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黑衣人喊的盛總,應該就是她口中那個盛云林……
聽起來兩人關系匪淺,像男女朋友。
能做總裁的女友……要麼是門當戶對,要麼是人美心善落魄灰姑娘。
很顯然,祁思晴不屬于后者。
宴知書開口,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你們認識?結過仇?”
祁思晴不答反問,“我跟他很像舊相識嗎?”
不像,至少在小說劇情里,似乎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她這個角色。
宴知書無法將聽見的內心話拿出來質問她,只好步步套她的話,“那為什麼那麼多人里,你偏偏帶走他。”
祁思晴勾起嘴角,“他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有什麼問題嗎?”
說完又想到什麼,一下就笑了,“還是說,你感覺是我在伙同你小男友騙你錢?”
“……”
謝廣寒眉毛皺成一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東西!說了這麼半天連個名字都不敢報!”
“有什麼不敢的。”她側目看著謝廣寒,一字一頓道:“你給我聽好了,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祁名思晴。記住了嗎?”
“你也姓祁?”宴知書試圖在記憶里搜索跟這個名字有關的劇情,可她畢竟不是糯米,只好在心里暗暗記下她名字。
“也?這里還有人跟我同姓嗎?”祁思晴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問題我答了,酒是不是該喝了?”
宴知書也不扭捏,直接仰頭干完。
想象中的辣并沒有出現,反倒有一股淡淡的果香縈繞在唇齒間。
“別一副要赴死的樣子。這酒還不至于那麼難喝吧?”
說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只是酒杯剛沾到唇,動作就頓住了。
盛云林走進包間,一身西裝量體裁衣,整個人將上位者的氣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眉眼明明是極具攻擊性的長相,偏偏進來時先褪去了三分鋒利,徑直向她走去。
“我不在,你抽煙喝酒倒是樣樣不落。”
說完將手里的煙盒扔到桌上,淡淡一眼瞥見骰子,有些意外:“還有賭博?”
祁思晴看著那個煙盒,又看了眼低著頭的黑衣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內心】:肯定是銷贓被逮住了……這豬隊友腦子一點都不靈光!
她連忙甩鍋:“這,他們抽的,不是我。”
“這酒,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備的。”
“這骰子……”
盛云林嘴角掛著笑,接過她的話:“也是為了跟我玩準備的?”
“沒錯。”
“那這幾個人是……?”
“學弟學妹。”
“你放屁!”謝廣寒直接喊了出來,“有你這樣綁學弟的嗎!”
祁思晴一個眼神過去,黑衣人立馬上前捂住他的嘴。
宴知書還扶著宴澈,一心只想離開。
第73章 離開
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顯然盛云林更有話語權。
她不自覺挺直脊背,看向祁思晴,“酒我喝了,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果然,因為她這句話,盛云林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順著看到醉酒的宴澈。
“你灌的?”
祁思晴去拉他的手,“別說得這麼難聽,酒桌游戲,愿賭服輸。”
盛云林了解祁思晴,一般她這麼說都是帶了點強制手段在里面,更何況宴澈的衣襟都還沒干,幾個黑衣人又一臉心虛的模樣,心里頓時明了。
他順勢拉過祁思晴,不輕不重地在她手上捏了一把,吩咐身后的人:“老林,送這兩位去醫院,有什麼好歹我負責。”
他側目看向祁思晴,似責怪又像是寵溺:“沒大沒小。”
宴知書第一反應是拒絕,可看宴澈的樣子,即便有主角光環卡在,也不能保證身體不出其他問題。
她回頭看了眼得了自由的謝廣寒,“你待會兒跟甜甜他們解釋一下,我晚點再去學校。”
“行,他要沒事你就給我個信兒。”他一把甩開身上的繩子,起身就要往306去。
宴知書跟著林叔離開時,還聽見盛云林對祁思晴說:“你要真喜歡這家私房菜,我讓人去把廚子簽了。何必隔大費周章到這吃飯。”
祁思晴撒了他的手,語氣帶了幾分嬌嗔:“你懂什麼。”
*
上了車,宴知書的思緒還停留在祁思晴的身份上。
她要真的是祁家人,那就不得不懷疑她的立場。
如果是來故意找茬的,那為什麼又這麼好心的讓他們去醫院?
如果不是,那為什麼把宴澈往死里灌,一點不留情。
宴知書理不清頭緒,也查詢不了小說原本的劇情線。
喝完酒的后勁上來,讓她在車里有些頭暈。
“宴知書……”
一道細微又虛弱的聲音傳來,宴知書愣了愣,看著昏迷過去的宴澈。
這是……他的心聲?
她感覺自己心里某處被封凍住的土層開始松動,有種子破芽而出。
緊接著又是跟了好幾聲:“知書……”
隨著他一聲比一聲焦急,宴知書主動握上他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宴澈靠著她的肩膀,他發絲漆黑柔軟,蹭在脖子有些癢。
不等她推開他,宴澈身子一下矮了下去,枕在了她的腿上。
宴知書一驚,這下徹底不敢動了。她小心翼翼抽出口袋里的紙,準備擦擦他額頭上的汗。
此時臉上的紅已經褪下去不少,但仍然有些發燙。
他睫毛濃密,鼻梁挺拔,薄唇沒什麼血色,還有些干。
強迫癥使然,讓宴知書想給他擦點潤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