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昭:……
自己昨日才讓人傳了消息出去,今日永嘉侯就動了手,這可真是速度啊。
王云華做事肯定不會輕易落下馬腳,但是安文英就不一樣了,她是個庶女,想要謀個好婚事,就少不得拉幫抱團。
安文英的嫡姐是安芳儀,書中安芳儀跟秦溪月可是關系不一般,雖然這條線很隱晦,但就是書中后期秦溪月扳倒舒妃安芳儀可是出了力。
如此一看,定國公府跟右相一系不睦,那必然是親近左相一系,王家正與季家有聯姻之意,所以安文英幫王云華做點什麼就不稀奇了。
永嘉侯對上定國公有點吃力,但是武將對上文臣素來是針尖對麥芒,借著政見不合大打出手也是順理成章啊。
永嘉侯夫妻如此聰慧,怎麼就生了個女兒拖后腿,難道就是正正得負?
“皇上怎麼處置的?”宋云昭問道。
“皇上兩邊安撫。”張茂全道。
宋云昭一聽就樂了,皇帝真是端水大師啊,端得越平,下頭斗得越狠啊。
永嘉侯跟王輔相御前打架只是一個開始罷了,緊跟著從戍邊軍費到戶部國庫,再從國庫到各地府庫,這一刀下去劈得有點狠,將各地府庫欠銀一事炸了出來。
鎮北王出征國庫已經是捉襟見肘,封奕還拿出私庫的銀子貼補。國庫見底,自然要問個清楚明白,但是戶部那邊一直遮遮掩掩,封奕耐著性子跟他們耗,沒想到一下子被永嘉侯掀開了蓋子。
國庫無銀,是因為府庫稅糧拖欠,庫銀不入國庫,國庫哪來的錢?
各地府縣拖欠稅糧是真的無錢?
有的地方確實如此,但是有些地方未必。
左右二相這兩桿大旗之下,聚集了很多擁躉,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清正廉明,更多的人是攀附上這兩棵大樹謀取私利而已。
左右二相難道不明白嗎?
當然不是,知曉手下的人不會個個干凈,但是也有些事情超乎想象之外,有些地方官不只是心黑,連骨頭都是黑的。
永嘉侯這一刀下去,宋云昭都給震住了。
書中這劇情應該是季云廷的高光之舉,也是他在朝堂上一戰成名的典型案例,更是他踏足朝堂的奠基石。
但是,現在被永嘉侯拿去了。
宋云昭越想越覺得季云廷這個大冤種,好事都離家出走,霉運都圍著他轉啊。
嘖,這白月光男配真是不容易。
宋云昭除了感嘆一句,當然是繼續看熱鬧啊。
永嘉侯干得好,這一刀下去,加快了皇帝掣肘左右二相的速度,加快皇帝分化二相實力的腳步,皇帝哪里還有心思避暑,連京城留守的臣子都連夜宣召而來。
這樣的大案要案,不止要查,而且徹查到底。
左右二相避嫌,不得過問此案,畢竟永嘉侯當場點出來的兩位蛀蟲就是二相的得力門生。
宋云昭終于過上了吃瓜的好日子,看著封奕與左右二相過招,只覺得這日子過得真是開心啊。
她開心了,舒妃不開心了,整日的膽戰心驚,她爹不會就這麼倒了吧?
這次的事情,舒妃也著實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這麼倒霉,永嘉侯這個棒槌,明明是左相的人惹了他,憑什麼連累她爹跟著倒霉?
真是不講理的蠻夫!
于是,舒妃想到了宋云昭。
🔒251:驚呆一眾朝臣
舒妃起了這個念頭之后,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宋云昭怎麼會懂得這些,她能給自己什麼好辦法,她真是急糊涂了。
但是,又想起以前宋云昭做的事情,也不確定是不是她小看人了。
這麼一糾結,舒妃就耽擱了兩日,兩日時間前頭事情變化可就多了,戶部尚書曹定文不做人,直接把鍋全都甩了出去。
戶部沒錢,就是府庫欠債不還。
他一個戶部尚書日子過得摳摳搜搜,整日被人罵,簡直是憋屈死了,聽說還在陛下面前放聲大哭。
驚呆一眾朝臣。
這回留守京城的官員前前后后相繼抵達,其中就有傷勢方漸好的宋南禎。
宋南禎升任侍郎之后,這還是第一次當差,畢竟他因傷升職,剛養好傷還沒等緩口氣,就被京城的同僚硬拽著來了行宮。
來行宮的路上宋南禎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知道自己上了賊船。
尤其是知道自己是戶部尚書親自點名一定要弄來的人之后,他還能說什麼。
曹尚書這是要拉著他一起擔風險,他閨女可是陛下跟前的寵妃,就算是要遷怒戶部,將他推出去,也是希望陛下能看在云昭的份上網開一面。
宋南禎心里直罵娘,可也沒別的辦法了,但是到了行宮之后,他就以趕路太急導致腿傷復發為由閉門不出。
曹定文:……
宋云昭是在父親抵達行宮之后,才接到大夫人的信兒,知道父親來了行宮,她一下子就高興起來。
好久沒見爹了,還怪想念的。
宋云昭看著大伯母信中寫的父親以傷閉門簡直要笑死,她這個爹有急智,也能豁得出去,是個當官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