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瀾自問自己打架的水平很不錯,畢竟他從小到大也是打架打到大的。
怎麼都沒有想到啊,被這一拳打的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
溫言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在池硯想要繼續動手之前,沖上前去擋在了季云瀾的面前:
“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了。”
池硯一下子就愣住了,頓在原地一時間忘記了動彈。
她說……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就是他……
第77章 彼此的立場
在場的人全都在注視著這兩個人,眨著眼睛,總覺得這會兒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好像都不太合適,只能默默地低頭安裝著燒烤架。
溫言沒有再看池硯,轉身看了一眼季云瀾。
“你沒事吧?”
任誰都能看得清楚,池硯方才那一拳究竟有多重。
季云瀾感覺自己有點衰,本以為自己已經夠擅長打架了,結果沒想到居然連池硯一招都接不住。
硬著頭皮說著:“我沒事。”
溫言碰了一下他的傷口,他直接就跳了起來:“好痛。”
季云瀾一副死要面子的樣子,溫言也不戳破,只是說道:“你還是去找封醫生找點藥擦擦吧,不然你的臉很可能會腫。”
季云瀾捂著臉來到封霽的眼前,哀怨地喊了一聲:“封醫生……”
封霽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明白,我就是來為你們服務的。”
說著從藥箱里面找出藥膏替季云瀾抹上。
季云瀾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同時也很費解:“你說池硯的拳頭怎麼那麼硬,我自問從小也是打架打到大的,怎麼還能被打成這樣?”
封霽幽幽地說著:“你們小時候打架最多也就是頭皮血流罷了,而池硯所經歷的永遠是生死較量。”
季云瀾不解:“什麼意思?”
封霽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溫言,一邊擦藥一邊說著:“池硯從小并不是在池家長大的,他只是他父親和別的女人露水情緣所產下的孩子,池家壓根就不接受他的存在。
在他十幾歲的時候,他的父親突然間得了很罕見的血液病,需要換血,池家的人自然不可能動正統的繼承人池深,便把注意打到了池硯的身上,他們找到了他,把他哄騙回了池家,那個時候大概他才十幾歲吧,他們強行把池硯壓在手術臺上,抽了很多的血,甚至在用完之后,把他像抹布一樣扔掉,不過沒有想到,他居然沒有死,活了下去。
活了下去就成了池深最大的威脅,所以他們給池硯喂了一種控制他的毒藥。”
聽見這里,一直沒有吭聲的溫言終于啃聲了:“你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封霽幫季云瀾上完藥,擦了擦手,似乎有點不太愿意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因為當時我在醫院里,我看見了所有的一切。”
他看見了那些人把抽完血的池硯像是扔垃圾一樣扔在垃圾桶旁邊。
仿佛篤定他一定會死一般。
其實有一個秘密,他沒有告訴給任何人。
當時是他救了倒在垃圾堆里的池硯。
只是完全沒想到,救了池硯之后,他就被喂了毒藥。
這麼多年,他看池硯活得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也不知道當年救了他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他能坐到今天的地位,期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并不清楚,但我想一定很艱難。”
“你可以不贊同他,甚至你也可以討厭他,但是你沒有任何的立場去指責他,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上,他最愛的那個人就是你,甚至他在乎你在乎到他可以把你排在他的生命之前。”
溫言沒吭聲,總覺得似乎有一只手攥住了心臟,蹂躪的不是很用力,但還是微微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轉身朝著一旁的森林走去。
封霽叫住了她:“你去做什麼?”
“隨便走走。”
“聽說這個森林里面有很久之前獵人的陷阱,你稍微小心一點。”
“放心,半個小時內會回來的。”
她就是稍微去散個心。
池硯見溫言往那片森林走去,微微皺了皺眉,正準確追上去,封霽攔住了他:“你讓她稍微冷靜一下。”
池硯看著他:“你和她說什麼了?”
封霽挑了挑眉:“你有什麼好擔心的,難不成你還覺得我會和她談情說愛不成?”
“行了,別墨跡了,其他組都已經在燒烤了,我們也不能落后太多啊。”
池大少爺的脾氣太神鬼莫近了,也就他愿意和池大少爺組成一組。
季云瀾和林清晏是一組,他頂著一臉的藥膏默默地回去繼續串雞翅。
半晌后,林清晏沒忍住還是開了口:“你沒事吧?”
季云瀾的語氣有點僵硬:“我沒事。”
就是突然間有種自己被方方面面碾壓的感覺。
陸今朝領著攝影師一組一組的拍著照片,來到季云瀾這一組,拍了一會兒,總算是切入了正題:“季少爺,你剛剛為什麼要和池少爺打架啊?”
她的眼中亮著閃閃的八卦。
“你們是不是因為溫小姐打架的?”
季云瀾翻轉著雞翅,面無表情:“不是。”
陸今朝壓根就不相信,笑瞇瞇地看著他,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那你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