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公還有個姐姐已經出嫁,家里人口簡單,嫁過去的話也很合適賀蘭韻的性子。
心里有了想法,但是云昭沒有說出來,接著賀蘭韻的話贊賞宋葉熙,“我這個堂姐在家里也是被大伯父捧在掌心護著的小女兒,但是嫁了人還不是要洗手作羹湯,侍奉公婆,服侍夫君,與妯娌和睦相處。做娘家的嬌客與做人家的兒媳自然不一樣。”
“我娘也是這樣說,你們這麼說我更不想嫁了。再說,我哥都還沒成親,我急什麼。”
“男子先立業再成家,一樣能娶到滿意的媳婦。但是女子過了最好的年華再嫁人,難免被人小瞧,自然是不同的。”
賀蘭韻抬頭瞪著宋云昭,“合著你就是來給我添堵的。”
“好言難勸該死鬼,你還能搶救一二,身為朋友,我自然略盡綿薄之力。”
賀蘭韻:……
我可真是謝謝你!
宋云昭抿口茶,聽著遠處賽場上傳來的陣陣歡呼聲,就問香雪,“誰贏了?”
“褚世子贏了。”香雪笑著回道。
賀蘭韻哼了一聲,“褚東徽跟一群紈绔比還要輸了,那才丟人。”
“曹國公怎麼能算紈绔?”宋云昭不動聲色地點出心中的理想人選笑道。
賀蘭韻略有些嫌棄的撇撇嘴,“曹國公那人跟誰比試都不會贏的,有什麼稀奇的。”
“此話怎講?”宋云昭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話,頓時有些稀奇的問道。
賀蘭韻聽云昭這樣問,就跟她細細解釋,“老國公走的時候,曹季同才剛成年沒多久,他以前可皮得很,沒少挨了打。”
“你對他很了解?”宋云昭驚了。
賀蘭韻微微皺眉,“老國公在的時候,常找我爹過招,時常會帶著曹季同一起,你說我們熟不熟?”
宋云昭:……
書中一個字沒提。
“曹國公以前很皮?”
“那可不是,上山下海的跟皮猴兒似的,跟我哥不怎麼對付,倆人每次見面都要掐一回,非要分出個勝負來。我那時小,常跟在他們屁股后面跑,沒少吃虧,想起來我就恨得不行。”
宋云昭默,若是這樣的話,大概這婚事成不了。
賀蘭韻說起曹季同以前的舊事,輕輕嘆口氣,“老國公去世得很突然,急癥,那時曹季同剛請封了世子,還沒站穩腳跟,曹家族中就有不少人打爵位的主意,那兩年他過得很艱難,性子變了很多。還是曹姐姐嫁給了惠州總督丁顯做了填房,曹家族人才安分下來。”
宋云昭很是意外,這些書中都沒有寫。
🔒234:這是發展出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劇情
對上云昭驚訝的神色,賀蘭韻有點不自在地說道:“曹姐姐人很好的,若不是為了弟弟,她一個國公府的嫡長女怎麼會給人做填房。丁總督的前妻是病故的,留下一女,曹姐姐嫁過去的才六歲,一直養在自己身邊,日子也還好。”
宋云昭聽著賀蘭韻的話,她應該跟曹家那位姑娘關系不錯,這世上的人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不得已與選擇,曹姑娘為了弟弟做出這樣的犧牲,在這個時空來看并不稀奇。
應該說,這是最好的選擇,如果保不住曹季同的爵位,她這個嫡女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不是親弟弟做國公,換上其他族人他們姐弟的下場并不會好。
宋云昭只是有些感嘆,她覺得自己跟蔡氏斗了這麼多年挺委屈的,畢竟是親娘,現在聽著曹姑娘的故事,忽然覺得自己還不錯。
她是長年累月跟蔡氏斗習慣了,早就不難過不受傷。
但是曹姑娘不一樣啊,一直是父母掌中明珠,家里人也會在她即將成年時仔仔細細給她挑選合適的夫婿人選,英俊年少,家世不俗,過門就會是長子長媳將來的家族宗婦。
可惜曹國公的驟然病逝,她卻不得不嫁給一個帶著孩子的鰥夫,這種落差一般小姑娘都接受不了。
這位曹姑娘不僅接受了,而且還能過得好,那就不簡單了。
賀蘭韻都喜歡的人,想來必定有獨到之處,畢竟就她以前那人憎狗厭的性子,一般人也受不了她。
如此一想,宋云昭越發覺得賀蘭韻跟曹季同是門好親事,可惜,看賀蘭韻提起曹季同的語氣應該成不了。
罷了,只是她的想法而已,歸根結底那是賀蘭韻的婚事,應該她自己拿主意。
“這位丁夫人能把前妻的孩子養在身邊好好教導,可見是個溫柔良善的人。”宋云昭接著賀蘭韻的話說道。
賀蘭韻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曹姐姐一面,不說這個了,說起來就傷心。云昭,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說,但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縣主還有合不合適一說?”宋云昭打趣道。
賀蘭韻:……
笑吧,笑吧,反正她都習慣了,就宋云昭這張嘴里能說出什麼好話來。
她索性兩手一攤耍光棍,直接說道:“那我就直接說了,是福康公主托我娘想要她牽線與你見一面,但是我娘還沒答應。”
宋云昭這就很意外了,看著賀蘭韻問道:“福康公主想要見我?為什麼?”
她們素昧平生,想要見她,肯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