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甩下一句:“信不信是你的事。”
宴知書邊走邊掙脫他的手,不悅:“你做什麼!”
祁澈也不惱,掰正她回頭看的腦袋,下巴抵在她頭頂,聲音暗啞:“備用鑰匙都在我身上,你是怎麼出來的。”
說著,雙手虛握住她的腰,帶著醉意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廓。
宴知書心如擂鼓,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她的手就僵在空中,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
“你把手放下去。”
“不放。”
她去扳他的手,卻被他順勢握住,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她,驅散了她指尖的涼意。
祁澈在她耳邊輕笑,問了和謝廣寒一樣的話:“冷成這樣怎麼也不知道帶件衣服出門?”
宴知書穩定心神,按捺住狂跳的心鎮定下來,“你還差我一個解釋。”
“什麼解釋?”
“為什麼要把我鎖在公寓?”
他輕嘆,“之前那跟你說過了,因為祁澤原。”
“那你現在這樣就不怕被他看見?”
“你既然已經來了,我總不能再把你關進在酒店里。”
說著他推開偏廳的門,將她摟了進去。
偏廳這會兒沒人,燈也只開了兩盞,顯得四周有些昏暗。
黑色低調的小西裝被他從紙袋拿出來,披在肩上,又抬手攏住她的頭發順出來,動作小心輕柔,像是在呵護至寶。
“還冷嗎?”
“哪來的衣服?”宴知書同時問出聲。
祁澈笑,“給你買的。”
他昨晚看見那條黑禮裙的后背時就動了這個念頭,今天從公寓出來,他第一時間就去商場。
原本打算宴會結束給她送過去的,沒想到她竟自己跑過來了。
宴知書心有些亂,往后撤開距離,“我準備的壽禮呢?去哪了”
祁澈將她拉到沙發坐下,彎腰倒了一杯酒,“我已經替你送給老太太了。
她看都沒看就說你沒誠意,我騙她說這是祖母綠,她才收住了。”
他把酒遞給她:“喝點?”
宴知書來得急,現在的確有點渴,但她不想喝這個,“有水嗎?”
祁澈面不改色撒謊:“找過了,沒有。”
又說:“果酒,濃度低。”
宴知書接過碰著唇抿了抿,不烈。這才仰頭喝了下去。
“要再來一杯嗎?”
宴知書點頭,她現在是真的渴了。
第163章 這不算大逆不道
杯沿被宴知書不小心蹭上了口紅,祁澈倒酒眼眸一沉,笑著叫了聲她的名字,問:“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在私房菜館喝醉,醒來后在你公寓說的話?”
“什麼?”
他背對著她失笑:“看來是忘了。”
祁澈轉身,眼眸漆黑如墨,壓抑著更深沉的東西。
他單膝跪在沙發上,含著一口酒低頭湊上前,一手掌著她后腦勺,另一只手拖著她的臉側。
柔軟又濕潤的唇突然覆上來,宴知書怔住,腦子里五雷轟頂,把她劈得外焦里嫩,一時間也忘了推開他。
他身上的雪松香比以往都要強烈,混雜著酒香,讓人稍不注意就沉溺其中。
那天晚上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
他當時說:“如果哪天我做了在你眼里看起來大逆不道的事,其實那是我很早就想做的。”
宴知書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就好像心底有塊被她一直忽略掉的荒蕪之地,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長滿了鮮花。
她原本以為自己會抗拒他突如其來的接觸,可現在——比起推開他,她更想把那僅剩的酒喝完。
祁澈故意存了壞心思,一口酒足足分了5次才送完。
他笑,抬手拭去她嘴角流下的酒漬,眼里是難得的愉悅,低喃:“怎麼辦知知,口紅掉了。”
宴知書側頭偏向光線暗的地方,試圖擋住出賣自己心緒的臉紅。
完了完了,她剛剛就該推開他的!
色迷心竅!沒出息啊宴知書!
她羞得抬不起頭,感覺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
轉眼看見被祁澈放在旁邊的酒杯,里面還有大半杯,她想都沒想直接端起來就喝了,頗有壯膽的成分在里面。
祁澈輕笑,拿走她的杯子,“就沒什麼想說的?比如,你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才沒推開我,或者可以說是我在強迫你。”
他把她的退路堵死,不給她半分逃脫的機會。
宴知書握著杯子沉默半晌,指尖逐漸變白。
其實所有令她心動的細節都有跡可循,似乎從她決定撐傘出門找他開始,她就陷進去了。
與其說是在完成攻略任務,倒不如說自己也在被他攻略。
整理好思緒后她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我好像沒那麼討厭你。”
祁澈挑眉,有些意外她會這麼回答,“所以?”
他嘴角還沾了她的口紅,偏偏一身正裝又顯得過分禁欲,配上他極具攻擊性的濃顏系,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質與之前大相庭徑。
很明顯,現在這樣的祁澈更吸引她。
宴知書抬眸看他,忽的也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所以這算不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
她仰起頭抱著他,外搭的小西裝從肩膀滑落,掉在在沙發上。她的吻來勢兇猛,帶著股毀天滅地的味道。
祁澈低頭給予同樣熱烈的回應。
兩人呼吸交織,在空無一人的偏廳聽得尤為清楚。
……
宴知書癱坐在沙發上,頭發被他揉亂,沒什麼心思去整理。
祁澈跪坐在旁邊一縷一縷為她順好,眼里是掩蓋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