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京大的人還一度調侃,慕少爺不愧是千人斬,只要是女的就沒有完好無損的從他的攻勢下平安退出。
后來隨著她的出國,這件事情一度被人淡忘,直到前不久的百年校慶再次被轟動。
戀愛的時候人盡皆知,這分手也鬧得是人盡皆知。
這幾個富家公司笑得挺樂:“你被慕南瑾甩了之后,居然就找了這個一個窮逼?你還不如跟了我,總比你包養小白臉好啊……”
隨后看了一眼她的右手的石膏,笑得更歡,“你這是什麼新的潮流造型,在偽裝殘疾人嗎?”
“啪——”
話音剛落,說話的這位公子的臉上狠狠地就挨了一巴掌,他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池硯是怎麼動手的。
等反應過來后捂著紅腫的右臉,勃然大怒,扯著嗓子大喊:“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池硯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一下手,好像他打的是什麼臟東西一般,擦完后隨手把手帕扔到了垃圾桶里。
“是夏家的少爺吧,我聽說你們家集團最近可是正在接受調查,比起你嘲諷別人,你是不是應該更關心一下自己,是不是就快家里要破產了,甚至要淪為階下囚了?”
“你居然敢咒我?”
夏林惱羞成怒,恨不得撕碎池硯這張漫不經心的臉。
他一旁的另外一位少爺連忙攔住了夏林。
“冷靜點,別像個炮仗一樣,別人一點就燃。”
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普通人,無論他們怎麼嘲諷,自始至終他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變化,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沒有任何的波瀾,有的只是幽冷。
明明他在看著他們,可依然讓人覺得,他的視線里沒有他們的存在,他站在很高的地方俯視著他們。
池硯突然間出手,溫言在最初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過來。
之前那些人無論怎麼嘲諷他他都沒生氣,可是夏林在罵她是殘疾人的時候,他才出的手。
所以他生氣的點是因為夏林罵了她?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如此在意她的人大概只有池硯了吧。
她爸把她接回溫家后基本上就沒怎麼管過她,就算那些傭人不會明著和她做對,但一旦她做錯了,也是會冷嘲熱諷的說若是溫枝小姐就不會怎麼怎麼樣……
她的眼中傾瀉出絲絲暖意:“池硯,今天是爺爺的壽宴,我們快進去吧,犯不著和這些跳梁小丑生氣。”
夏林又跳了起來:“你TM說誰是跳梁小丑呢?”
池硯沒理他們,只是挽著溫言朝著酒店走去,在轉身的那一剎那看了他們一眼,幾乎只有不到零點五秒的眼神,把他們一下子給鎮住了。
那個眼神充斥著凌厲的殺意,甚至恐怖的就像是地獄修羅。
慕南瑾的車停在不遠處,他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什麼,只看見池硯摟著溫言的肩膀走進酒店。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溫言居然真的會帶著池硯來參加老爺子的壽宴。
慕南瑾下車后那幾個公子哥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他們回過神來后,眼底均是閃爍著看八卦的興奮感。
前男友、現男友,前女友,現女友……
這前女友和現女友還是姐妹。
這四個人之間的狗血簡直可以拍一部八點檔了。
溫枝站在酒店的門口一直在等慕南瑾,等的人都有點心焦,好幾次忍不住就想打電話去詢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就在要忍不住打電話之時,總算是見到了姍姍來遲的身影。
她提著裙擺幾乎是小跑過去,似有不滿又似有幾分嬌嗔:“南瑾,還以為你不來了。”
慕南瑾低頭看著她,眼中的情緒淡淡:“既然已經答應你了,怎麼可能會不來。”
說完從車上拿下一個禮盒,摟著溫枝的肩膀走進了酒店。
溫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慕南瑾手中拿著的禮物,眼中有點期待:“這是要送給爺爺的禮物嗎?”
慕南瑾回答的很簡單:“是。”
他聽溫言說過,溫老爺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在乎的人,老爺子過壽宴,于情于理,他都應該準備一份禮物。
……
溫言和池硯兩個人一走進宴會的大廳,溫以航就看見了,他看池硯的眼神是帶著絲絲不屑的。
今天,他就要趁這個機會,讓池硯徹底認識到他和溫言之間的差距。
僅憑借一個咖啡店的店長的身份,是不配做溫家大小姐的男朋友的。
轉過身,看著溫老爺子,臉上盡是一副因為女兒不聽話而垂心痛首的表情:“爸,言兒長大了,我現在說什麼她也不聽,站在她身旁的就是我說的那個咖啡店的店長,言兒現在被他蠱惑了,居然還把他堂而皇之的帶到您的壽宴上,這豈不是在打我溫家的臉?”
溫老爺子白了溫以航一眼,這半個月以來,溫以航天天在他耳邊叨叨溫言的新男朋友有多差勁,有多麼上不了臺面,人品又有多麼差勁,在踩著溫言上位,他還能不明白溫以航心里怎麼想的,就是嫌棄對方身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