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儀看著宋云昭忙前忙后的樣子,似是還不知情午宴的事情,就開口說道:“聽說莊妃跟婉妃去請皇上示下,問午宴的安排。”
宋云昭一愣,“午宴?”
“是,以前貴妃在的時候,年三十是要辦午宴的。”陸知雪看著宋云昭,只顧著自己吃喝玩樂,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
宋云昭有點意外,思量著說道:“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怎麼忽然又要辦午宴?”
“去年未辦是因為當時貴妃病重,皇上便免了。但是今年不一樣,這午宴自然要辦。”
宋云昭也沒聽皇帝提起,皇帝要是有這個意思,肯定會讓人提前準備起來。
又想起昨日遇到婉妃的事情,既然是婉妃跟莊妃跟皇上提議,看來肯定跟昨天的事情有關系。
這麼一想,宋云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沒有聽皇上提起此事。”宋云昭看著三人說了一句。
馮云瑾立刻明白過來,笑著說道:“只是得了消息,婉妃娘娘跟莊妃娘娘去請皇上示下,現在還未得到皇上的旨意。”
陸知雪明白過來,這意思就是就算是婉妃跟莊妃出面,也未必能成。
為什麼?
因為宋云昭說了皇上沒跟她提此事。
陸知雪看了宋云昭一眼,這事得有多大的底氣才能這樣說,皇上沒跟她提起,難道就不能答應了?
可是,宋云昭從不說大話,她敢說那就有一定把握的。
但是,就見不得宋云昭那小得意的樣子,她沒忍住說道:“莊妃跟婉妃一起出面,說不定皇上會改變主意。”
韓錦儀也覺得陸知雪的話有點道理,畢竟要過年了,宮里也得熱熱鬧鬧的。
馮云瑾卻不這樣認為,她看著陸知雪笑,“我覺得婕妤的話有道理,若是準備午宴肯定會提前下旨,總不能倉促而為。”
宋云昭瞧著陸知雪不服氣的樣子,就對她說道:“不信,咱們來打賭。”
“賭注呢?”陸知雪躍躍欲試,她還沒贏過宋云昭,萬一這次能翻盤呢?
“你想要什麼賭注?”宋云昭笑問。
陸知雪還真的十分認真地想了想,然后說道:“我要是贏了,那你親手泡茶給我喝。”
宋云昭看著陸知雪,就這麼點要求?不太像她的作風啊,當然是一口答應下來,又道:“要是我贏了,你得給我做一個月的小卒子,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陸知雪:……
臉都繃不住了,宋云昭怎麼能這麼無恥?
韓錦儀跟馮云瑾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可真是自己挖坑自己埋,怪不得別人。
宋云昭故意逗陸知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們雖然身為女子,但是氣勢上不能輸,是不是?”
陸知雪還能說什麼,忽然就有點后悔,她為什麼要跟她賭?
就為了一口氣嗎?
“皇上駕到!”
屋子里四人皆是一愣,宋云昭也愣了一下,不是說今日要在太極宮嗎?
因為今晚皇上要宴群臣,所以早上起身祈福之前,就跟云昭說了白日不過來了。而且,還正經八百的通傳,以前皇帝來哪里要通傳,他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思緒一轉,宋云昭就知道皇帝肯定知道她這里都有誰在,讓人通傳肯定有事。
回過神來,宋云昭忙與幾個人出去迎駕,還未走到殿門口,皇帝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臣妾拜見皇上。”
幾人異口同聲蹲身行禮。
封奕走到云昭身前伸手扶了她一把,笑著說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
宋云昭將手放在皇帝的掌心,順著他的力氣起身站好,側頭看了皇帝一眼。
封奕面不改色,牽著云昭的手在上首坐下,又看著幾個人說道:“都坐吧,方才在說什麼,笑得那麼開心,朕老遠就聽到了。”
三人很久沒見過皇帝了,此時難免有些拘束。
陸知雪更是緊繃著坐在韓錦儀身邊,頭也沒抬,但是眼睛卻不經意地掃到皇帝握著宋云昭的手的小動作。
她心里發酸,人跟人這命啊,就是不一樣。
宋云昭琢磨著皇帝是什麼意思,瞧著韓錦儀幾個緊張的樣子,就主動開口說道:“臣妾跟陸嬪打了個賭,皇上想知道臣妾們賭的什麼嗎?”
封奕笑了笑,“愛妃說來聽聽,朕很好奇。”
皇帝要是這樣說,宋云昭就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皇帝敢做,她就敢說啊,雖然不知道挖了什麼坑,但是知道她跳下去,肯定拽著墊背的。
“臣妾聽聞婉妃娘娘跟莊妃娘娘請皇上示下今日午宴之事,臣妾與陸嬪持有不同的想法,于是就決定打個賭,看午宴能不能辦成。臣妾賭皇上不會答應,陸嬪賭皇上會答應,韓貴嬪與馮小媛還未下注,皇上來的巧正好做個見證。”
說著,宋云昭就看向韓錦儀跟馮云瑾,“韓貴嬪與馮小媛現在可以下注了,可要想好了呀。”
宋云昭那嗲聲嗲氣的語調,韓錦儀三人只覺得渾身發毛。
封奕也有點不太適應,看了宋云昭一眼,宋云昭卻趁機給他使了個眼色。
封奕:……
哪知道這個眼色正好被陸嬪給瞅見了,那嘴巴比腦子還快,張口就說道:“宋婕妤你可不能色誘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