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昭沉聲說道。
秦婉儀這次如果是意外就罷了,如果是有心為之,她要是再揪不住她的尾巴,就真的是個廢物了。
“娘娘放心,張茂全已經讓人跟上了。”
宋云昭冷笑一聲,“換進來的那個僧人也盯緊了,不要有絲毫遺漏。”
“是。”于嬤嬤應下。
宋云昭擺擺手,于嬤嬤轉身退下。
人一走,宋云昭的臉色更垮了,她都進宮這麼多年了,難道還沒擺脫女配的命運?
但凡有點什麼事情,秦溪月這個女主都能做點什麼,這女主定律真是煩死她了。
她打定主意,主要讓她抓住秦溪月的把柄,無論如何也得把人摁下去,最好是送出宮,眼不見心不煩。
整日在眼皮下晃悠,偏又拿她沒辦法,她這日子就過得不安穩,總是提心吊膽的。
宋云昭使勁吸口氣,讓自己不要心煩氣躁,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穩下來。
也不知道徐明英那邊怎麼樣了,她現在甚至于有種詭異的想法,是不是徐明英跟秦溪月聯手了,這段日子秦溪月跟安疏桐走得近,只是個幌子做給她看的。
🔒434:生死攸關,迎敵為重
這個念頭一閃過腦海,宋云昭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如果秦溪月真的跟安疏桐聯手了,倆人除了走的近一些,秦溪月除了在她們去見太后時在壽慈宮露個臉,就沒見她再做什麼了。
如果真的有心聯手,還能這麼風平浪靜?
宋云昭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是她一葉障目了,她早就該意識到的。
但是大概秦溪月幾次跟她交手都敗了,她打心里其實并沒有真的將這位女主的危險等級提到最高。
宋云昭的臉色臭臭的,哎,她也不能擺脫人的劣根性,一旦勝率高的時候,就不免飄了。
她飄了。
好在她醒悟的不算晚。
如果真如自己猜測,那秦溪月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就為了把馮云瑾扳倒?
沒錯,馮云瑾是她的左膀右臂,但是就算是扳倒她,對她的影響也不是很大。畢竟,馮云瑾不是她用來固寵的人,在她的心里馮云瑾更接近于朋友與生意小伙伴的定位,所以對她的影響很有限。
宋云昭緊皺眉頭,所以說她不是女主,摸不清楚女主的想法。
反正換做是她的話,她不會這樣做。
如此迂回,作用不大,不能命中核心,還浪費精力人力物力,所以到底為了什麼?
現在首先要確定的是,這件事情跟秦溪月到底有沒有關系。
宋云昭不能如此悠閑度日了,立刻進入了高強度工作模式。
生死攸關,當然是迎敵為重。
首先是盯著秦溪月的人來回話,沒有發現秦溪月有任何異動,就算是那日跟皇覺寺的僧人差點撞到一起,但是之后她就在華陽宮再也沒出來過。
倒是安疏桐還去了暢音閣一回聽經,不過那次后安疏桐也沒再去,依舊往壽慈宮去。
秦溪月這邊不出華陽宮,連她身邊的人都安分守己,看上去十分正常,與往常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越是這樣,宋云昭反倒是越發的警惕,如果真的一樣,那秦溪月就應該跟之前一樣照常去暢音閣聽經才是,但是她沒有再去。
回到皇覺寺的那名僧人養了兩日病后,宮里的僧人做完到場也回到了寺中,此時那名僧人也開始重新上早晚課,灑掃寺院,抄經念佛。
事情就這麼僵住了,宋云昭一度懷疑是不是她存有被害妄想癥,所以她又猜錯了。
宮里逐漸恢復了正常的節奏,天氣越來越熱,人心也越來越浮躁,安芳儀中了暑氣病倒了,舒妃讓太醫去給她診治,接連過了幾日也不見好轉,舒妃跟宋云昭也去探望過兩回,安芳儀的精神狀態確實不是很好。
就在這個時候,安芳儀說她實在是耐不住今年的暑氣,求三妃讓她去錦萃園養病。
安芳儀提這個要求的時候,是舒妃過去探望她時,舒妃當時沒有應下,只說要回稟皇上,請皇上做主。
從流華宮出來,舒妃就直接到了瑤華宮,跟云昭商議此事。
云昭近日也有些煩悶,這幾日天氣確實熱的有些反常,不止熱還悶,但是又不下雨,讓人不僅心浮氣躁,連帶著脾氣都漲了不少。
舒妃顯然也很不舒服,心中不免有些抱怨太后當初不肯去行宮避暑,導致今年留在宮里過夏是非不斷。
“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置為好?”舒妃搖著扇子,殿中擺了冰盆,還是讓人覺得有幾分躁意。
宋云昭心頭壓了很多事情,之前的兩樁事一個都沒結果出來,現在又提起去錦萃園的事兒,她看著舒妃說道:“我若是攔著,萬一安芳儀病不見好,只怕又要怪我頭上,這個惡人我可不敢當。”
舒妃也懶得翻白眼了,看著云昭就道:“我看不如請示陛下,大家都去錦萃園避暑好了。這鬼天氣著實有點熱的令人頭疼,再這樣下去,我看其他人也跑不了,到時候都病倒了,我跟你再長一雙腿也探望不過來,沒得把我們自己也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