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嬤嬤:……
雖然她覺得宋婕妤的話有道理,但是娘娘這麼快就行動,真配不上您方才攆人的架勢!
宋云昭前腳回了忘憂宮,后腳就得了消息舒妃往昭陽宮而去。
她沒忍住就樂了,舒妃這個性子啊,還真是如她所料。
這要是掐準了她的命脈,其實相處起來也很容易啊,至少比秦溪月莊妃之流輕松多了。
掐著時間,宋云昭讓安順去昭陽宮外看一看,只要看到舒妃從昭陽宮出來,就立刻散布消息舒妃跟莊妃不歡而散,為什麼?
自然是因為莊妃募銀為太后解封送禮啊。
這里頭的門道可就太多了,安順雖然不是能說會道的性子,但是做事很穩妥,不用他自己出面就能把莊妃小算盤傳得人盡皆知。
安順一去不回頭,一直等到宋云昭晚膳都用過了這才回來,“奴婢趕到昭陽宮外時,正好遠遠地看到莊妃娘娘面色鐵青地將舒妃娘娘送出門,二人不知道說了什麼,舒妃娘娘拂袖而去。奴婢一看這情形跟主子所言一樣,于是就去了浣衣局……”
浣衣局每日來來往往的人極多,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想要把人揪出來可不容易。在這里傳播消息再合適不過了,安順找了自己的同鄉,將自己無意中看到的隨口跟對方一說,然后拿了忘憂宮放在浣衣局的衣裳就離開了。
等安順一走,浣衣局關于莊妃跟舒妃因為一百兩銀子鬧崩的事情就傳開了。
等消息傳到舒妃那里,舒妃氣得跟文嬤嬤說道:“我就說她沒安好心,你看看,你看看,這前后才多久消息都傳開了,狗都沒忘憂宮的奴才跑得快!”
文嬤嬤差點沒繃住笑出來,忙肅著臉說道:“娘娘,忘憂宮做了此事咱們翠微宮正好省事兒了,等莊妃娘娘查的時候,可查不到您身上去,這不是好事嗎?”
舒妃哼了一聲,“這是要緊的嗎?難道不該是宋云昭身邊的人如此能干?”
文嬤嬤:……
她故意藏著沒提,沒想到娘娘自己先想到了,如今娘娘真是越來越聰慧了,她真是倍感欣慰啊。
“娘娘,宋婕妤身邊人能干才是好事,如今咱們翠微宮跟忘憂宮和平相處,若是忘憂宮總拖您后腿,這以后遇到事情還怎麼合作?”文嬤嬤小心翼翼地勸道。
她以前十分防備宋婕妤,但是隨著宋婕妤跟自家主子往來越多,主子好像做事比以前更妥當,而且宋婕妤此人有分寸又不貪,雖然得寵卻不會鼻孔朝天,能與她保持這樣的關系對自家主子很有利,她當然要往好了說。
別的且不說,等太后娘娘回宮,若是主子跟宋婕妤還能這般和睦,那日子就好過了。
對于太后,文嬤嬤的感官還是很復雜的,不知道這幾年在行宮太后娘娘的性子有沒有好一些。
“你向著誰說話呢?”舒妃瞪了文嬤嬤一眼。
文嬤嬤笑著說道:“奴婢并不向著誰說話,但是能讓娘娘得利的人,奴婢總是高看一分的。”
舒妃這才滿意了,慢悠悠地說道:“我就知道她后招等著我,你就看看,這不就來了?算算時辰,宋云昭肯定早就派人在昭陽宮外蹲著等呢,瞧著我跟莊妃鬧翻就讓人放流言了,虧得我沒讓咱們自己的人出手,省事了。”
文嬤嬤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娘說的是,宋婕妤還是年輕耐不住性子,若是再等等,咱們昭陽宮就出手了。”
舒妃覺得這話順耳,心里沒那麼氣了,對著文嬤嬤說道:“你等著吧,莊妃肯定要氣死了。還想拿著別人的銀子給她自己長臉,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她臉這麼厚心這麼黑。”
文嬤嬤心想看出來也沒用,娘娘您以前做事哪會想這麼多,心里這麼想,嘴上卻說道:“娘娘您就是心善,知人知面不知心,莊妃一向會做人把人都給哄住了。”
舒妃一想也是,他以前也還覺得莊妃比婉妃要好一些,現在看起來,她確實走了眼。
“這下有的熱鬧看了,我倒要看看莊妃還有什麼臉拿別人的銀子!”舒妃心情大好,想起莊妃那回配合宋云昭摘了她的封號就來氣,現在也輪到她看她的笑話了。
“莊妃娘娘一向注重名聲,您這回為了這一百兩銀子踩了她的臉,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再做下去了。”文嬤嬤說道,說完間神色遲疑一下,“不過,這回的事情奴婢讓人打聽過了,說是秦婉儀是第一個給莊妃捧場的,說不定這里頭有也有她的功勞,若是她再勸說莊妃娘娘,說不定還會出現變數。”
秦溪月?
舒妃眉眼間帶著幾分不在意,“秦太傅已經是強弩之末,秦家也無后起之秀,秦太傅費心巴力的給長子謀了差事,你看看他做了什麼?若不是頂著太傅的名頭,哼!”
上回施粥的事情舒妃對秦家就很不滿,別人忌憚秦太傅,她才不怕。
“正因為如此秦婉儀在宮里才會與莊妃娘娘聯手,主子,咱們不可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