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余光注意到一副掛在墻上的油畫。
是一副肖像畫,畫中的女人長發披肩側坐著,眉眼溫和,只是那雙桃花眼讓他覺得特別熟悉。
第181章 她見到了祁臨
“這是誰?”
“海棠夫人。她曾在祁家的后院,種下一顆開滿花束的海棠,所以人人都喊她海棠夫人。”
“我好像在哪見過她。”
話音剛落,上邊的門就開了,彭樺德站在門口恭敬道:“老爺,少爺,宴小姐醒了。”
祁澈二話不說直接跑了出去,把什麼海棠夫人徹底拋在腦后。
“小德。”
“老爺我在。”
“今晚派人把書房里的東西搬出去。”
彭樺德不解,“所有的?”
“賬本給他留下,其他的搬走。”
彭樺德點頭,“我這就去辦。”
*
宴知書醒來后第一眼見的人是祁臨。
他就坐在她床邊,見她醒來瞬間就笑了,端著水杯問她要不要喝水。
宴知書之前在晚宴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還真有點渴,她一邊接過一邊問他是誰,看起來不像祁家人,很好相處的樣子。
“我叫祁臨,是祁家領養的孩子。”
宴知書喝水動作一頓,病秧子弟弟?
看起來除了唇色有點淡以外,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啊?臉上一直掛著笑,看起來不過才15歲左右,模樣青澀。
沒想到他搖了搖頭,說自己今年17了。
宴知書讓糯米查詢祁臨的信息,沒想到糯米竟虛弱得很。
【剛剛為了給宿主留口氣,糯米是硬生生把方楚楚那股力給抗了下來,這會兒狀態還沒恢復好,查詢得往后放放。】
宴知書:方楚楚?
她當時沒看清來人就被撲在了地上,可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沒道理啊?
糯米把方龍的事大概說了一下,【應該是莫北干的,她找不到人就報復在了宿主身上。】
【那個女人好狠的心,居然真的掐TvT。】
要不是它反應及時啟動保護機制,這會兒說不定躺的就是太平間了。
“我聽彭叔說你是跟著哥哥回來的?”祁臨問她。
宴知書回神,“噢是嗎?我沒印象了。”
祁臨指著自己的脖子,示意她:“你脖子上有紅痕,是被人欺負的嗎?”
宴知書下意識去碰,這才覺得脖頸一圈火辣辣的疼,祁臨很貼心遞給她一小片鏡子照。
被掐的地方不同于她脖子原本的白皙,不僅泛著紅,依照宴知書皮膚的敏感程度來說,過兩天可能還會出痧……
到時候她在學校還不知道要被怎麼說。
如果祁臨15歲她還能忽悠他兩句,可他17哎,馬上就是成年人了,總不能說自己上吊自殺未遂……好離譜。
她想了想,說:“你就當我是被人報復了吧。”
“是因為哥哥嗎?”
宴知書:?還真有可能。
敲門聲響起,一道黑色身影推門而入——是祁澤原。
宴知書明顯感覺到祁臨的緊張,連頭都不自覺垂了下去。
糯米在她腦子里拉警鈴,比之前都要響:【檢測到該人物可能會對宿主造成傷害,請注意保持安全距離!安全距離!】
男人笑著,笑意卻未達眼底,“宴小姐你好。”
宴知書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祁澤原走到床尾,看著祁臨:“小臨認識?”
祁臨搖頭,“不認識。只是在這里很少見到外人進來,所以擅自做主就過來了。”
第182章 怎麼不親自問他
“是嫌診室太過無聊?”
“沒有。”祁臨搖頭,故意問:“大哥是來找我的嗎?”
“我來找她的。”
祁澤原笑,目光落回宴知書身上,“看來宴小姐十分不舍小澈回到祁家?”
【宿主不能承認!這個壞人在套你的話!你只要撇清自己和祁澈的關系才能消除危機!!!】
宴知書這會兒醒來頭痛得要死,根本無暇去揣摩祁澤原這句800個心眼的話,順著糯米的意思搖頭,“只是巧合。”
“我在海灣酒店門口遇到了麻煩,是彭叔幫了我。”
祁澤原緊緊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你這不像是有人找麻煩……”
“倒像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宴知書皮笑肉不笑,“可能是吧。”
“但你知不知道,彭叔不會隨便帶一個陌生人回老宅。”
她也盯著他,“原來在祁總眼里,我是被隨便帶回來的。”
說完又覺得好笑,捂著嘴笑了半天,肩膀隨著抖動。
祁臨略帶擔憂的看著她,祁澤原也等著她的下文。
慢慢的她收住笑,撩起垂落在耳邊的頭發,“可能在你眼里我是個看著自己弟弟發達了想要趕著來抱大腿的,甚至不惜上演苦肉計博取同情和信任。這會兒順理成章躺在這里應該竊喜才對。”
她話鋒一轉,“但我想說的是,但凡我當時有一絲的清醒,都不會跟著過來。祁總可能覺得你們家好極了,可在我眼里不過是一個近海的別墅房,和其他的房子沒什麼區別。”
“所以祁總也別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不堪。”
說完祁澤原也笑了,“想來宴小姐把重點放錯了。我關心的從來都不是你來這里的目的,而是過程。”
“雖然我因為忙著沒法抽身去參加壽宴,但多少也聽說了,晚宴上小澈要回祁家,但你拉住了他,這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看你們來的人實在不像好人。我雖然不喜歡那個弟弟,但也不能親眼看著他往火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