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祁澤原喊他,言語急切。
老爺子垂眸掃去,“澤原,你也有許久沒去看你爸了吧?”
一提到父親,祁澤原的氣焰就消了下去,聲音悶悶的,“是。”
“那明天跟我一起回海寧,順帶轉交一下代理權的問題。”
祁澤原心有不甘但又不敢明目張膽表露出來,只好隱忍。
老爺子回頭看了眼,“樺德就在留在淮市,把祁澈和祁臨照顧好。”
彭樺德應下。
*
“你那個爺爺……對你態度怎麼樣?”宴知書問得小心翼翼,畢竟原文里說祁老爺子是個手段頗高城府極深的壞老頭。
雖然是一筆帶過,但他在寥寥幾次描寫中都顯得極為關鍵。
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個場景就是祁老爺子為祁澈指婚,結果一向乖順的他回絕了,并且一意孤行取了莫北。
結果婚禮當天,祁老爺子派人砸了他們的婚車扔下海,好在人跑得及時,沒發生什麼事。
婚后還不止一次刁難過莫北,可以說莫北毫不美滿的婚后生活,一半源于祁澈的漠視,另一般則源于老爺子的不待見。
對了,那個說是和祁澈門當戶對的女人是誰來著?
好像叫夏什麼?
小說里只寫了一次,宴知書印象不深,這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
“對我有求必應,算好嗎?”祁澈一邊彎腰從柜子里找出吹風一邊回答她。
宴知書點頭,“算啊,剛剛在晚宴上你沒聽見彭叔說嗎?祁廷輝是他四個孩子里最疼愛的,而你又是祁廷輝的親生兒子,這麼喜歡你也說得過去。我還擔心他刁難你呢。”
祁澈嘴角微揚,叫她過來坐好,手里舉起吹風一縷一縷吹著她剛洗完的濕發。
她現在在祁澈的臥室里,身上洗完澡穿的是一早準備好的睡衣,觸感親膚綿柔,吹干的頭發滑落蕩起洗發水的馨香。
“房間就一張床,你想怎麼和我睡?”
頭發吹干,關掉吹風,祁澈第一句就把宴知書給問住了。
第185章 過來,剛剛沒親到
宴知書瞄了眼鏡子里的他,心有點虛:“要不……你讓彭叔再給你挪張床進來?”
祁澈替她攏出頭發,修長的指尖穿梭在烏黑的發絲間,顯得皮膚愈發白皙。
“那我今晚睡隔壁,有事叫我。”
說完他倒像是真的不留戀那般,轉頭就走。
“誒?”
宴知書回頭一看,門已經關上了。
不是,他多說兩句話會死嗎?她又不是非要趕他走!
然后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宴知書都在內心做著強烈的掙扎,甚至連AB兩個小人也放出來了。
A:本來就是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話,這會兒就算去找他道個歉也沒什麼。
B:道歉?為什麼要道歉?說錯什麼了?難道真的要睡一張床上?你睡得著?
A:睡一張床怎麼就睡不著了?
B:你想的真的是睡覺嗎?那點心思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A:有欲望不是人之常情?你難道就不想?你不想今天還主動親回去?
B:那是兩碼事,當時是氛圍到了親一個怎麼了?違法?
A:怎麼還兩碼事?對象不都是祁澈?喜歡就沖啊,不喜歡我們還在這吵什麼?
B:你到底沖不沖?
AB兩個小人同時對宴知書發起進攻,宴知書在床上裹著被子從床頭滾到床尾,把自己包成一個長卷條。
糯米被迫上班,有氣無力的說:【宿主,你趕緊做決定吧別想了。
】
雖然它只是系統的一部分,但硬生生被宴知書的想法吵出頭疼的感覺。
非常難受!
眼看著AB兩個小人又要冒出來,糯米動作迅速從回收站里甩了一張[選擇卡]給她用了。
使用后將會在當前選擇困境中無限放大內心趨勢,以達成選擇結果,并做出決定。
得了,總算安靜了。
現在宴知書腦子里就一個念頭——去隔壁敲門。
她的手剛抬起來,門就從里面拉開。
祁澈剛洗完澡,這會兒頭發還滴著水,看到她也是一愣。
“那個……我只是來……”
宴知書借口想到一半卡殼,手在空中揮了好幾次還是想不到說什麼比較符合現在的語境。
反倒是祁澈帶上門出來,說:“吹風在那邊。”
然后拉著她走回臥室。
宴知書嘴硬:“對,我就是來叫你過去吹頭的,萬一凍感冒就麻煩了。”
祁澈抿嘴一笑,沒說話。
然后他在里面吹頭發,宴知書在外面戰術喝水緩解緊張。
一杯見底她直接開了旁邊小桌上的酒,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越喝越快,酒越喝越甜。
等祁澈出來,宴知書已經半醉倒在床上了。
前后不過幾分鐘的事。
祁澈失笑,俯身將她斜躺在床沿的腳收了回去。
“醉了?”他撩開她擋住臉的碎發。
宴知書趴在床上豎起食指放在雙眼中間,瞇著眼回答他:“只有一點點。”
目光落到臟衣簍里的那條禮裙,她又笑了笑,“我今晚穿那條裙子好看嗎?”
“好看。”
“噢對,你還親我了。”
祁澈:……
“后來你也親回來了。”
她面頰染上一層粉,連著耳根都是紅紅的,“你又不吃虧。”
祁澈帶著笑意輕嗯了聲。
宴知書一頭栽倒枕頭上,聲音悶悶的:“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嗎?”
他發現她現在說話跟平時不太一樣,總帶著一股撒嬌的味道,像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