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根據你提供的賬單,我已經幫你計算出來了,慕南瑾和你在一起這幾年給你贈送的禮物以及發的各種紅包,包括兩個人約會的費用,一共是一千五百六十七萬八千九百四十五元九角八分。】
溫言看完后,把賬單上的金額直接給慕南瑾轉了回去,順帶還附了一句話——
我們就此了清,再無瓜葛。
慕南瑾在收到賬單和這句話的時候,氣得把房間里的東西全都給砸了。
就此了清,再無瓜葛,怎麼可能,他才不會讓這件事情就這麼輕易就結束。
而且給他的錢還有角有分,這是在侮辱誰呢?
他給慕老爺子打了一個電話,臉上端了一絲詭異的笑意,聲音更是幽冷低沉的厲害:“爺爺,我和溫言的事情可不可以讓我自己處理?”
慕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
“可以,但是你要是玩砸了,我可跟你沒完。”
……
*
次日。
因為昨天晚上溫言有點失眠,導致臨近十二點才醒來,醒來后發現溫以航給她打了差不多十幾個電話。
她微微皺了皺眉,溫以航差不多是一個月給她打一次電話,確保她還活著,就像公式一般,沒啥親情可言,今天連續打了十幾個電話還真是第一遭,急切的味道幾乎都快可以沖出屏幕了。
她想了想還是回了電話。
“爸,找我什麼事?”
對方接通電話后稍微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今天晚上有一個慈善晚宴,我想帶你一起參加。”
溫言還躺在床上,聲音懶洋洋地:“我沒什麼興趣,而且這種活動你從前一向帶溫枝去的。”
溫以航一下子被噎住了,他從前帶溫枝一起去,那是希望給溫枝找一個合適的對象,現在溫枝一門心思都在慕南瑾的身上,甚至昨天回來還哭了很長的時間,希望他能夠阻止慕南瑾和溫言的復合。
他一向疼愛這個女兒,目前阻止溫言和慕南瑾復合的唯一方法就是給溫言找個聯姻對象,既可以解集團的難題,也可以確保溫言和慕南瑾不會復合。
他承認有點自私,但真的做不到不去偏愛溫枝。
沉默了一會兒,扯出一句話:“言言,爸知道從前疏忽你了,你就給爸一個機會補償吧。”
溫言嗤笑了一聲,覺得是在聽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要是想補償早就補償了,怎麼可能會等到現在。
“沒興趣。”
說完后就掛了電話。
聽著耳邊傳來的忙音,溫以航氣得罵了一句“逆子”,早知道就不應該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性子冷漠的不像話,骨子里更是桀驁不馴,誰也親近不得,這樣的人誰會喜歡,難怪慕南瑾選擇了小枝要和她分手。
溫言掛斷電話沒幾分鐘,她的師父季大師就給她打了電話:
“乖徒兒,今天晚上的慈善晚宴主辦方邀請了我,可惜我不小心閃了腰,你替我去一趟?”
她打了一個哈欠,想到一個人:“師傅,不如讓云瀾代替你去?”
提到這個臭小子,季大師就一肚子火氣:“別提他了,又不知道去哪里飆車去了,把東西交給他我可不放心。”
季云瀾是她師傅最疼愛的一個孫子,染了一頭銀色的頭發不說,穿衣服紐扣從來不會板板正正扭好,一向就這麼寬寬松松地套在身上,整個人顯得別提多放蕩不羈了。
說的好聽一點那叫生在藝術之家,說得難聽一點那就是離經叛道沒個正經。
她師傅一提起他就忍不住頭疼。
季大師見溫言這邊沒聲,聲音都不由哽咽了幾分,還帶著哭腔:“乖徒兒,你是不是在國外呆了幾年,都不認師傅了?師傅就請你幫個小忙,你都不答應?”
溫言:“……”
她只想說每次她想拒絕她師傅就來這一招,裝哭……
都快九十的人了,還來這跟她演戲。
累不累啊……
她頭疼地捏了捏眉心:“成,我一會兒就過來一趟。”
見她答應,季大師“嘿嘿”偷笑了幾聲,一副陰謀得逞的模樣。
“乖徒兒,師傅等你哦……”
溫言:“……”
她掛斷電話洗漱完換好衣服后,去酒店的餐廳準備吃點東西就去季家的別墅。
青禾酒店是宮氏集團下的酒店,宮子羽偶爾會來視察一下,他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溫言。
這會兒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吃著東西,姿態優雅一舉一動都令人賞心悅目。
陽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后正好形成一個光暈,一瞬間仿佛一副油畫從虛擬走入的現實。
他微微挑了挑眉,朝著她走了過去,懶洋洋地坐在她的對面:“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
溫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調子里聽不出什麼情緒:“有事?”
宮子羽捂著胸口一副傷心的模樣:“昨天我們還是牌友呢,今天你就當陌生人了。”
她臉色的表情依舊是淡淡地:“你也說了只是牌友,用不著很熱情。”
宮子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難搞的女人,和她說話不冷不熱,不咸不淡,說什麼都能被應付回來。
他不死心地開口:“牌友見面次數多了,也能發展成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