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安慰她:“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好好休息。”
溫言虛弱地應了一聲:“好。”
池硯替她掖好被角,才轉身出門,在轉身的剎那,眼中戾氣不停都翻滾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像野獸脫韁一般沖出體外。
病房外,影一在等候著,匯報著他目前所發現的情報。
“主子,除了在顧旻月的包里找到一瓶催情藥之外,并沒有其他任何的發現。”
說到這里,他補充了一句:“顧旻月說這瓶催情藥本來是想用在主子您身上的,只是還來不及使用,溫小姐就出事了。”
池硯聽了后,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說著:
“影一,你說是不是因為我這些年來太低調了一點,那些人忘記了我的手段?”
打主意都已經打到了他的頭上。
影一低垂著眼睛,不敢說話。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論能力手段心性在同齡人里面絕對是一流的,甚至遠超過同齡人。
除了當年奪權的時候太過血腥了一點,最近幾年主子確實非常的低調,已經低調到有人開始在京城興風作浪了。
“暫時把這些人全都關起來,什麼時候調查清楚了再放出來。”
影一“啊”了一聲。
池硯不悅都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影一小心翼翼地說道:“參加這檔綜藝的全部都是大小姐和大少爺,我們若是就這麼貿然關起來,恐怕會引起眾怒。而且路總也派秘書過來詢問過。”
池硯冷哼了一聲:“還需要我教你嗎?顧旻月蓄意對我下藥,被我發現,暫時關起來,陸今朝是這檔綜藝的負責人,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需要接受調查,至于其他的人,哪個集團能夠保證是清白白的?隨便找點理由就行了。”
影一連忙應了一聲:“是。”
白山說主子一旦遇到溫大小姐就會變得不理智,不過現在依他看來,溫大小姐會是妖妃,但主子可未必會是昏君。
池硯剛一坐到車上,就接到了路修斯的電話,路修斯很是不滿:“清硯和溫言的關系這麼好,她怎麼可能會害溫言,你把她也一起關起來,未免太不理智了一點。”
池硯面無表情地回道:“我要是只把她一個人放了,別人豈不是會懷疑我和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奸情,再說在大牢里面最能消磨一個人的意志,等她出來的時候勢必是在情緒最低落的時候,此刻最適合趁虛而入了,屆時你好好安慰她,她說不定就不怪你了,我這可是在幫你。”
路修斯:“……”
他一直都覺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池硯若是去經商,一定會比宮子羽還要厲害。
……
調查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里面毫無所獲。
最重要的是那個地方沒有什麼監控,對那些人反反復復地盤問過,但每個人都查不出絲毫的破綻。
甚至他還邀請了封霽的師兄沈少卿,目前京城里面最厲害的心里學家來對他們進行盤問,依舊毫無所獲。
池硯看著參加綜藝所有人的資料,獨獨把裴星翊的資料單獨抽了出來。
裴星翊的資料非常的完美,甚至完美到沒有任何的破綻。
一到十歲在孤兒院長大,在十歲的時候,被裴家收養帶去M國,十六歲開始進入娛樂圈。
他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如此完美的資料,除非經過人為刻意的隱瞞。
這個時候,白山敲了敲門。
“主子,有您的一封信。”
池硯說了一聲:“進。”
白山進屋后拿著信恭敬地遞了上去。
第80章 她會是哥哥的新娘
池硯拆開來看了一眼,信封里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白紙,白紙上沒有字跡只是隱隱散發著奇怪的味道。
他皺了皺眉,“這封信是誰送來的?”
白山一陣緊張:“主子,目前還沒有查到,這封信是突然間出現在檀宮里的。”
池硯直接把這封信砸了過去,冷漠的聲音寒地令人心悸:“要你們何用?”
都有人悄無聲息地把東西塞進檀宮里了,若是下次想有人進入檀宮來害他豈不是也易如反掌?
白山嚇得立刻單膝下跪:“請主子恕罪。”
“給你一周的時間,調查出究竟是誰塞進來的,就算讓你回來是老太太的意思,你也滾回L國。”
“屬下明白。”
白山出去后,池硯立刻喚影一進來,吩咐道:“把那些人都放了吧。”
影一不解地看著池硯:“主子,兇手我們還沒找到,就這麼給放了?”
池言扯出一道陰冷的弧度:
“對方這是在和我宣戰呢,他在和我說,就算我把這些人都關起來,他要是想害我,害溫言,還是易如反掌的。”
影一低著頭默默地不敢說話,只能應一聲:“是。”
他在離開之前,池硯把信封里的白紙遞給他:“你去派人化驗一下成分。”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奇怪的味道就是引起他狂躁的原因。
影一雙手接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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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個星期雖說待在影的地牢內,但終究不算是犯人,對他們還算是客氣。
雖然客氣,但不少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了不小的陰影。
裴星翊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的,在聽說池硯下令把他給放出來的時候,沒有什麼特別欣喜的表情,反而眉頭皺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