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
她總覺得今天怪怪的。
說好的給她慶祝,結果變成了季云瀾和池硯的拼酒大會,甚至更意外的是林清晏居然還給這兩個人勸酒。
要知道清晏最討厭別人喝酒了,她家破產之后,她爸爸就經常喝酒,喝醉了就開始家暴她和她家里人。
很快一整箱的威士忌被這兩個人喝完了,喝得那兩個人叫意識模糊,視線迷離,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整個包間里面全部都是酒氣。
溫言有點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我去洗手間洗把臉。”
她一離開,林清晏立刻推了推季云瀾,“喂,你喝醉了沒有?”
“噗通——”一聲,季云瀾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半天沒有任何的反應。
林清晏一陣無語,說好的海量呢?倒也沒有太在意,她還是沒有忘記今天的主要任務,小心翼翼地推搡了一下池硯,輕聲開口:“池硯,你喝醉了嗎?言兒遇到危險了。”
池硯的動作非常遲鈍,聽見這句話,似乎有反應,又似乎沒有反應地只是看了她一眼,整個人還處于一種非常迷茫的狀態,就好像一時間沒有理解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林清晏估摸著池硯也確實喝醉了,連忙掏出手機調出錄音的功能。
問道:“池硯,你是不是池家的人?你在池家什麼身份?”
池硯“咯咯”笑了一聲,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單純的不諳世事。
“哦,我認出你了,你是姐姐的朋友,叫林清晏。”
林清晏:“……”
這個家伙究竟是喝醉了還是沒有喝醉。
耐著性子又問道:“我不是問我是誰?我是問你,你究竟是不是池家的人,你在池家是什麼身份。”
池硯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拔腿就要走出去:
“姐姐,我要去找姐姐……”
林清晏連忙攔住了他,這可是季云瀾大義“犧牲”自己好不容易才創造出來的機會,她怎麼能夠就這麼輕易放棄。
“池硯,你給我回來。”
奈何喝醉酒的人力氣極大,她一個人壓根就拉不住,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不小心踉蹌了一下,直接摔到在沙發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池硯踉蹌著走出去。
她從沙發上爬起來,連忙追了出去。
池硯扶著墻壁,走得很慢,但也在一步一步地挪著。
林清晏再次懷疑,他究竟喝醉了沒有。
但又看這走路都不太穩的樣子,又不相信他沒有喝醉。
溫言從洗手間出來沒走幾步,就撞上了尋她過來的池硯。
她微微驚訝了一下:“你怎麼在這里?”
池硯有三秒鐘的停頓,似乎在確認眼前之人的身份,等確認之后,他直接把人抱在了懷里,純粹而濃烈的男性氣息淹沒她的嗅覺,她明確的感覺到自己在那一剎那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還沒等反應過來,他就把臉貼在了她的脖子里,他帶著酒意的呼吸全都灑在她的脖間,灼熱的,滾燙的,激起她一陣顫栗。
他嗅著她脖子上那一出裸露出來的肌膚,低低沙啞道,“姐姐,你好香。”
一種干凈的清香,若有若無,縹緲的想要讓人抓住,勾得人往更深的地方嗅去。
似乎沒有能夠禁得住誘惑,伸出舌頭在她脖頸處裸露的肌膚處細密地緩緩地舔舐了一番,讓她有一種錯覺,池硯就像是吸血鬼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要狠狠咬上去一般,盡情的吞噬,盡情的享用。
她微微側了一下臉,盡可能地忽略掉這種心驚肉跳,看向不遠處的林清晏,問道:
“池硯怎麼喝成這樣了?云瀾呢?”
林清晏干笑了幾聲:“也喝大了,這會兒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溫言指了指倒在她身上的池硯:“你扶著他,我給季家打個電話,請人過來把云瀾帶回去。”
在溫言的面前池硯似乎乖巧的不得了,林清晏幫忙扶著他的時候,不吵也不鬧,甚至還安安靜靜地跟著一起走。
林清晏再次無語地在想,池硯究竟喝醉沒喝醉?
溫言給季大師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師父,真是不好意思,云瀾喝醉了,能不能派人來接他回去。”
季大師表示很嫌棄:“這個臭小子就不能安分點?整天就知道闖禍。”
溫言弱弱地解釋:“云瀾說要給我慶祝畫廊第一天開辦,所以不小心喝多了一點。”
季大師噎了一下,這小子居然還有這麼懂人情世故的時候?這個行事作風真的是讓他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
甚是無奈地說了句:“那你幫我看一會兒,我讓司機把人給帶回來。”
“好。”
掛斷電話后不到半個小時,季家的司機就過來把人接回去了。
季云瀾離開后,溫言看了一眼一直倒在她身旁像是睡著一般的池硯,微微有點頭疼:
“清晏,我去結賬,你扶著他,咱們也該回去了。”
一路上池硯都像是睡著一般,半點反應都沒有,林清晏只覺得有點虧。
這可是好不容易才創造出來的機會,就這麼沒了。
把人送回公寓,在一踏進公寓,他就睜開了眼睛,像是清醒了幾分,跌跌撞撞地自己走到沙發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