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有什麼關系,云昭現在不再怕的。
“初選是在半月后吧?”宋云昭問道。
“這又不用咱們出面,知春宮那邊的嬤嬤會先過一遍。”舒妃不怎麼在意地說道,“等一個月后正式遴選才是重頭戲。”
宋云昭心想,這一個月知春宮那邊怕是熱鬧得很啊。
想當初,她們那一批何止是熱鬧啊。
🔒345:靠誰不如靠自己
知春宮那邊不斷地有消息傳來,哪家的姑娘跟誰吵了一嘴,誰又跟誰打了一架,扯頭花的事情幾乎是每天都在發生。
有那聰明的抓不住把柄,也有心機不夠深的被人設局當場抓個正著,這樣的就不用往下走了,直接被打發出宮去。
宋云昭只關注兩個人,一個是安疏桐,一個是徐明英。
徐明英正是武信侯夫人的小女兒,看來武信侯府是覺得徐安行跟宋清菡的聯姻實在是不靠譜不說,反倒是連累的自己成了笑話,故而把小女兒送出來參選。
反正靠誰不如靠自己。
徐明英倒是比他哥哥聰明多了,至今都沒有被人拖下水。
宋云昭就覺得很麻煩,其他的秀女云昭一個也不熟悉,就只有這兩人與她多少都有些過節。
有了封奕的話,云昭現在一點也不擔心了,甩開手放大膽就干唄。
封賾還小,便是為了兒子,她也得至少固寵個五六七八年再說。
再說,她現在跟封奕走到今天,心境跟當初多少有些不同了,宋云昭與他很多事情上的觀點都很契合,兩人的性子也很互補,如果能這麼一直走下去,那就最好了。
但是,云昭不敢賭啊,她的臉又不能一輩子這麼青春貌美。
男人的承諾,尤其是一個帝王的承諾,情如烈火時便如天籟之音,可要是哪日色衰愛弛呢?
云昭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悲觀,但是這個時空又不能離婚,只能試探著看一步走一步。
歸根結底,她其實就是個冷情的人。
不管什麼時候,她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
知春宮那邊正熱鬧,舒妃三不五時就過來跟她談論一二,有時候也會遇上馮云瑾等人在她這里打牌,舒妃順勢就加入其中。
宋云昭:……
總覺得這個走向越來越奇怪了。
王昭容跟舒妃多少是有些不睦的,兩人交手多年,即便是現在王昭容因為降了位份愿意退一步,但是有時候舒妃說話不過腦子,王昭容不想跟她扯頭花,就索性讓馮云瑾她們陪著舒妃打牌,自己跟宋云昭在一旁說話聊天。
王昭容現在有點發愁的是她的月俸銀子不夠用,降為昭容之后,福利待遇大大下滑,但是她該打點的事情卻沒有少。
跟云昭關系不錯,就忍不住跟她吐槽。
宋云昭心里早就有個主意了,與其把心思都放在后宮內耗,倒不如打開眼界往外看看。
比如賺個小錢錢。
當然,她在謝家那邊的事情,云昭是不打算暴露的,她另有計較。
“我看著你平日繡的東西很是精致,對胭脂水粉也頗有心得。”宋云昭說道。
王昭容不以為意,“哪家的閨秀沒點針線上的手藝,這能算什麼。”
“胭脂水粉也只是我自己調制來打發時間的,這就不算什麼了。”
宋云昭沉默,女人的錢最好賺,想想后世各種化妝品。
“你不是跟我說你手頭不富裕嗎?”
王昭容嘆息,“以前從沒覺得銀子不夠用,現在處處捉襟見肘。”
主要是她除了打點宮里,還要攢點銀子給她娘和妹妹,妹妹再沒腦子,多少得給她準備點嫁妝嫁出去。
她母親做了一輩子的官太太,如今成了平頭百姓,她也知道日子難熬,而且嫁妝也填了家里的坑,她就想讓她過得舒服點。
一來二去的,她的日子也跟著緊巴起來。
“大姑娘小媳婦的誰家里的梳妝臺上沒有幾盒胭脂水粉的,你別看這東西小,但是花費卻不低。就說咱們自己用的,這宮里的東西多少銀子一盒?”
王昭容想了想,這才說道:“少說也得十兩銀子吧?”
宮里的胭脂水粉不用買,各宮都有份例,但是宮女們卻要自己出銀子的,她記得有一回聽身邊的人提過一嘴,說是什麼貴死了,一盒要十兩銀子。
宮人的都要十兩銀子一盒,她們豈不是更貴重?
宋云昭對這個就很了解了,對王昭容細細說道:“宮里的不能作價。”
“為什麼?”王昭容不解。
宋云昭慢條斯理地說道:“這怎麼能一樣呢,咱們用的都是各地上貢的貢品,你跟貢品講價格?”
再說,在清朝的時候皇帝吃個雞蛋內務府都敢要幾十兩銀子一個,在這個時空雖然沒這麼夸張,但是宮里的價錢跟外頭也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皇帝也知道,但是水至清則無魚,皇帝多少也得給他們留點油水,不然誰愿意給皇帝賣命?
王昭容聽著云昭這樣說也有道理,“那你說外頭是什麼價格?想當初我當姑娘的時候,也沒管過這些,都是我娘讓人買好了給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