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沒奶奶想得那麼拎不清,這幾天還要忙著給奶奶準備壽禮,錄音呢暫時不會放出去。”
她起身,“可以后你們要是再在背地對我們家做點什麼事,我可不保證哪天大街小巷都知道大伯出軌的事情。”
“好了。”她轉身往廚房去,“壽宴的事我也不懂,你們談吧。”
“看看!看看!”老太太氣都喘不順,“這是跟誰學的啊!老頭子你在天有靈睜開眼看看啊!”
宴家臣低吼:“夠了媽!”
“家臣,你怎麼跟媽說話的?!”宴家明讓房佩珍給私人醫生打了電話后,一回頭便聽見這麼一句,頓時也來了火氣。
宴家臣反問:“爸這都死了多少年了?就不能讓他老人家安息一刻?”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徐之秋勸和,“大哥也是好心。你趕緊去扶媽坐下歇會兒。”
……
宴知書進去時宴澈已經把手機從湯里撈了出來,用廚房紙擦著機身。
油膩在手機上留下痕跡,他卻絲毫不在意,撬了后機蓋擦著沁進去的水。
宴知書問:“還能開機嗎?”
宴澈搖頭,“剛剛試著開了一次,沒亮起來。”
“別折騰了,正好換一個新的。”
宴澈動作一頓,“我再試試。”
第151章 姐姐希望我怎麼做?
宴知書問他:“為什麼不跟他們解釋你的身份?”
甚至還阻止了徐之秋。
他把紙折成細小的長條,一點一點對著卡槽擦拭,“沒必要,說了也沒人信。”
“可你自己是第一個相信的人。”
宴澈沒看她,“我有私心。”
他之所以會想要相信自己是祁家的人,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她。
只要他不姓宴,他和宴知書就有千萬種可能。
宴知書沒說話,拿過他擦拭的手機拔出手機卡,然后丟進垃圾桶。
“我說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宴澈看著自己沾了油膩的手,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下一秒宴知書把洗滌劑摁在他手里,語氣嫌棄:“自己也不知道洗洗,一股雞湯味。”
廚房一時間有些安靜,宴澈雙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泡沫從他指尖溜走。
“老太太的壽宴你會去嗎?”他問。
宴知書拉開冰箱門,聞言并沒有回頭,“我是嫌老太太對我還不夠滿意?不去怎麼給她送禮?”
她拎起一串青提去了后院。
秋天的后院堆積了不少落葉,宴知書開燈,昏黃的燈光照在樹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她打開花圃旁的水龍頭,嘩嘩啦啦的沖著手上的葡萄。
宴澈洗完手跟著出來了。
“準備送什麼?”
“沒想好。”宴知書坐回藤椅上,一口一個葡萄,“太便宜怕被看出來,太貴了又舍不得。”
宴澈眼眸暗了,“不去不行?”
“為什麼不去?”她一問出口,突然想到了徐之秋在飯桌上說這周六,蹙眉,“你們是不是瞞了我什麼?”
宴澈拉了張椅子坐在她旁邊,隔著錯綜復雜的藤條看著她,“不止祁思晴,祁澤原可能也會來。”
宴知書之前看小說就對祁澤原這個名字有很深的印象,僅僅只是因為書里簡短寫了一句他曾為了在公司拿到主導權,甚至不惜把自己親生妹妹下藥送給別人。
劇情里對他的描述并不多,但不難看出是個狠角色。
宴知書問:“那是誰?”
“祁家的二把手,也是祁思晴的哥哥。這會兒正在跟他爸爭股份。”
她吃葡萄動作停住,妹妹?祁思晴?
宴知書大腦宕機,一時間并不能把那個渾身上下透露著精明的祁思晴跟祁澤原的那個倒霉蛋妹妹聯系起來。
宴澈繼續說:“他一直想找到我爸身上那隱藏的20%股份,祁廷輝死了正好如他所愿,但我卻出現了。”
“我沒選擇站在他那邊,他除掉我是早晚的事。”
宴知書雙腿曲起,往藤椅里坐,“所以你不讓我去是這個原因?”
“沒什麼能比你的安全重要。”
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宴知書笑了出來,原本那點陰郁的心情一掃而空。
“我和他素不相識,他針對我做什麼?”
“因為我。”
宴知書不解。
“我對姐姐的心思他遲早會知道,或許說他現在已經知道了。”
“你怕他拿我對付你?”
宴澈沒說話。
“不說別的,假設真的有這麼一天你會怎麼做?是無所顧忌遵從本心還是聽他的乖乖就范?”
他的眼眸漆黑,逆著光讓宴知書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問:“姐姐想我怎麼做?”
第152章 夢醒時見他
“我希望你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遵從本心,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委曲求全,也不受制于人。”她頓了頓,又說:“即使對面的人是我。”
“可阿澈的本心——就是姐姐。”
宴知書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移開眼不看他。
“放心好了,祁澤原現在還沒那個膽子對我做什麼。”
她手握那麼多卡牌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紙片男人?笑話。
宴澈還要說什麼,被她塞了一嘴葡萄,“別說了,周六我是一定會去的。”
她起身離開,突然又想到什麼,側頭說了句:“別以為今晚我跟你多說了兩句話就原諒你了,我可還在生氣。”
宴澈咬下青提,清甜汁水在口腔蔓延,他嗯了聲,“好。”
*
回去的路上不知道徐之秋跟宴家臣說了什麼,硬是什麼都沒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