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見到來人,連忙恭謹地喊了一聲:“主子。”
池硯邁著不緊不慢地步伐走進地牢,宋雨霏在看清楚后瞳孔驟然一陣緊縮。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難道抓我們的人是你?”
林野順著宋雨霏的視線看了過去,滿心都是驚和懼,他的瞳仁過于黑亮,泛著森冷的色澤,震懾人心。
他不知道對方是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絕對不會什麼普通人。
磕磕碰碰地問著:“你……你為什麼要抓我們?”
聽見他的聲音,池硯的眸色愈發幽暗,向前走了幾步,抬頭右手,聲線很是清冽,但在空曠的地牢內,很是滲人。
“你是用這只手碰了她?”
林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右臂就被卸了下來,在瞬間疼痛蔓延到神經,他慘叫了一聲“啊”,原本就受傷的右臂這會兒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
林野望著眼前男人的身影,喉嚨都不由一滯,他向來也是無法無天慣了的,但以前都是屬于小打小鬧,從來沒有接觸過死亡和殺戮。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是不一樣的,那種浸染在骨子里的邪氣和血氣,仿佛能將一切都踩在腳下。
讓他不由害怕了起來,讓他不由哀求了起來:“我真的不是故意傷害她的,我就想嚇唬嚇唬她,沒想動她的,求你放了我……”
池硯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那只白皙如藝術品的手指再次指著他的左肩,“還是說你用這只手碰了她?”
林野順著池硯的手指落在自己的左肩之上,心間顫栗了一下。
這種明明白白的處刑可是要比突如其來的意外痛苦多了,對方緩緩地將他的左臂也卸了下來。
他的兩只手臂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而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致,徹底暈了過去。
宋雨霏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全身的力氣好像全部被人抽走了,若不是她被綁著,她幾乎就要癱軟下來。
眼看著池硯的視線已經看了過來,她害怕地連話都說不完整了:“你,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池硯扯了扯唇,“剛剛你不是說我是她包養的小白臉的嗎?那就是她包養的小白臉。”
宋雨霏:“……”
她看著池硯那張無害的臉,壓根什麼都不相信。
這會兒她有的只是害怕,他剛剛還是毫不猶豫地就卸下了林野的兩條手臂。
“你……你……你是不是也要卸掉我的兩條手臂?”
池硯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笑瞇瞇地看著她,但還是無端讓人感覺到害怕:
“怎麼會?我討厭女人的尖叫,你的聲音太刺耳了,我很不喜歡。”
他的聲音一絲一絲傳入耳膜,宋雨霏剛想松一口氣,她就聽見像是惡魔的低語一般:“你會得到比他更慘烈的懲罰。”
宋雨霏心里一咯噔。
比林野還要慘烈的懲罰會是什麼。
不待她想明白,就聽見他吩咐一旁的影一:“把這兩個人以蓄意傷人罪送進重型監獄。”
說完后就離開了地下室。
重型監獄可都是關押的死刑犯,里面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就算她沒進過監獄也清楚她要是進了重型監獄會遭遇什麼。
這會兒她真的徹底害怕了,甚至還哭了出來。
“不……不要……我不要進,不要進……”
影一身上的戾氣沒有池硯那麼重,宋雨霏忍住想要求饒:“我求你,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愿意放了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影一:“……”
要是放了她,該進重型監獄的人可就是他了。
他嫌宋雨霏喋喋不休地太吵了,他直接動手把她給打暈了過去。
第27章 只想把她藏起來,一輩子只能自己一個人看見
過了三日。
慕南瑾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她住院的消息,居然來病房里找她。
見她頭上纏著繃帶,右手還打著石膏,眼底是止不住的嘲弄。
“我聽說你是和那個叫池硯的出去旅游才受傷的,你不過和他才在一天,就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是不是天生就克你?”
溫言:“……”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慕南瑾這麼毒舌的?
也許從前也有,不過被她刻意忽略了,畢竟喜歡的時候還是能夠無視很多東西的。
她垂著眸,眼底是薄薄的笑意,這份笑卻是沒有一點溫度,她懶懶地回道:“慕少爺可真愛說笑,我受傷了你不去指著行兇的人,反而來指著我這個受害者,你是在和兇手共情嗎?”
說到這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難怪慕少爺能夠做出出軌這種事情,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正派的人。”
“你……”
慕南瑾發現,他現在只要和溫言一見面,他就會被溫言給氣炸,這會兒眼底的溫度那已經不是嚴寒足以形容得了,他一只手伸了過來,狠狠的扣著她的下巴:“我忽然發現從前對你真的是太好了,既然你說我不是什麼好人,那我要是不做點什麼,豈不是對不起你對我的指責?”
溫言只恨自己這會兒右手打著石膏,左手壓根使不上什麼力氣,要不然絕對要一巴掌甩上去。
“你松開,我現在是病人,欺負殘疾人你心里很有快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