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太陽穴,“與其思考祁澤原在想什麼,倒不如好好籌備一下,等自己真的回了祁家要做些什麼才能站穩腳跟。”
“別人我不敢說,祁澤原那條狗,不咬你一口是不會罷休的。”
“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宴澈站起身。
“急什麼?坐下。”
祁思晴揉著眉心,閉目:“今天不小心在宴知書面前說漏了嘴。”
“你說什麼?”宴澈盯著她。
奈何對方并不接收他的目光。
盛云林見狀輕笑,輕輕拉下祁思晴的手,話卻是對他說的:“留下來一起吃個晚飯?你姐也約了她們。”
“你跟她說了什麼?”
祁思晴這才睜眼,“也沒什麼,就說你約會去了。”
說完又問:“難道不是?我當時可是聽有個女的在喊你。”
宴澈舌尖頂了頂腮幫,氣笑,身體卻誠實的坐了回去。
“嘖,別生氣啊,我給你透個底吧,今天她可是給你挑了個禮物,就不想知道是什麼?”
祁思晴吊他胃口,目光卻落到他的耳洞上。
“要說就說,不說算了。”
“你還真是無趣。”
“姐夫有趣不就行了?”
祁思晴語塞,見盛云林也不幫自己說話,直接把手抽了回來。
她決定掃宴澈的興,“她買的一枚男款耳釘。我問她是不是送給你的,她說不是。”
“我看你平時也沒有戴耳釘的習慣,難道真的不是送你的?”
幾乎是條件反射,宴澈腦子里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謝廣寒。
他耳垂總是高調的戴著各式各樣的耳釘,一直都很吸睛。
“還真有?”
祁思晴大笑,像是大仇得報,“你也有今天啊祁澈!”
宴澈此時正煩著,聽見她的笑只覺得吵,“別笑了你。”
他的耳洞說起來還是宴知書拉著他一起去打的,
大概是兩年前,原主對耳洞是既喜歡又害怕,為了壯膽她直接讓宴澈先穿。
如果太疼她就放棄。
沒想到宴澈穿耳洞整個過程硬是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問他也只說:“沒感覺。”
但他當時只是想報復宴知書,所以忍了整個過程。
在看到宴知書打完耳洞疼得嗷嗷叫時,他耳垂上的那種疼痛才得到了緩解。
后來左耳的兩個耳洞就這麼留了下來,只是成形之后他就沒再戴過耳飾,宴知書也是知道的。
所以……那枚耳釘怎麼可能是送給他的?
第130章 耳釘是送給誰的?
宴知書一個下午都在腦補宴澈和方楚楚在游樂場會發生的事,每次一想到兩人可能會做些親密舉動她就渾身發抖。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個夢的緣故,硬是讓她從心底生出七分被他背叛的感覺。
祁思晴說今晚帶他來好好審,可真的面對面上了,她又能問些什麼?
不管問什麼都像是小女生吃醋才會有的行為,而她……
糯米:【宿主可能忘了,他現在喜歡的人可是你哎,你會吃醋也是很正常的好吧?】
糯米剛說完,面板的好感度直接降了10點。
宴知書咬牙切齒:可我自己都不明白在以什麼身份吃這個醋!
糯米暗戳戳牽線,【其實或許大概也許可能?重要的并不是吃醋的身份,而是這個行為?】
緊接著,面板好感度又降了10點。
宴知書火了:你給我閉嘴!
糯米委屈巴巴的閉麥,看到接受度之后又小心翼翼提醒:【接受度也下降了20點……】
忍無可忍的宴知書:到底怎麼回事!
糯米不知所措搖頭:【糯米不知道】
然而比這更氣人的是晚上吃飯——
祁思晴這頓飯的主要目的是想拉攏徐之秋,為宴澈回到祁家后做好善后工作。
順帶表明一下宴澈在祁家的立場。
宴知書跟在徐之秋后面進入雅間,腳才剛踏進去就感受到一道探究性極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抬眸掃去,正是宴澈。
她一下午建立起來的心理高墻在對視的瞬間崩得一塌糊涂,腦子里如幻燈片一般放映著楚楚和他的模樣。
有說有笑,好不開心。
她黑著臉,拉開他對面的座椅正準備坐下。
“知書,坐那邊去。”
徐之秋扶著她的肩膀往宴澈那邊送,“Viann來這個位置吧,像咱們以前一樣。”
李薇安笑:“也難怪你還記得這些小習慣。”
“當然,別忘了在巴黎啃法棍那段時間,咱們可是最默契的飯友。”
六人圍著圓桌落座,祁思晴和盛云林一起,徐之秋和Viann,她和宴澈……
“上菜。”祁思晴喊。
盛云林笑,“早就聽說大設計師來了淮市,正想著哪天約出來見個面,沒想到今天倒托了思晴的福,提前吃上了飯。”
李薇安擺手,“可別說得這麼客氣啊,盛云林我告訴你,咱們今天攢的朋友局,你要再拿出你商人那一套,別怪我把你轟出去。”
盛云林說:“性子跟我去年見你還真是一點沒變。”
“瞧我這記性,還忘了介紹。”祁思晴催完菜反應過來,互相介紹盛云林和徐之秋認識。
晏家臣有好幾筆生意都跟盛世集團有往來,盛云林也算得上是合作伙伴。
雖然徐之秋只大他8歲,但按照輩分他還得跟祁思晴一樣叫她一聲阿姨。
話音剛落,徐之秋端茶的手抖了一抖,但很快臉上又恢復了從容的笑,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