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收回視線,看著云昭道:“你很看好?”
“我看不看好有什麼關系,王家與季家看好就成唄,與我何干。”宋云昭輕笑一聲,轉過身看著皇帝,“我就是覺得王相挑女婿的眼神真是好的很。”
封奕被云昭的陰陽怪氣給逗得哭笑不得,看來是不喜這門親事了。
宋云昭不再去看季云廷他們,靠著皇帝笑道:“等咱們到了地方,皇上陪我出來走走啊,看著這麼一大片草場,不散散步怪可惜的。”
封奕:……
聽著很奇怪,但是又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那行吧。
倆人抵達目的地之后,宋云昭換了常服,就拽著封奕出來。
她決定去湊湊熱鬧,就看著季云廷很不爽啊。
🔒232:你這重點是不是找的不太對?
狩獵場在山中,山林之內樹木高大,花繁葉茂。
山腳下的草場卻正相反,一馬平川,十分開闊,不少世家高門的子弟縱馬狂奔,旁邊還有不少人加油助威,十分熱鬧喧囂。
倆人沒帶別人,只帶了兩個護衛,又換上了常服,走在草場上并不顯然,以至于二人在人群中穿行,一時間就沒被認出來。
大家都在看騎馬的帥哥呢。
正想上前去看看別人賽馬的英姿,忽然有道聲音傳來,“也不知這次賽馬誰能贏,你說曹國公能贏還是褚世子能贏?”
“褚世子吧?曹國公做了國公之后,就很少再做這些事情了,自然比不上褚世子等人。”
宋云昭眼睛骨碌碌轉,轉頭看著封奕,小聲問道:“她們說的曹國公是那個年紀輕輕就接任侯爵的曹國公?”
封奕點點頭,“你知道他?”
宋云昭心思很復雜,因為這一位在書中后半段也是支持女主跟她兒子的人啊。
雖然戲份不多,但是這人是國公的爵位,年紀又輕,也算有些才干,在朝中有點分量,主要是爵位起了很大的作用啊。
褚世子就是廣襄侯府的世子褚東徽,算是半個熟人,不過他都做了御前侍衛,怎麼不在皇帝身邊護駕,這會兒倒是與人賽馬去了。
“知道一點,畢竟是年少就成了國公爺的人,我剛進京的時候,就知道好些人家都想把女兒嫁給他,名氣大得很,怎能不知,不過,這倒是頭一回見。不過瞧著遠不如皇上英俊瀟灑,氣度高華。”
封奕輕笑一聲。
宋云昭心頭微微松口氣,又看著褚東徽的背影好奇地問道:“怎麼提拔褚世子做了御前侍衛,一府世子做侍衛,倒是令人意外。”
封奕瞧著十幾匹馬并駕齊驅飛一般地竄出去,捏了捏云昭的掌心,這才低聲說道:“世家大族年輕一輩中,也得提幾個能用的人。”
懂了。
宋云昭想想書中褚東徽的人設,一本正經地跟皇帝說道:“您真是慧眼識珠,選中的人果然厲害。”
這會兒褚東徽力壓群雄跑在第一的位置上。
封奕聞言看著云昭,見她雙眼發亮緊盯著賽場上的人,忽然之間就覺得這賽馬也沒什麼看頭了。
忽然,封奕眼神一頓,微微彎腰在云昭耳邊說道:“你看穿紅袍的那個沒有?”
宋云昭眼睛轉了轉,點點頭,“看到了,不過看上去不怎麼行啊,這都落后中后段了。”
“你不知他是誰?”
“我也不是誰都認識,來京城沒多久我就進了宮,臉熟都沒混一個,能認識幾個人。那是誰啊?”
能讓皇帝點出來的,想必不是尋常人。
“徐安行。”
“誰?”宋云昭面帶驚訝,“武信侯府的那個?”
宋清菡的夫君啊。
封奕點頭,對上云昭驚訝的神色,笑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宋云昭意味深長地說道:“難怪貪花好色居然是個小白臉。”
長得真不錯,就是看上去就一副腎虛的模樣,難怪排名不怎麼好。
封奕遲早要被云昭笑死,就連嘲諷人都這麼毫不遮掩。
“你跟你長姐關系不好,居然也會打抱不平。”
“我只是就事論事,跟她有什麼關系。武信侯府能教出徐安行這樣的子孫,只怕里頭早就爛透了。我不是為宋清菡打抱不平,我只是想誰家的姑娘嫁進這樣的人家都是糟蹋了。”
武信侯夫人屢次針對她,還妄想利用她,宋云昭又不是佛祖,自然要在皇帝面前撕開他們的真面目。
封奕聽了云昭的話并不以為意,只淡淡地說道:“世家大族三世而斬,不過是常態罷了。”
宋云昭深以為然,這些名門大族靠爵位立身,但是降等承襲是個桎梏,三世之后若族中沒有出息的子弟,這塊匾額會被朝廷收回去,往日風光自然不復存在。
宋云昭跟封奕在宮中習慣了,兩人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她總是很喜歡做點小動作,牽手啊,扯袖子啊,黏黏糊糊的。
倆人說著說這話,說到興頭上,封奕給她講場中的人都是什麼來歷,她聽得津津有味,每一個人名能在書中有牌面的,她現在一一對上號,原來是他,竟是他,咦,不怎麼像,哇,這個好還原。
她處于二次元與三次元半混合的狀態,整個人興奮得像是在發光,一高興,就習慣性的抓著封奕的手不放,若是封奕聲音低了聽不太清,還要扯扯他的袖子讓他低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