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巴著略帶濕氣的眼,“你又欺負我。”
他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貼在耳邊,聲音極其暗啞:“是,我又欺負了你,所以你要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牢房,一輩子懲罰我。”
溫言有點呆呆地看著他,似乎沒有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池硯也沒逼迫,只是順勢把她抱進懷里。
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在出神,發呆,還是進入了頭腦空白中的狀態。
以這樣的狀態一直回到檀宮。
第92章 喜歡我和你唱反調?
回到檀宮,池硯把人放在床上。
剛準備去浴室給她放水,她突然間就“醒”了過來。
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喃喃著:“我難受。”
他剛準備邁的步子頓了下來,在床邊坐下,“你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喝酒,還喝這麼多,怎麼可能會不難受。”
沒有責備的意思,甚至還能聽出一絲寵溺的意味在里面。
把她扶起來,替她捏了捏太陽穴。
低頭看著她:“好受一點沒有?”
她還是搖了搖頭。
他低聲哄著:“那我去給你煮一壺醒酒茶好不好?”
她拉著他的衣袖,不讓他離開,池硯以前也不知道她居然會這麼粘人,沒辦法,只能吩咐傭人去給她煮。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撒嬌道:“我頭疼,要你抱抱。”
一瞬間他有點恍惚,這會兒他還真是分不清楚她究竟是有沒有恢復記憶。
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偶爾晚上她就喜歡窩在他的懷里,讓他抱著。
他知道,她一直都喜歡像宋修言這種君子如玉,單純而又美好的人。
他曾經也很努力地去學,去這麼做,可是她依然只把他當做弟弟,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既然他這麼努力地去學,都換不來她的另眼相看,那他只能恢復本性了。
他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會兒,慢慢移到唇上,肆虐了一會兒,才移到耳邊輕喃了一句:“可是我不滿足于只抱一下。”
她眨巴著眼睛,有點困惑地看著他:“你想要什麼,都依你。”
聽見這話,眼底的晦暗就像是要流淌出來,沒有忍住,當即吻了上去,沒有吻很長時間,兩個人就滾到了一起。
……
……
次日。
溫言從床上醒來,一陣頭疼欲裂,她揉了揉眼睛,很是費力才睜開。
她只記得昨天她去山頂吹了一夜的冷風,然后去酒吧喝了不少的酒,好像之后還鬧了場子……
之后……
之后好像喝醉了,自己的靈魂好像被分裂成了好幾瓣,她自己都無力控制,只能任由自己沉淪。
至于究竟發生了什麼,她也想不起來,但是她也不想去想。
反正池硯不會讓她出事就是了。
翻身下床,腳步有點虛浮,微微動了一下,察覺到了一絲身體的異樣,皺了皺眉,池硯這是趁她喝醉了又上了她?
不過她已經無所謂了,作為一個她剛高中畢業就能假借喝醉酒上了她的人來說,會做什麼都不奇怪。
更何況還是在她喝醉酒,能夠任由他為所欲為的情況下。
她去衣帽間挑了一件衣服,以前她穿衣服都是以淡色系為主,基本上都是穿白色,湖綠色,鵝黃色一類的衣服,但是今天她想換一下口味。
她挑了一圈總算是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條紅色的修身裙,平日里不會穿,就給扔到了角落里。
她剛換好衣服,就看見池硯站在不遠處,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看完了她換衣服的全過程。
不過他一向變態,真的惹惱了他,他能當場把她給扒了,然后讓她當著他的面前換一遍。
他定定地站在不遠處的溫言,曾經眉眼間天真赤誠逐漸不知道何時被一種成熟的慵懶代替,甚至還有了一些煙視媚行的味道。
他淡淡地開口:“我還以為你醒了之后,會吵著鬧著再給我來一刀或者一槍。”
她剛被關進檀宮的時候,他每次強上了她的時候,是會忍不住給他一刀或者一槍的。
不過他想上的時候還是照上不誤。
那段時間兩個人鬧得各種血腥,再加上還有宋修言的事情在中間夾著,他們就沒有一天過得愉快的。
那個時候是十九歲的時候了,那個時候她還有這個熱血,現在的她可沒這個精力每天再鬧得你死我活的。
她換好衣服,走到他的面前,很是冷淡地問:“我想確定一下,宋修言真的沒死嗎?”
見他眉眼間有著不悅,頓了一下,立刻說道:“我可以不見他,但是我要確定他真的沒有死。”
他雖然沒有死,不過也和死沒什麼區別了。
變成了植物人躺在療養院里,每天只能倚靠著呼吸機呼吸。
他打了一個電話,對方立刻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他把手機遞給溫言,她接過來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照片里似乎永遠陷入沉睡的宋修言的臉上,蒼白俊秀的容顏,緊閉的眼簾,安靜的仿佛雕塑,又仿佛畫像,永遠……永遠都不會再醒來。
她閉了閉眼睛,淚水再度順著臉頰劃下,茫然而無助,只是低低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