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組組隊是當天新安排,也就是說你不會提前知道,你會跟誰一起當差。
這樣一來就沒有人能提前買通一個小組兩個人。
第二,娘娘的懲罰叫株連,對,一個小組出了事,就算是其中一個無辜的,但是只要你沒發現同伴動手腳,那你也就是同謀。
如此一來,每個人都會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另一個組員,互相監督之下,想要出手太難了。
張茂全大感佩服,尤其是湖邊的守衛更是嚴密,還有娘娘讓人準備的衣物以防有人落水,他除了佩服,已經不知道如何夸贊了。
他當初要是有這本事,還能讓孟九昌踩在頭上?
你說貴妃娘娘平常也不管事,看著人怪懶散的,但是沒想到一旦做起正事來,居然這麼謹慎周到嚴謹。
張茂全忙的腳不沾地,于嬤嬤也帶著人把南薰殿里里外外趟了一遍,照著娘娘的意思重新布置一番準備宴客。
另一邊,舒妃跟莊妃去了怡心殿跟太后交涉,果然太后發了好大的火,非要堅持在湖上宴客不可。
莊妃好話說盡,太后就是不點頭,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就看了舒妃一眼。
該你上了!
舒妃:……
要你何用!
要以前,莊妃肯定是軟的不行來硬的,全都是自己上。
但是這不是有舒妃在,兩人可是分工合作。
舒妃見莊妃這回沒能勸服太后,她就不費口舌了,直接看著太后說道:“太后娘娘,咱們初來永安行宮,這在湖上辦宮宴也不是不行,只是一來時間緊促沒有提前準備,二來咱們帶來的宮人會水的不多,這要是萬一有誰失足落個水,責任誰來擔?
臣妾人微言輕,可不敢擔,貴妃娘娘更是說了,湖宴可辦但是安全為上,這安全貴妃娘娘不敢擔,臣妾也不敢,太后娘娘若是堅持辦湖宴,只能您來擔。”
太后沒想到舒妃把話說的這麼明白,立刻說道:“舒妃,你放肆!”
舒妃輕笑一聲,“太后娘娘,臣妾只是照章辦事罷了,您非要這樣說,臣妾也沒辦法,只能上稟皇上,請皇上決斷。”
“宮里有貴妃,又何必勞動皇帝,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可見是貴妃無能!”太后怒道。
舒妃心想,云昭真是絕了,這都能跟太后隔空對上招,果然是沖著她去的。
如此一來,舒妃更不能讓了。
“既然太后娘娘說貴妃娘娘無能,不如太后娘娘來操辦宴會,或者您指定個厲害的人來做。宴會那日,隨駕前來行宮的命婦個個身份不俗,可不能被人看了宮里的笑話。”
這招待命婦也不是誰都能做的,至少身份上得壓得住。
這要是派個小嬪妃出來,太后的脊梁骨都得被人戳斷了,這是看不起誰呢?
太后被舒妃架了起來,一時間進退兩難。
莊妃一見僵持住了,知道太后既不能讓皇帝出面,也不能讓貴妃出頭,被舒妃斷了后路,她看著痛快,卻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裝好人,開始給太后臺階下。
等二人完成貴妃的差事從怡心殿出來,莊妃這才低聲說道:“貴妃娘娘果然厲害。”
“廢話,要不她能是貴妃?”
要不厲害,她能跟著她干?
莊妃看著遠方的湖面,“你說慫恿太后娘娘的會是誰?”
“我看也未必就是慫恿,太后娘娘跟貴妃這年余關系一直僵持著,總想壓她一頭,偏貴妃不吃這一套。
我看太后娘娘自己也有給貴妃找不自在的意思,不過肯定也有人吹耳邊風就是了。”
“安嬪這半年來一直很安分,我看她的可能性不大。”莊妃思量著說道。
舒妃嗤笑一聲,“你就直接說趙靈娥的名字唄。”
莊妃聞言差點翻個白眼,吸口氣這才又說道:“趙家人一向看重名聲,上次趙靈娥踢了鐵板名聲受損,趙家人交了一本《陳氏星經》才堪堪把名聲找回來。我是猜著她肯定會找機會為自己洗刷污名,辦宮宴能接觸到那麼多命婦,可是大好的機會。”
“那又如何?”舒妃不以為意,“貴妃一個人有八百個心眼子,咱們誰能斗得過她,你瞧著吧,貴妃這回憋了火,肯定來個厲害的,我看那趙靈娥就是學不乖,這回得吃個教訓。”
莊妃思量道:“貴妃娘娘如何做,才能讓趙靈娥知難而退?”
反正肯定不能讓她在宮宴上出手,不管事后如何彌補,只要出了差錯,貴妃的名聲肯定受損。
說不得那日她得提起精神仔細盯著,不能有絲毫差錯。
“這誰知道?難道貴妃打人前,還得跟人打招呼,我要打你頭了,你帶個帽子擋一下,這不是笑話嗎?”
莊妃心好累。
但是又被舒妃這話逗笑了,想想那場景是怪有意思的。
她輕聲說道:“我現在就很好奇,貴妃娘娘怎麼出手。”
貴妃出招,總是出人意料。
反正她是手下敗將,現在也想看看下一個頭鐵的,這回能以何種姿勢摔個頭破血流。
“誰不好奇?我也想瞧個熱鬧。”舒妃一甩帕子,“且等著瞧吧。”
倆人先去貴妃那里回話,瞧著貴妃那邊人來人往忙的腳不沾地,也就沒多打擾,但是心里更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