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書下意識尋著她的身影望去,祁澈和祁望正從那邊過來,方才在偏廳里那種酥麻的感覺從脊背一閃而過,驚得她慌神又喝了一口酒。
謝廣寒還掰扯著他倆之間的關系,沒注意到宴知書的異常。
倒是徐之秋把她拉過來,手探上她溫熱的臉,“來之前也喝了?”
宴知書收回目光點頭,“有點口渴沒找到水,就喝了點。”
“所以宴澈到底是誰?”謝廣寒問。
徐之秋笑,“待會兒就知道了。”
*
祁澈頷首,跟祁思晴碰了杯,算是打招呼。
“大哥沒來嗎?”祁思晴問祁望。
祁望也舉杯輕碰,“說是有事,臨時走不開。”
祁思晴冷諷:“眼下還有什麼事能比他拿到隱藏股份更重要?”
“你說是吧小澈?”
“行了姐,你在我面前拉幫結派也刺激不到我什麼。”他抬腕看了眼表,“彭叔和宴家臣應該聊得差不多了,我去喊一下。”
第166章 很明顯是親了
看祁望離去的背影,祁思晴覺得有些好笑,問祁澈:“他找到你的?”
祁澈還因為偏廳的事眼底陰郁,從侍從手里端過一杯酒,輕嗯了聲。
祁思晴漫不經晃酒,語氣輕佻:“親了?”
祁澈動作一頓,撩起眼皮看她:“很明顯?”
“你倒沒有,她那比較……”她指了指自己的唇,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下次記得在身上備支口紅。”
他又嗯了一聲。
“怎麼?看你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是被祁望撞見了?”
“不算,他不知道是她。”
祁思晴嘆了口氣,“不是說讓她別來嗎?你是當真不怕?”
祁澈掃了眼往洗手間走去的徐之秋母女,淡淡道:“我今天把她反鎖在公寓,但她還是出來了。”
“反鎖?”
“怎麼?”
祁思晴放下酒杯,唇角微彎,“看來是沒談妥。”
“既然如此,你是舍不得對她狠下心還是缺少工具?”
祁澈不解。
“改天我讓老林給你送兩副手銬過去。”
祁澈冷言:“不需要。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祁思晴見他不欲多談,轉了個話題:“等會兒見彭叔他會跟你交代祁家一些大小的事,那是老爺子最信得過的人,不會太刁難你。聽著就行了,不用回答什麼。”
“不出意外今晚就會帶你回老宅,我就不過去了。爺爺如果問起宴家,你回他的時候記得把自己從里面摘出去,那老頭喜怒無常,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清對你的態度,謹慎點總沒錯。”
“如果碰上祁澤原,不要沖動,能忍就忍。他比我們掌握了更多的線索,想要理清楚,就不能打草驚蛇。”
祁澈點頭,“知道了。”
“之前給你發的資料都看了嗎?”
“已經記熟了。”
剛找到他的時候祁思晴就給了他一份祁家的關系資料,里面有對祁家每個人的調查,多多少少羅列三到四頁的篇幅。
“來了,走吧。”
祁思晴邁著步子迎了過去,露出商業標準笑容一一跟宴家臣和彭叔打招呼。
*
宴知書被徐之秋看穿,一臉窘迫補完妝從洗手間出來。
徐之秋雖然只字未提,但她還是想要解釋,沒想到剛開口被她止住了。
“你知道我想聽的是什麼。”
宴知書耷拉著頭,聲音細小“那還是不說了……”
“媽只問你一件事,當時你腦子里在想什麼?”
她當時大腦一片空白,哪能想到什麼。
“那你來之前喝的酒跟他有關?”
宴知書點頭。
“為什麼?”
“為了……壯膽。”
徐之秋聞言輕笑,露出白牙,她撩起她耳邊的發絲,“把頭抬起來。”
宴知書對上她的視線,忽然感覺四周一下就安靜了,內心是今晚從未有過的平靜。
就這麼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徐之秋身上的魅力,不是那種風韻猶存的皮囊外在的美,而是從內而外散出來的那種禪意,無形之中展現給人以美好,就像她的白玉手串一樣。
“你不用擔心外人怎麼說,聽從自己內心就好。不管做什麼決定,媽都會支持你。”
她攏了攏她的外套,笑得溫和:“尤其在小澈這件事上。”
第167章 居然偷東西
宴知書并沒有跟著徐之秋一起去找宴家臣。
一是為了避免給祁澈帶去不必要的麻煩,二是她現在也沒想好要怎麼面對他。
她尋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坐下,這會兒放松下來才覺得自己腿有點酸。
好在她走得急并沒有回去換細高跟,不然這會兒腳肯定腫得跟饅頭一樣。
酒精的后勁上來,讓她覺得指尖發麻,觸碰到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想了想還是跟服務員要了一杯蜂蜜水,打算拯救一下昏沉沉的腦袋。
她喝完又去了趟廁所,這才覺得好了點。
正打算吃點東西墊墊胃,謝廣寒直接從對面塞給她一盤剛烤出來小蛋糕,“我吃了一圈,就這個還行,你嘗嘗。”
小蛋糕金燦燦的,宴知書拿起一個往嘴里喂,一股奶甜在唇齒間蔓延,心情直線上升。
見她微微睜大了眼睛,謝廣寒挑眉,“怎麼樣?我的眼光不錯吧?”
宴知書點頭,又吃了一個。
他湊到她旁邊一臉壞笑,“你提前給我透個信,宴澈既然不是你弟弟,那他到底是誰?”
宴知書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祁思晴的方向,“是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