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昭把幾人送走之后,安芳儀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之前韓錦儀沒有說迎春兄弟的事情,但是從她淡淡的神色能看出,還是有幾分惱火的。
韓錦儀肯定不會撈一把迎春兄弟,幫著人陷害宮妃,這樣的罪名,怕是迎春都要吃掛落,更不要說犯事的兄弟了。
不過,云昭不會過問這些事情,韓錦儀的事情她自己能處置。
接下來就是避暑出行的問題,其實古代的馬車是有減震系統的,但是她穿的是書,書中不會寫這種小事,誰沒事寫個馬車減震什麼的。
但是,這對云昭來說是個大事,在周代就有出土一種叫“伏兔”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馬車的減震系統。
伏兔其實就在車輿之下、車軸之上,因為其形狀和趴著兔子非常的類似,上面是平的下面是內凹的,正好能卡在車軸上,不僅僅是減震更多的是起到了固定,穩固車軸的作用。
除了伏兔之外還有當兔。
當兔處于兩個伏兔之間,類似深伏的兔子,當兔是鏈接馬車辀與車軸的物件,如果直接在辀中開洞,放入車軸的話,容易造成辀的磨損斷裂,加個當兔,不僅能更加穩固,而且還能進一步起到減震的效果。
這個東西《車制圖解》中其實都有,宋云昭提筆畫了出來,她想了想書中世界應該是沒有這個東西的,因為她坐的宋家馬車就沒有,上京時顛得她懷疑人生。不過也有軟減震系統,比如車廂中鋪上厚實的墊子增加舒服度。
想到這里,宋云昭還特意把安順叫來問了問,安順也不太懂這些,又特意跑去了六尚局那邊打聽,宋云昭才知道還真的沒有。
哎呀,這可是賺錢的大好機會啊。
宋云昭將圖仔仔細細的畫出來,分成兩份,一份讓安順立刻送去了謝錦書手中,謝錦書自然知道如何拿來賺錢。
另一份,她決定奉獻給皇帝,表一表她的愛心,這可都是她的拳拳心意啊。
這麼一想,宋云昭就樂了,這個東西也就是賺個快錢,等別人知道這個東西如何制作之后,也就賺不了大錢了。
但是,這第一桶金她是能拿到手了。
宋云昭想給封奕一個驚喜,于是就讓人安順拿著圖紙去了尚功局,等她的馬車造出來送給皇帝,皇帝肯定很樂意避暑帶上她了。
完美。
忘憂宮一如既往的安靜,但是這深宮之中卻非一潭靜水。
莊妃此時正在發火,她收到了家里的信,因為安疏桐的事情失利在前,又有安芳儀的事情在后,不管是哪一樁事情她都沒能抓到一分好處,因此家里頭對她頗有些不滿。
莊妃進宮這幾年,從沒有像現在這般發火,將家信狠狠地撕碎扔進銅盆中燒成灰燼,臉色陰沉的如夏日突來的暴雨。
胭脂悄悄地走進來,看著一地狼藉眼皮都沒動一下,她踩著碎瓷上前,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查到了,那一日秦婉儀果然消失了大半個時辰。”
🔒192:宋云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莊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查清楚了?”
“是,奴婢花了一筆銀子,從壽慈宮的宮人口中得到的消息,在舒妃娘娘跟婉妃娘娘去后殿前,秦婉儀不在前殿,等后來后殿傳來了不好消息,奴婢這才發現秦婉儀。
如今細細想想,當時秦婉儀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當時奴婢只以為是秦婉儀為了后殿的事情不高興,因此并未多想。”胭脂的臉色也很難看,誰能想到呢,秦婉儀跟娘娘既然聯手,就不該背后做小動作。
“可查到她的去處?”莊妃一語中的問道。
“只知道秦婉儀說是要去更衣,但是奴婢問過在更衣房當值的宮人,并沒有見到秦婉儀。”胭脂道。
莊妃的眼睛微沉,“說是去更衣,結果更衣房卻不見她人影,你說她去了哪里?”
“壽慈宮有個在后殿做灑掃的小宮女說,當時看到一個背影像是秦婉儀,但是因為距離有些遠看得不太真切,因此不能肯定。”
莊妃嗤笑一聲,“說什麼不敢肯定,不過是不想惹火上身,既是這樣說那就肯定是她了。我就說后殿的事情怎麼會出了意外,原來是出了這麼個內鬼!”
“娘娘,您的意思是秦婉儀與舒妃聯手了?”胭脂咬著牙道。
莊妃也不能肯定,眼神變得悠長嘲諷,“是不是有什麼關系,只看最后結果便知道了。”
最后結果安疏桐出了宮,沒能留在宮里。
安疏桐是太后娘娘的親侄女,若是留了宮,有太后娘娘在,肯定會承寵,等到那時候前有宋昭儀后有安疏桐,秦婉儀等人想要出頭就更難了。
胭脂想到這里吸了口氣,“既是這樣,那秦婉儀又為何答應與您聯手?”
“既不想得罪我又想拿好處,她倒是想得美啊。”莊妃這回是真的被氣到了,她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個純粹的好人,但是秦溪月這樣的還是讓她感到了惡心與厭惡。
“娘娘,那怎麼辦?”胭脂咽不下這口氣,總不能就吃了這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