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也跟著點點頭,“是啊,姑娘,咱們又不是這后宮的人,這麼鬧騰著過生辰實在是太惹眼了些。奴婢瞧著,莊妃娘娘就是故意推您出來,想要忘憂宮那位盯上您呢。”
“是啊,姑娘,這事兒奴婢瞧著也不妥當。”迎雪也是滿面愁容,只可惜她們倆只是姑娘的奴婢,在這后宮里不認識什麼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安疏桐又豈能不知道莊妃沒安好心,但是這件事情她拿不了主意,要看太后的心思。
眼下,太后一心要推著她靠向皇帝,而且這幾日太后娘娘身邊的姚嬤嬤總是忙碌得很,有時候也會支開她跟太后回話。
她隱隱覺得,太后應該是在她的生辰時做點什麼,但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太后要做什麼,但是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安疏桐心中的焦慮,并沒有直接跟自己的婢女說,而是看著她們道:“這幾日你們悄悄地盯著姚嬤嬤,看看姚嬤嬤都在做什麼,一定要記住不要被發現了。”
木青跟迎雪忙不迭地應下來,木青道:“姑娘,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明兒個還要早起呢。”
安疏桐起身,迎雪忙上前服侍她更衣洗漱,殿中慢慢地也安靜下來。
星辰隱在云層后,宋云昭正睡得香甜,太極宮的封邑還在看折子,正是從玉城發回來的奏折。
看完之后,封奕面色不虞,他沒想到宋南雍的事情里,秦元鏡居然還插了一手。
如今秦元鏡被罷官在家,不好好地居家思過,還敢染指朝事,誰給他的膽子?
封奕越想越氣,當初秦元鏡以內收受賄賂亂批開采礦產的條子,這才獲罪罷官,不僅不想著恕罪改錯,還想把云昭的大伯父拉下水,以為這樣就能扳倒云昭不成?
當真是可笑至極。
封奕將折子狠狠地擲在桌上,孟九昌在一旁嚇得頭也不敢抬,這一刻很是羨慕去了忘憂宮的張茂全。
第二天是個艷陽天,宋云昭用了早膳就坐在窗前看書,有了靈感就寫點話本子,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關系,最近總是嗜睡,整個人也懶懶的不想動。
好在她沒什麼孕吐的跡象,吃嘛嘛香,而且也不怎麼挑嘴,別人懷孕想吃酸的想吃甜的,想吃這個想吃那個,但是她什麼都吃,便是于嬤嬤都說,她這一胎懷的貼心。
剛吃了早膳沒多久,坐在這里看了有幾頁書,宋云昭的眼皮就開始打架,靠著軟枕就想來一場不負日光想睡就睡的旅程。
可惜,沒能如愿。
“主子。”
宋云昭聽到玉露的聲音睜開眼睛,看著她神色不好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玉露忙走過來,彎腰說道:“奴婢剛得了消息,韓貴嬪與安芳儀起了爭執,安芳儀要罰韓貴嬪呢。”
宋云昭的瞌睡瞬間就飛走了,她皺眉起身,“什麼時候的事情?”
🔒166:偷盜
“就方才的事情,奴婢正好要去浣衣局路過那邊,得了消息浣衣局也沒去就趕緊回來了。”玉露知道自家主子跟韓貴嬪關系不錯,遇到這樣的事情當然先折回來回稟一聲。
宋云昭邊往外走邊說道:“可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奴婢急著回來沒有細細打聽。”
宋云昭沉著臉,安芳儀這個人她是知道的,在書中雖然沒有直白的提起她跟秦溪月是一伙的,但是書中后來秦溪月扳倒舒妃,安芳儀確實出了力。
想到這里,宋云昭就立刻坐上軟轎往流華宮去。
石竹得了消息就忙追上去,還立刻讓安順去找張總管。
穿過頤華宮時,沒想到就看到陸知雪正走在前頭,宋云昭把人叫住了。
陸知雪一看到宋云昭立刻反應過來,問道:“昭儀也是去流華宮的?”
宋云昭點頭,“你這也是過去看看?”
陸知雪就道:“剛得了消息,就想著過去看看。”
宋云昭讓人停下轎,下轎與陸知雪一起步行前往,邊走邊問道:“到底是為了什麼,我這里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陸知雪搖搖頭,“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為流華宮的奴婢起了齟齬,韓貴嬪那性子我是怕她不會吵架吃了虧,不然才懶得走這一趟。”
宋云昭笑了笑,陸知雪自打受過幾次撞南墻的痛之后,就特別喜歡窩在頤華宮不出門,頂多也就是去自己那里走走,現在能為了韓錦儀出門,可見交情確實不一般了。
“若真是為了幾個宮人,怎麼會鬧得這麼大?”宋云昭有點遲疑地開口。
陸知雪也想不通,就嘆口氣說道:“這誰能知道呢,反正我瞧著安芳儀奇奇怪怪的,還是當心些吧。”
宋云昭聽著陸知雪這話有點意外,她知道安芳儀有問題,是因為看了書,但是陸知雪也能察覺到不對勁,這就讓她有點意外了。
倆人一路到了流華宮,沒想到這里正熱鬧,宋云昭一眼就看到了莊妃,眉心微微一蹙,立刻招手把玉露叫來,“你立刻去翠微宮請舒妃娘娘過來。”
位份不如人就是這一點不好,萬一莊妃以勢壓人,宋云昭就要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