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老林遞過來一瓶解酒口服液,示意她喝下。
“好,沒什麼事就先掛了。”
說完她收起手機,向老林道了聲謝。
*
淮市某棟高樓辦公室內——
“不知祁總今日約我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宴家臣不卑不亢,看著對面的男人。
祁澤原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記得前段時間,你們宴氏在海寧競拍了一塊地皮?”
“酒店生意做大了自然會考慮其他地區發展,我不明白祁總話里的意思。”
祁澤原笑,“按照輩分我還該稱你一聲宴叔叔。”
宴家臣垂眸,“不敢。”
“我知道海寧項目是你在負責,目前還在招標階段,如果項目一帆風順那倒也好,一家人歡歡喜喜掙大錢。”
說著話鋒一轉,“可如果中途出了什麼意外,成了爛尾樓。這爛攤子宴叔叔恐怕連碰都不想碰吧?”
宴家臣聽出了他話里的威脅,如果他在祁思晴找上他之前這麼說,他還有可能動搖。可現在,他有更好的選擇。
“祁總多慮了,宴某雖然不是海寧人,但也有幾個交心好友在,行內消息也算及時。”
言下之意讓他別管,該干嘛干嘛。
果然,祁澤原臉色一沉,再開口時語氣冷了三分,“小叔葬禮上,宴叔叔可沒這麼不好說話。”
晏家臣不欲多留,“祁總哪里的話,宴某態度一向如此。”
說完起身離開,“要是沒什麼事,宴某就先走了。”
他手剛握上金屬門把手,祁澤原的聲音響了起來:“你真以為,你能藏他一輩子?”
第76章 陳年往事
“小叔和嬸嬸死前,給老爺子留了口信兒,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所有人都在找你那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祁澤原!”宴家臣回頭,怒瞪著他。
祁澤原滿意地笑了笑,“他跟著你活了十幾年,別說是樣貌,連脾氣都沒半點相像。”
“還是說你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
宴家臣不語。
“宴叔叔這副表情可不適合見到妻子。”說完,祁澤原撥通內線:“把人帶過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我說你們這群人把我騙回淮市也就算了,怎麼現在還把我關著啊?”
一道白色身影甩著翡翠手串走了進來,頭發被隨意盤在腦后,整個人慵懶至極。
那人在見到宴家臣的時候著實小小驚訝了,“家臣?你怎麼在這?”
宴家臣的臉色在看到徐之秋時變得尤為難看,“你怎麼回國都不說一聲?”
“我哪來得及通知你啊,眼睛一閉再一睜我人就在這里了。”說完她還四處打量了下,“知書呢?沒跟你一起?”
祁澤原拍了拍手,打斷兩人的談話。
他嘴角勾起笑,“我知道宴叔叔和阿姨小別勝新婚,但可否把寒暄往后放放?我這正好前段時間查到了不少當年的事。先來說說宴叔叔的初戀?”
宴家臣的初戀名為余小霜,是當年他們大學有名的系花,同時也是陳玥的好閨蜜。
兩人曾經有過一段愛戀,最后卻因為畢業異地工作分手。
宴家臣沒想到再見到余小霜是在醫院,那時距離他們分開已經過去了7年。
他早已聽從父母的安排成家,撞見余小霜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心里的愧疚促使他去了解那7年的事。
這不了解不要緊,一接觸才發現她還帶著一個5歲的孩子。
而她的病癥已經到了晚期,不得已將孩子托付給了他。
余小霜從未交代過孩子的身世,他也因為對她虧欠,把那個孩子帶回了宴家,改姓宴。
這一養就是12年。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宴澈的身份,可真的知道了又如何?
是將宴澈狠心拋棄?還是另外找人家撫養?
無論是哪種處理方式,他都覺得自己愧對余小霜。
……
“所以你的意思是?宴澈不是家臣跟余小霜的孩子?”徐之秋捻著手里的珠子,莫名有些急躁。
宴家臣面色沉重,看著祁澤原:“你到底想說什麼?”
祁澤原還是笑,“宴叔叔被冤枉了這麼多年都沒想過解釋,想來也是不負故人所托。”
“你跟余小霜分手兩年后,我的嬸嬸——也就是陳玥,恰好產子。醫院說的是孩子難產沒保住,可余小霜卻在7年后憑空帶了一個5歲孩子給你。”
“你說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徐之秋不可思議,“你懷疑宴澈是你嬸嬸的兒子?”
說完連她自己都不信,“可陳玥不是?祁廷輝的老婆嗎?”
當年祁廷輝和陳玥的婚禮那叫一個轟動,行業內的商業大鱷集聚一堂,不少人借著參加婚禮的名義結識大佬創造機會。
以至于讓徐之秋這個不關注生意的人都印象深刻。
“所以……宴澈是祁廷輝跟陳玥的親生兒子?!”
得出結論的徐之秋徹底僵在原地,求證般看向宴家臣。
第77章 穿她的衣服
宴知書帶著宴澈回到公寓后,他有過短暫的清醒時間。
短暫到他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迷糊地直接穿了宴知書的衣服,倒在床上就睡了。
宴知書原本拿著手機在生鮮超市下單食材,剛想回頭問他要不要吃點什麼水果,就見一身粉的人撲倒在了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