知書。
最后連報完幕的主持人也下來了,祁澈蹙眉,問她臺上還有沒有人沒離開。
“現在是9班的同學在表演節目,同學你要是找人的話可以去更衣室外面等等看,大家表演完都會在那邊換衣服。”
祁澈道謝后便去了更衣室外面等,可一直到十七班上臺表演節目,他還是沒看到宴知書的身影,發消息不回,手機關機。
他掉頭去了評委席旁邊的班級落座,這里視野極好,就算她再怎麼躲著他,也不會不看夏織的表演。
宴知書拿到衣服就去了廁所,并沒有回更衣室。
全程給她報祁澈點位的糯米這會兒有點心虛,勸道:【宿主要不還是見見他吧?萬一他是來跟你坦白的呢?】
宴知書翻白眼,往第二層看臺走去:他要是真的想坦白,上場前見我那次怎麼不說讓我等他,反倒卡在回去路上堵人。
第二層看臺的人很少,偏偏撞見了把腳搭在前排座椅上的陳文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