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這家肯定不消停。
“這話也對。”謝琳瑯知道了云昭的態度,也就不再多說,回頭她往寧安伯府走一趟就是。
若是別人的事情,她理都不會理,但是賀蘭韻的事情,她愿意替她當一回媒婆。
謝琳瑯生的時候,云昭送去了賀禮,這回她出宮,又讓香雪拿來一下子東西,“都不是多珍貴的物件,是內作院以前給大皇子做的小東西,給孩子玩挺好的,我讓他們又做了一些,正好你帶回去。”
謝琳瑯毫不客氣地收了,“之前你給葉熙那邊送了去,縣主那邊也有,我就眼饞了,方才是我沒想起來,那我就謝娘娘恩。”
宋云昭樂著把人送出門,如今大家身份有別,她居于深宮,想要見一面不容易,頗有些不舍。
謝琳瑯回頭看著站在廊檐下的云昭,對著她笑了笑,“別不舍得了,說不定過一日明安就進宮見你了。”
宋云昭擺擺手,“你快些回去吧,讓季大人好好上進,等他官職再高一些,咱們倒是好見面了。”
季云廷現在的官職,不足以讓謝琳瑯能輕易進宮見她。用的是季夫人的名帖,不然想要進來可不容易。
謝琳瑯笑著應了,這才轉身走了。
云昭立在廊檐下,當初她們這一群人,彼此之間算不得多和睦,也算不得多生疏,利益將大家牽絆在一起,這幾年走下來,倒是真的有幾分真情實意了。
云昭沒有送信給大夫人,既然謝琳瑯說要親自登門拜訪,她這里只等著大伯母的消息就是,總歸二堂兄的婚事,大伯母肯定壓根自己知會一聲。
宋云昭回了殿中小憩,等到天色將暗時,等來了從書房回來的兒子。
今年過了年,封奕就讓封賾正式開蒙了,岳觀瀾跟楊惟清都跟著一起讀書,原本再選幾個伴讀,但是一時間人選還沒確定,故而一直拖著。
云昭知道外頭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伴讀的名額,封奕這邊慎之又慎地挑選,云昭知道他在衡量,也就不想插手,只要選進來的孩子秉性過得去,其他有關家世與立場的事情,應是封奕考量的重點。
轉眼間就到了花朝節,宮里皇帝就在瑤華宮跟太極殿之間直線走動,辦花朝節沒什麼意思,又見不到皇帝。
但是舒妃想著也沒別的事情,去年因為秦溪月與徐明英的事情鬧得人心緊張,這個年也因為推行新政的緣故,過得不是很順心,故而就想著辦一個花朝節熱鬧一下。
云昭不反對,婉妃隨意,舒妃就去請太后示下。
太后順水推舟應下,翻過年后,太后的身體也逐漸好轉,不過病了這一場,到底不如剛回宮時看著硬朗。
云昭因為有孕,再加上跟太后之間的關系不是很和睦,故而沒有前去探望,只是讓于嬤嬤走了一趟,送去了些出自皇帝內庫的養身佳品。
宮里花朝節,云昭也不打算參加,人多的地方還是避著些好,畢竟太后那邊還沒放棄讓安疏桐得寵,她還是別出去惹眼,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宮里的花朝節事宜在舒妃的操辦下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宮外的花朝節倒是更為熱鬧。
花朝節之前,云昭這里果然先后接到了大夫人跟賀蘭韻的帖子。
她照著順序先見了大夫人,為的就是宋浡昌的婚事。
大夫人的神色有些嚴肅,對著云昭說道:“浡昌的婚事,其實我早有打算,本想著等他高中之后再提出來,沒想到丁家那邊有這個意思,托人遞上話。”
宋云昭了解大夫人,這樣說,肯定有其他的緣故,就道:“大伯母,是不是這婚事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大夫人直嘆氣,“浡樾在南邊推行新政,遇到的麻煩事一樁接一樁,再往南走就到了丁總督的地界,那邊聞風得訊,你大伯父怕是丁總督有別的打算,故而這婚事要仔細思量。”
宋云昭沒想到還跟大堂兄的差事有關系,就直接問道:“是不是丁總督那邊反對此舉?”
若是丁顯與當地大族勾連,再以姻親綁住宋家,不免讓大堂兄掣肘。
“丁總督的心思咱們還不知,但是這門親事只見丁夫人有此意,并未說丁總督的態度,你大伯父怕其中有詐。”大夫人臉色很是鄭重,“琳瑯那孩子跟我說已經跟你提起此事,但是之前丁夫人還并未直接表明態度,只是讓琳瑯遞個話,所以我也沒進宮與娘娘商議。如今那邊露出結親的意思,我就不能拖了。”
宋云昭明白大夫人的意思,想了想說道:“大伯母,丁夫人可是正式上門拜訪了?”
大夫人點頭,“不過這個丁夫人說話怪有意思,說得含含糊糊,像是有什麼顧忌一般。”
宋云昭聞言就有些不悅,“看來丁家那邊的態度確實有問題,既然如此,這婚事不結也罷。”
她跟賀蘭韻是朋友,但是跟丁家,跟丁夫人卻沒什麼干系。
丁家那邊若是明顯有所圖,她自然不能讓宋家被拖下水。
🔒473:逼著云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