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宋清菡眼珠一轉,似是無意的說道:“娘說的有道理,不如先往宮里遞個話試探一二,只是如今人都在錦萃園避暑,也不知道消息能不能遞進去。”
武信侯夫人在宮里可沒什麼人,把太后得罪了,還能去問誰?
而且,這回徐明英出宮是直接求了皇上,連帶著三妃都對她有意見,就怕這話遞進宮也是石沉大海。
不過,她現在在武信侯府眼中跟宋云昭算是姐妹有和解的意向,說不定就會求到她頭上。
不管她答不答應,但是她們開口求她,她就高興,真是一口惡氣憋了幾年。
果然,宋清菡這話一說,武信侯夫人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遲疑的看著女兒,“你在宮里可有能幫著你遞話的人?”
徐明英心里本來也不舒服,結果母親還要這樣逼她,臉上就有點不高興的說道:“這事兒您就別管了,我心里有數,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武信侯夫人:……
宋清菡聽著這話心中思量,沒來求她,那就是宮中有人能搭話,難不成是與徐明英結成聯盟的人?
是誰?
這件事情宋云昭知不知道?
宋清菡可沒興趣看徐明英的冷臉,當即起身說道:“娘,咱們先回吧,徐姬到底是宮里的人,肯定有辦法的,您就不用擔心了。”
武信侯夫人被女兒的冷臉也給梗了一下,當著宋清菡的面也不想丟臉,就起身離開。
婆媳倆一走,徐明英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她沒想到宮里會發生這麼多事情,她現在對宮里的消息兩眼一抹黑,現在宋清菡說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要弄清楚真假也不容易。
她不能就這麼干等著,至少要弄清楚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宋清菡做足了禮數,先把武信侯這個婆婆送回了侯府,這才回了自己的家,回去后就給宋云昭遞了信。
張茂全從寶妝樓得了消息,然后回了錦萃園。
宋云昭看著宋清菡給她寫的信,嘴角微微一勾,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徐明英果然不無辜。
只是怎麼把這條魚扔上岸,還得再想想,要一舉把二人抓住,得找個合適的機會。
還有一件事情,她現在還弄不清楚秦溪月跟徐明英到底要做什麼,二人又達成了什麼聯盟。
還是得讓安疏桐加把勁兒,倆人的臉皮最好是徹底撕開,只有如此,才能撬開一條縫兒。
只是怎麼做才能加把勁兒呢?
宋云昭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又在屋子里坐的煩悶,索性出去走走。
出來走了沒幾步,就遇上了舒妃,看著臉色很是不好的樣子,她迎上去問道:“舒妃姐姐這是怎麼了?”
舒妃抬頭一看是宋云昭,臉色緩了緩,但還是一臉怒容道:“安小儀住進了長生院也就罷了,畢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平云閣那里秦婉儀一個人住著,今兒個早上就發現殿中進了條蛇,你說這事兒奇不奇怪?”
宋云昭一愣,“蛇?”
“可不是,秦婉儀被嚇病了,那邊請了太醫,太醫說受驚過度要好好休養,我剛從那邊過來,這一天天的一點也不消停。”舒妃越說越生氣。
宋云昭聽到這話,腦子里有什麼迅速地閃過,但是她沒能抓住,看著舒妃又問道:“那條蛇抓住了嗎?”
“沒有,給跑了。”舒妃嗤笑一聲,“那麼多人連條蛇也抓不住,真是廢物。”
宋云昭拉著舒妃去了清華軒小坐,從這里能看到湖景,遠處一片碧波蕩漾,讓人的心情都跟著平靜下來。
香雪帶著人送上茶,舒妃走的渴了,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沒忍住對云昭吐槽,“你說怎麼就那邊事情多,一件接一件,我可真是煩死了。”
別人都沒這麼不省心。
宋云昭聞言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舒妃不語。
舒妃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宋云昭搖搖頭,微微嘆口氣說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未免太巧了。”
“平云閣鬧蛇的事情?”舒妃道。
宋云昭淺淺一笑,“許是我小人之心了,我總覺得遇上秦婉儀,好像什麼事情都會有那麼幾分巧合。處處都有她,偏偏拿不住什麼證據,也怪有意思的。”
舒妃聽著云昭的陰陽怪氣,仔細想了想,隨即認真的點點頭,“你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回事。所以,你懷疑這次的事情,也是有什麼蹊蹺?”
“蹊蹺不蹊蹺的,反正得先拿到證據才能說話。”
但是她們沒有證據。
舒妃的眉頭就皺的緊了,“若是真的可疑,還是要仔細查一查。”
萬一要是真的有什麼差錯,以后鬧出更大的亂子怎麼辦?
宋云昭有皇帝護著肯定安然無恙,她可沒人護著,指不定就成為了別人的腳下石。
這麼一想,舒妃抬頭看著宋云昭,“你說,如果要查,從哪里下手才能不動聲色?”
宋云昭:……
這話問的她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宋云昭想了想,看著舒妃慢慢說道:“就算是事情遮掩的再無痕跡,總得有人去做,只要找到這個人就好。”
“可怎麼找人?”舒妃能不知道找人,這不就是不知道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