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給慣的,一向沒輕沒重。
用完膳,封賾特別有長兄的氣派,把弟弟抱走了,順帶拎走了那一箱子玩具。
晚上陪弟弟玩個夠!
倆磨人精一走,云昭就輕松起來,先去內室洗漱更衣,孟九昌過來回話,封奕去了書房,手上還拎著孟九昌送來的折子。
皇帝不易干啊。
換了身海棠紅的寢衣,云昭坐在燈下翻看話本,看了幾頁心思又轉到了今日賀蘭韻說的事情上。
說起來長寧伯跟著福康公主進京也有幾年了,從未聽說他做過什麼荒唐事,但是這回卻馬失前蹄栽到一個歌姬身上。
福康公主發火,云昭能懂那種心態。
福康公主與皇帝的關系是不錯,但是要是自己的孩子不爭氣,這種恩澤也不知道能持續多久,她肯定會督促兒子上進。
長寧伯就罷了,不能說是平庸,只能說是中規中矩,頂著長寧伯的爵位,也沒再兼任個其他的差事,看上去頗有種混日子的嫌疑。
聽說倒是沒有爵位在身的次子韋盛倒是十分上進,上回皇帝出征,他也被公主塞進去混個功績,聽說做得像模像樣,只是有季云廷與宋浡然在前,就有點顯不出他來。
但是,你不能說他無能,只能說前頭兩人光芒太盛。
整體來看,福康公主應該是對自己的孩子都有安排,長子頂著爵位無功無過最好,次子有點才干也不用太出挑,只要能在京城扎下根足夠。
女兒嫁給了宋浡然,如今又生下兒子,兩夫妻關系和睦,以后的日子必然順心如意。
偏偏,這個時候長寧伯出了這麼一樁事情。
宋云昭總覺得不是巧合,不過敢在福康公主頭上動土,圖的是什麼?
還是說,福康公主做了什麼,還是動了什麼人的利益?
封奕處理完公務,又沐浴更衣后這才進來,就看到云昭靠著軟枕握著話本正在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眉心緊緊地蹙著。
他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還不等開口,就見云昭還沒回過神,大約是聞到了他的氣息人先靠了過來。
封奕伸手把人攬住,就問,“想什麼呢?”
聽到封奕的聲音,宋云昭回頭,就見自己已經倒在人懷里了。
習慣啊,可真可怕。
倆人在一起久了,太熟悉彼此,他一來,就自動開啟她身上的開關了。
宋云昭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靠在封奕的胸口,就對她說道:“今日我見了秦國公夫人,知道了一樁事情。”
封奕這才想起,之前云昭跟她提過一嘴,說是丁夫人欠她一份情,是時候讓她還了。
想來讓秦國公夫人進宮,就是讓她給丁夫人傳話。
云昭總是不吃虧的,早晚要找補回來,他笑著說道:“什麼事情?難道丁夫人還敢不聽你的話?”
云昭:……
嗔了封奕一眼,嬌滴滴地說道:“我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
封奕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好好說話。”
“我哪有不好好說話?”聲音更嬌了。
封奕作勢就要把人抱起來,云昭立刻坐正身子,一副我是柳下惠的模樣。
封奕:……
小樣,治不了你?
宋云昭偷偷翻個白眼。
封奕一側頭看個正著。
宋云昭覺得流年不利,她立刻笑著開口打破這尷尬,“長寧伯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長寧伯?他怎麼了?”
“你不知道?”
封奕還真不知道,“你說說看。”
云昭“嘖”了一聲,“我還以為公主跟你告狀了呢。”
“他出事了?”
“也不算是大事,就是被公主給打了。”
“嗯?”封奕驚了一下,“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最近的事情,也沒多久吧。”宋云昭就把賀蘭韻跟她說的話復述一遍,“我覺得這事兒挺奇怪的,長寧伯要納妾,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非要找個歌姬,而且跟中了邪一樣要把人弄進府,這不是被人笑話嗎?”
歌伎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是大戶人家自己養起來的,那是出身最好的,流落到花街的那種是地位最低的。
被私人豢養起來高價賣給貴人的,這又是另外一種說法了。
長寧伯這種,就是這樣的。
封奕聽著云昭這話,并沒當回事,笑著說道:“許是那歌伎真的入了長寧伯的眼,不過是個女子,抬進府就進了,公主未免小題大做,反倒是傷了長寧伯的臉面。”
宋云昭聽著這話眼神都不對了,她側頭看向封奕。
封奕一抬頭對上云昭的視線,下意識的就感覺不好,立刻改口說道:“長寧伯簡直是胡鬧,公主做得對,就該打!”
🔒531:炸開了鍋
宋云昭看著封奕,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好,這人真是見風轉舵的好手。
封奕就是一時嘴快,況且男人納妾實屬正常,像他這樣的才不正常。
只是他樂意,不正常怎麼了?
兩人走到今天,他現在確實有點見不得云昭因為這些事情不開心。
想想當年,三妃進宮后,他從不會想她們開不開心。
開不開心,與他何干。
可是要是換成昭昭,他就不樂意了。
看,男人都是這樣的,放在心上的就是寶,不喜歡的就是草。
封奕握著云昭的手,看著她說道:“我只是講別的男人,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