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抬眸看著他,她看見他的臉色有著一道傷疤,從眉毛處一直往下延伸到下巴,看著就滲人的很,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些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在最初她是很害怕的,但這會兒奇跡般的已經冷靜了下來,這會兒只剩下一臉的淡然,以及深深的不解。
“你們……和池硯究竟有什麼仇?”
什麼仇?!
提到這件事情,周易的眼底壓抑著極深的恨意:“什麼仇?毀家滅族夠嗎?這個小兔崽子為了上位,強行給我扣了一頂販賣軍火的帽子。”
溫言一陣心驚,但還是下意識地反駁道:“不可能,池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冤枉你。”
周易忽然間就笑了,笑容里面是一貫的涼薄:“你個小丫頭居然還真的了解他啊,的確他沒有冤枉我,我的確是販賣了軍火,但那個小子居然在數量上給我做文章,強行滅了我們家族,如果只對我一個人下手也就罷了,居然還我們的家人全都抓住囚禁在十五監獄里面。”
溫言看著他那仇恨的眼神,渾身上下都是一怔。
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她的腦海中呼之欲出。
池硯……究竟是誰……
周易身后的人是個光頭,他對溫言很是不滿,“周哥,既然她是池硯喜歡的女人,不如就先留給我玩玩?”
她面上從容的面具開始崩潰,若是一槍打死,她反而不怕,她怕的就是這種無情無盡的折磨,別說這會兒被綁著,就算沒有被綁,她一個人也不可能從這麼多男人的手中逃脫。
周易清晰的看見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不屑地一笑:“我答應了池硯給他十二個小時,在這十二個小時之內,你們不能動她。”
當然了,過了十二個小時,那群人想怎麼做,自然就和她無關了。
那人朝著溫言啐了一口:“對于池硯這種人,我們要講什麼仁義道德,這丫頭能被池硯喜歡上,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臉上的表情略帶猙獰同時有著一絲迫不及待,眼中都泛著綠光,恨不得立刻就撕開她的衣服。
那人剛準備上前,他的腰間就被槍抵上了,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周哥,你……”
周易面無表情地開口:“我說了,等十二個小時。”
那人對周易也是有著畏懼,只能訕訕地坐下:“行,就聽周哥的,等十二個小時。”
說完后還死死地看了一眼溫言。
溫言沒有辦法動彈,只是纖長的睫毛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卻無時無刻不在宣泄著她的害怕。
這會兒其實她是有點埋怨池硯的,他的身份既然這麼危險,為什麼不提前告訴她?
反而要偽裝成另外一個人出現在她的身邊?
在這一刻至少她的恨意是占了上風。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影一帶了一堆人前去尋找溫言的下落,同時霍西渡也帶了一堆人前去尋找溫言的下落。
六個小時后,依然毫無所獲。
這會兒池硯的臉色已經可以用恐怖來形容了,影一壓根就不敢靠近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看著霍西渡。
霍西渡皺了皺眉,但也不得不告訴池硯這個答案。
“池硯,抱歉,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我們暫時還沒有找到。”
他聽后也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霍西渡,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霍西渡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隨后他聽見池硯吩咐影一:“把十五監獄的人全都帶出來。”
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霍西渡連忙攔住了池硯,“等等,我們還有六個小時,先等等。”
話音剛落下,池硯就掄起拳頭,朝著霍西渡狠狠地揍了一拳。
影一吃驚地捂上了嘴巴。
從來都是泰山崩于頂都不見主子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居然今天打了霍少爺????!!!
霍少爺的職位和主子差不多,但主子主要掌管國內,霍少爺主要和國際刑警的關系比較好,主管從國外來境內的危險分子。
霍西渡踉蹌著后退了一步,他敢肯定,這會兒他的臉絕對是腫了。
這個池硯一遇到溫言果然就是沒有理智的。
說她是紅顏禍水真的是一點都不假。
隨意地拭了一下唇邊的血跡:“池硯,你冷靜一點好不好,你從來都是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會認輸的,這會兒我們還有六個小時,還有機會。”
池硯揪著霍西渡的領子緩緩放下,只是聲音里有著說不出的破碎。
“我知道,只是我真的很害怕她會遇到危險。”
霍西渡的唇角依然有著紅色的血跡,臉上也有著慘白,但調子依然沒有變:“我知道她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要想她永遠留在你身邊,那你就更加不能出任何的錯誤,一旦出錯,你就會萬劫不復。”
池硯稍微冷靜了一點,但骨子里深狠的戾氣依舊不停的翻滾著,好似隨時都要脫韁而出。
他看向一旁的影一:“她的手鏈上有我安裝的定位器,你派人仔細盯著信號,一旦抓取到信號,立刻來匯報我,其他的人還是繼續去搜,還有那個號碼的來源你們也要繼續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