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漾被帶走之后,宮子羽站起身來,邁著步子來到那幾位鬧事的公子面前,無聲無息地臉上盡是駭人的表情:“諸位,我會把賠償金額的明細給你們郵寄過去的。”
周公子捂著被打腫的臉,艱難的開口:“宮少爺,我們都是被揍的那一方,東西不是我們砸爛的。”
宮子羽壓根就不聽他們的解釋,整個人都是陰暗的氣場,“你們……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敢在夜色鬧事的人……”
周公子他們的心臟都顫了顫。
以為自己會遭到什麼報復的時候,卻沒想到宮子羽直接轉身離開。
他們默默松了一口氣。
但是當幾日之后收到賬單的時候,差點就暈了過去。
……
……
池硯回到車上,打開了監視器,他看見監視器不停地在移動,直到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他立刻確認了坐標,確認了她的位置。
這會兒車速有點過快,甚至連闖了幾個紅燈,但他卻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
微涼的夜風將他的發絲吹得凌亂,他滿腦子都是她那帶著懼意的眼神后退的那一步。
曾經她罵過一句,他就是一個變態。
他在想,他怎麼可能不是變態呢,從她把他帶回家的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正常了。
明明他也是想把她當成姐姐的,可是怎麼可能真的做到呢。
他最初的忍耐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心力,最終發現他壓根就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就只能順從自己的心意。
占有!
狠狠地占有!
然后把她綁在自己的身邊,不惜一切代價!
第50章 卑微的祈求
溫言在路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不想回公寓,也不想回溫家的別墅,就這麼隨意地開著車,她就來到了新開的畫廊。
此刻已經是晚上,畫廊早已經關門,里面有的只是幽深和靜謐。
她下車后沒什麼猶豫地推門走了進去,站在《星墜》的這幅畫面前,她已經有點想不起來當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去畫的了,但用指間去碰觸似乎還能感受到那股冰涼和絕望。
那種像是自己一個人被困在一座牢籠里面,四周全部都是荊棘,只要碰觸到,就會被割裂的遍體鱗傷。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這種情緒,只是偶爾還是有著一絲迷茫。
這個時候,車輛剎車的聲音滌蕩在靜謐的夜晚之中,格外的刺耳。
溫言沒有回頭幾乎就能夠肯定追過來的人是池硯。
毫無理由的她就是能夠篤信池硯一定會找到她。
池硯推門進去后徑直走到溫言的身旁,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然后把她用力的拉進自己的懷里,甚至于在卑微的祈求著:
“姐姐,別生氣了好不好,你要是不喜歡我生氣,以后我再也不生氣了……”
溫言一瞬間像是愣住了。
這究竟是能有多愛對方,才能讓對方來掌控自己的七情六欲?
冷漠的話已經在舌尖打轉了,硬生生的被她給咽了下去。
原本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她還想著一定要和池硯分手。
可是當他真的追過來,甚至這麼卑微的祈求她的時候,她忽然間又舍不得了。
她對池硯從最初開始就矛盾的很。
一方面很想去親近,可是另一方面又在抗拒著,在很多時候她的靈魂就像是被切割成了兩半。
池硯見溫言沒有半點反應,一手錮著她的腰,一手拖著她的后頸,猛地低頭吻了下去。
在面對池硯的時候,她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理智占了上風,可是在這一刻,她只感覺好像情感占了上風。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將她徹底席卷,她沒有掙扎,任由他吻著自己,直到感情將自己徹底淹沒。
兩個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似乎再也無法分開。
直到溫言無法正常呼吸,癱軟在他的懷里,他才松開她,彎腰抱著她,將她攏在懷里。
“姐姐,我們回公寓吧。”
她伸出雙手環住他脖子,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輕輕開口:
“你真的不用嫉妒這些人,你既然是我認定的男朋友,那我就不會隨便給你戴綠帽子的,季云瀾他們真的不代表什麼。”
可是他要的是獨一無二,不想要這麼男的都占據她的心思。
這句話他差點就要說出來了,但好在及時理智回歸,沒有說出口。
“好……我相信姐姐。”
池硯抱著溫言走出畫廊將她小心的放在車上,大概因為這會兒氣息不穩,甚至于精神也不太集中,池硯沒有發現不遠處一直有人在觀察著他們,一直等他們駕車離開才緩緩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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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一處不知名的別墅內。
“星翊少爺,池硯可是池家的家主,若真的想動他,恐怕有點難度,但根據我們最近的觀察,一致認為,要想對付池硯,只需要對付溫言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等時間到了,我會再通知你的。”
裴星翊掛斷電話,從抽屜里面抽出一張照片,照片里的是一個坐在香樟樹下正在看書的少年,若是細看,可以發現幾乎和他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