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臨一直在旁邊沉默的聽著,一言未發。
“火坑……宴小姐現在也在坑里,感覺怎麼樣?”
宴知書實話實說:“非常不好。”
“那真是抱歉。”祁澤原又笑了,話里半分歉意都沒有。
他邁步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月色,“我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宴小姐,不知道能不能為我解答一下。”
“壽宴開始之前,你和小澈在偏廳做什麼?”
宴知書怔愣,很快又恢復正常,“聊了點事,怎麼了?”
祁澤原笑意更大,“原來如此。”
他原本聽完祁望說的只是有點懷疑是她,這會兒倒是直接確定了。
祁臨察覺到端倪,主動開口:“她才醒來,大哥還是讓她先休息吧。”
祁澤原回頭,揚眉輕佻,“說得有道理,那我明天再來看宴小姐。”
說完邁著步子就要離開。
宴知書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是祁澤原的套話,當即恨不得咬舌自盡!
正想著要怎麼跟祁澈撇清關系的時候,一道陰沉森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大哥想知道怎麼不親自來問我?”
第183章 解釋一下?
祁澈站在門口抬眸與他平視,暗沉的臉色藏著三分怒氣。
祁澤原嘴角微揚,“我可不敢跟爺爺搶人。”
“哥……?”祁臨看到祁澈的瞬間愣住,似乎沒想到自己今晚就能見到他。
祁澈的眉微不可見皺了皺,他對祁臨的印象只停留在相冊里那個孱弱的小孩。
他頷首點頭,算是應了。
宴知書見祁澤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駐留,她微微揚起下巴看向祁澈,“我不想留在這,麻煩送我回宴家。”
下一秒她就被祁澈一把抱了起來,“阿姨和叔叔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脖子上的痕跡還沒消,暫時先在這待著,哪都別去。”
說完轉身離開。
祁澤原沉聲:“祁澈,趁爺爺還沒發現及時止損吧。”
他置若罔聞。
“在知道你存在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婚事給你安排好了。”
祁澈停步,側頭警告道:“大哥如果再插手任何有關宴家的事,別說是淮市的代理權,你剛從我爸那接過手的那些,全都得吐出來。”
祁澤原在他身后笑:“只不過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罷了。”
……
不對不對,怎麼回事兒?
宴知書腦子有點亂。
他不是應該表現得對她滿不在乎才對嗎?
“祁澤原已經知道了。”祁澈跟她解釋。
“那……”
“不用裝,沒必要。”
“可……”他現在這麼明目張膽抱著她走在老宅里,真的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嗎?
“祁澤原故意的。祁老爺子不瞎,我做了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不太好,抿嘴思忖了會兒,輕聲問她:“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宴知書搖頭:“還是不太舒服。”
“哪不舒服?”
“哪都不舒服,我不喜歡這,想回去。”
“追著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也沒想追著你來,只是想攔下你,哪知道被偷襲了……”
“明早我送你。”
“你呢?不一起回去嗎?”
“我現在還不能走。”
“為什麼?這次你要拿回屬于你的一切?”
祁澈古怪看了她一眼,“一天少看亂七八糟的小說。”
宴知書沒忍住笑了出來,勾著他的脖子蹭了蹭側頸,還是那股熟悉好聞的黑松香,能讓她放下所有緊張和戒備。
她的頭靠在他身上,聲音細小:“我爸他們不會有事吧?”
“不會。”他斬釘截鐵給出答案。
穿過偏苑走進室內,院子里的花香關在門外。
彭叔在二樓道轉角等著他,見他抱著人上來,側身讓開,“這是為宴小姐安排的客房。”
祁澈沒有任何表示直接走了進去,倒是宴知書耳根紅得能滴出水來。
房間干凈整潔,裝修風格和主體大抵一致,恍惚會讓人覺得置身歐洲王室的宮廷內。
里面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從拖鞋水杯這些細小的東西到那扇寬大的落地鏡,無一和她在宴家的時候一模一樣。
除了裝修的風格,這個房間簡直就是復制版!
轉頭一看,就連那盞小夜燈上的貼紙都是一樣的!
宴知書微愕,“這怎麼……”
祁澈將她輕放在床上,“你看看還缺什麼,我讓彭叔去準備。”
宴知書拉住他的手,“解釋一下?”
第184章 你想怎麼和我睡
祁澈只說:“是彭叔安排的。”
他的回答讓她細思極恐,為啥彭叔會知道她臥室的具體細節?
攝像頭?
在這種猜測下宴知書能安心睡覺才怪。
“你的房間在哪?今晚我跟你睡。”
門外的彭樺德:?
這是他能聽的嗎?
不一會兒他就看見少爺抱著她出來,去了三樓……
三樓……
您是真的沒把老爺放在眼里啊。
就在他猶豫自己要不要跟上去的時候,祁澤原在樓下喊他。
“彭叔,這些東西要搬去哪?”
一樓客廳堆了不少東西,祁澤原在里面看到一副老爺子寫的字畫。
“老爺把三樓的書房送給祁澈少爺了,這會兒正在搬出來。”
說完像是為了證實他的話,兩個黑衣人抬著一張裝裱精致的水墨畫走下一樓。
“送?”祁澤原不可思議,“就那小子?爺爺縱容他到這種地步?”
話音剛落,老爺子從樓上下來,彭樺德畢恭畢敬:“老爺怎麼下來了。”
祁老爺子笑,“年紀大了,跟年輕人住不到一起,還是跟著我的這些玩意兒回海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