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就聽不得這樣的話,當即懟了一句,“莊妃要是羨慕,那也趕緊懷上一個,皇上必然也不會忘了你的。”
莊妃:……
婉妃掃了二人一眼,想起舒妃那張嘴,她抿著唇沒有開口,但是心情不免受了影響,連去行宮的喜悅都少了幾分。
去不去的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在宮里輕易見不到皇上,到了行宮也未必能常見到人。
宋云昭歡歡喜喜被送上了馬車,孟九昌在車前說道:“皇上說了,等啟程的時辰還有些早,昭儀可先在馬車里小憩。”
“有勞孟總管,我這里也沒別的事情,你快去忙吧,皇上身邊少不得你。”宋云昭現在看著孟九昌也挺順眼了。
孟九昌施禮告退。
張茂全這會兒正帶著人將宋昭儀的行囊送上車,忙得滿頭大汗,可不知道孟九昌撿了個漏跑這一趟在宋昭儀跟前刷好感。
所有的東西都上了車,張茂全這才松口氣,又把于嬤嬤叫來叮囑自己,自己趕緊往太極宮跑。
宋云昭坐在馬車里掀起車簾往外看,往來兵士穿梭不停,不時有人縱馬而過,遠遠地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帶著人走來。
等近了一些,宋云昭微微挑眉,原來是褚東徽。
在宮外見過,是季云廷的好友,不過看著他的穿戴,似乎是做了御前侍衛啊,看來這次路上護駕有他一個。
能混到皇帝跟前,褚東徽這本事也厲害了。
褚東徽并未發現宋云昭,而是指揮著人檢查車輛,行走路線,還要排查危險,一張俊臉緊繃著,眼睛里帶著鋒銳的光芒。
這樣的他,倒是跟云昭上一次見他大為不同。
褚東徽這個人性子疏闊,做事情一向講究個隨性,但是他現在干的差事可不能由著他隨性,想想還怪有意思的。
沿途護駕,可不是個輕松的差事啊。
宋云昭落下簾子,她一個宮妃還是不要跟外臣有往來。
香雪將車簾擺正,開口道:“主子,不如您先休息會兒,奴婢方才下車打聽了下,這起程還早著呢。皇上得先去后宮請太后娘娘,然后朝臣還要送行,這要是等出了京城怕是得上晌午了。”
宋云昭一想也是,靠著軟枕半躺著,對著香雪說道:“你們四個排個班出來,不用都在這里呆著,這馬車地方小,你們也不舒服。”
香雪頷首,“是,奴婢一會兒就下車去辦這件事情。”
“跟于嬤嬤說無事就不用過來了,嬤嬤比你們年長很多,這一路上可不輕松,若是有事再讓她過來不遲。”
“主子就是體恤,于嬤嬤知道了肯定感動要哭了。”香雪笑著說道。
馬車里擺了冰盆,這還是因為宋云昭以前上車孟九昌讓人送來的,等到了路上就沒這麼舒服了,冰供應不會這麼充足,得先緊著太后跟皇帝用。
宋云昭慢慢地閉上眼睛,等她睡醒一覺,馬車還沒動,好在太后等人已經上了車,香雪跟清風掀簾子也上來了。
“主子,您醒了?”香雪忙開口說道。
宋云昭坐起身,“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馬上就要啟程了,主子您坐好。”香雪忙拿了軟枕墊在主子的身后,“我聽禁衛軍說,耽擱的時間有點長,路上怕是要趕路。幸好您的馬車是尚功局新做出來的,皇上還吩咐裹了皮革,不然路上可不舒服。”
是的,古代減震還有辦法,那就是給車輪裹皮革,真是奢侈啊。
這待遇也就是太后,皇帝再加上她了,她是因為有孕沾了光,不然這待遇輪不到她。
而且她這馬車是加了伏兔跟當兔的,路上也不會太顛簸,果然等馬車跑起來時,比她當初進京時坐的車舒服多了,沒有感覺到太多的不適。
這一路上走走停停,宋云昭常見到褚東徽帶著人來回奔走,好好一個帥哥,沒幾天功夫就曬得脫了層皮,皇家的差事不好當啊。
好在,很快就要到行宮了。
🔒198:這不是飛來橫禍嗎?
行宮里不比皇宮,地方有限,而且還要給朝臣留出地方,故而便是宮嬪也是三三兩兩合住在一起。
太后自然是獨占一宮,三妃也不會與人同住,云昭有孕在身皇帝特意給她挑了個距離前殿近又清凈的地方住下,其他人就沒這好福氣,只能混住在一起。
宋云昭雖然是做好了準備,但是這一路上確實也不太輕松,封奕擔心她,每日都會有太醫診脈,饒是如此,她的臉色也比在宮里時差了些。
到了行宮倒頭就睡,也不管太后那邊去不去請安了。
等她睡醒一覺,才知道韓錦儀幾個人來過,知道她睡下了就離開了。
沐浴更衣過后,才感覺到舒服多了,宋云昭坐在窗前納涼,輕輕地喝了口燕窩羹,聽著香雪幾個在說行宮的事情。
“太后娘娘那邊也沒有見人,主子不用擔心。太后娘娘說了,今日大家都先安置下來,請安的事情明日再說。”石竹說道。
石竹話音剛落下,安順就快步進來,上前行禮后說道:“主子,今晚太后娘娘設宴,請您準時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