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皇帝要閱兵并不是一時興起,怕是要有大動作啊。
第二天她醒后,封奕早已將去上朝,簡單地用了早膳,安順急匆匆地進來。“主子,西南出大事了。”
宋云昭一愣,西南?
“哪個西南?”
安順聽著主子這麼一問,立刻說道:“是西南土官,雖授封與朝廷,但是卻不為朝廷所治。”
宋云昭恍然大悟,就跟歷史上少數民族自治一樣,西南少數民族極多,互相之間紛爭不斷,常常會發生爭斗事件,有時候會禍及朝廷,所以西南常有兵力駐扎。
“出什麼大事兒了?”宋云昭明白過來就開口問道。
“將朝廷派遣的官員給殺了,懸尸山林,還假裝盜匪搶奪邊民的牲畜糧食,如今西南一帶鬧得是沸沸揚揚。”
宋云昭:……
書中好像也有這事兒,不過這跟后宮爭斗沒多少關系,所以書中只是淺淺提起。
書中派去鎮壓西南土官的好像是鎮北王。
正因為鎮北王這次又立了大功,而且帶了世子通往,賀蘭越斬殺賊首立了大功,在一眾年輕子弟中瞬間脫穎而出,而他在書中又是女主的愛慕者,軍功在手,名氣大振,自然襄助女主頗多。
宋云昭:……
有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書中所有突發事件,不是給女主送機會就是送機會的路上。
心好累啊。
難怪封奕說起閱兵的事情……
想到這里,宋云昭看著安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聽說昨日邸報就到了京城,今日左相上折子在朝堂上議事。”
宋云昭心頭微微一沉,邸報昨日抵達京城,今日左相才上折子,那皇帝從哪里得知的消息?
看來,皇上如今在朝中的耳目越來越多了,這是好事,但是相對云昭來說,以后說話做事更要小心翼翼。
她仔細回憶,她是真不知道此事,所以昨晚上在皇帝面前應該沒有做什麼不合適的事情,說什麼不得已的話。
心頭微微松口氣,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現在皇帝寵她,她自然是樣樣好,但是若他日皇帝變了心,她曾經做過的事說過的話,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她的罪名。
伴君如伴虎,她是時時刻刻謹記在心的。
說她薄情也好,說她沒有良心也好,她的良心只能存放在自己身上,不能指望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啊。
唯一讓她擔憂的是賀蘭越這次會不會如書中那樣跟著鎮北王出征,如果劇情不變隨父出征,那麼立了功回來之后,那他會不會繼續給秦溪月當助力?
嘖。
她這只手好不容易攪和的劇情發生偏移,可是現在主線又出來給女主加油了,可真是煩人。
賀蘭韻她還能使上力氣,但是她跟賀蘭越沒交情,這對她可真不是個好消息。
這麼個能扛能打能鬧事的攪屎棍,為何不是自家的呢?
羨慕嫉妒女主啊。
安順瞧著主子的神色很是難看,也不敢多說別的,只說道:“主子,奴婢聽說朝臣上書請皇上發兵西南,還有人上折子舉薦宋大人為軍需官。”
宋云昭:!
舉薦她爹當軍需官?
管糧草?
宋云昭何止是變臉,簡直是黑如鍋底,她已經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行軍打仗最容易出問題的就是軍需,她爹在朝堂上沒什麼底蘊,再加上有自己這麼個得寵的女兒,擋了別人家女兒的路,不知道多少人恨得她牙癢癢,舉薦她爹當軍需官,這是要送他們父女上斷頭臺!
難怪她升了昭儀朝堂上沒有多大的動靜,感情這些老狐貍在這里等著自己呢。
她深深地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慢慢地在室內踱步,得想個法子才成。
她爹上次為了她明知道危險還去賑災,這次可跟賑災不一樣,賑災她爹做過別人糊弄不了他,但是軍需不一樣啊,這里頭水深著呢。
再加上賀蘭越對秦溪月一往情深,就怕這人恨屋及烏,對她爹下死手啊。
宋云昭去了書房立刻寫信給大伯母,寫了幾句又拿起來撕掉了。
太后在宮里,萬一信件落到太后手中可不妙。
別人不敢攔她的信,太后敢。
若是讓大伯母進宮也不是不行,但是在這個關頭太惹眼了,肯定會被人懷疑。
思來想去,她把安順叫進來,“你悄悄去宋府走一趟,給我大伯母遞個信,軍需官一事,務必請父親拒絕。”
🔒152:宋大老爺怕是中招了
安順忙應下來,“主子還有別的吩咐嗎?”
宋云昭搖搖頭,“你去吧,一定小心些。”
“是。”安順轉身退下。
宋云昭坐在書桌前,許是最近過得太過順遂,女主定律都給扔腦后頭去了。
現在好了,現實給了她好大一巴掌。
宋云昭這樣的虧是絕對不會這麼咽下去的,這件事情秦太傅在其中有沒有插一手她不知道,右相立場她也不清楚,但是既然折子是左相所奏,必然跟他脫不開關系。
但是,左相又沒女兒在宮里,他摻和這些事情做什麼?
宋云昭想不明白,這件事情要是右相所為,她還不奇怪,但是左相的話,就真的很讓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