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妃是個走的是高冷才女人設,這種生活瑣事可不符合她的氣質,再說宋云昭跟她氣場不和,無法合作。
那就只剩下盧妃,盧妃火氣大性子傲,但是有一點好不太聰明的樣子,不會過于貪心,就比如御膳房的事兒,她理虧,雖然沒道歉,但是也暗中補償自己。
在三妃中,盧妃整個體評估下來勉強算是個能合作的對象。
找了領頭的,那還得拉上自己的小伙伴,立功這種事情一個不少多多益善,總之絕對不能讓秦溪月撈了大頭。
宋云昭沒打算搶秦溪月的功勞,但是也不能讓她借此機會壓自己一頭。
在宮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她要是被女主壓了風頭,丟的不只是面子,可能還會搭上小命。
🔒120:借力打力
他們宋家沒有秦家家大業大勢大,但是她會找幫手,不想著吃獨食,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于是,宋云昭讓人把馮云瑾這個智囊擔當,韓貴嬪這個行動擔當,再加上陸知雪這個嘴炮擔當給請來開始小團伙會議。
三人聽完宋云昭的話后,馮云瑾第一個表示支持,她很懂得云昭運作這件事情的核心指向。
立功是其次的,分功是主要的,分誰的功自然是一目了然。
韓錦儀也嘆口氣說道:“這場雪落下來,不知道多少百姓忍凍挨餓,能做點什麼也是好的。”
自從她爹賑災回來后,她與父親通過信,就覺得受災的百姓真可憐,現在再遇上這種事情,知道自己能幫忙,當然愿意出一把力氣。何況還一個博一個好名聲,一舉兩得自然愿意。
陸知雪別的沒想到,但是她聽著宋云昭說到了秦溪月施粥的事情,肯定是宋云昭小心眼不能讓秦溪月搶了她的風頭,還理直氣壯地說什麼為皇上分憂,為百姓盡心。
哼,宋云昭的嘴,騙人的鬼,一個字都不能信。
不過,讓秦溪月吃點虧的事情她也愿意做,畢竟她也是吃過秦溪月虧的人。
于是陸知雪也答應了。
“想要做衣服就得有布匹,有棉花,還得有做針線的繡娘,這要是做得多,可需要不少東西與人。”馮云瑾說道。
韓錦儀道:“布匹棉花的話,咱們可以以身作則,號召京中夫人們捐獻。布匹還好一些,但是棉花這種東西便是大戶人家也很難拿出許多來。”
宋云昭想了想說道:“老百姓也不是都有棉花抗寒的,他們買不起棉花常用的是柳絮,楊絮啊,以及稻草,蘆花這類的東西取暖。能買到什麼就用什麼,眼下沒得挑。”
“這個辦法好。”陸知雪點頭,“我以前去過莊子上,莊子上的佃戶就是用這些做棉衣。”
“咱們在深宮,想要做這些事情可不容易,得找個牽頭的人。”馮云瑾看著云昭說道。
宋云昭點點頭,“我覺得盧妃娘娘很適合,你們覺得呢?”
陸知雪驚訝地說道:“盧妃?”
開什麼玩笑,哪里合適了,她瞧著哪里都不合適。
韓錦儀側頭看著陸知雪,“若是盧妃娘娘不可,難道你想從婉妃娘娘與莊妃娘娘中選一個?”
陸知雪默了,那還不如盧妃呢。
馮云瑾抿唇一笑,一下子就明白了宋婕妤的意思,這是要借盧妃的性子壓一壓婉妃跟莊妃,婉妃也就罷了,自命清高對此事想法可能不會太多,但是莊妃可不一樣。
“盧妃娘娘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而且右相因為舞弊案的事情勢衰,必然想要個機會重振旗鼓。現在婕妤將這個機會給了盧妃,右相可比盧妃看得更深更遠,自然就知道如何去做了。”
比如征召京城所有繡娘趕制棉衣這樣的事情,丞相的權利能做到,她們這些深宮后妃不能。
秦婉儀有秦太傅,她們這邊就可以搭上右相的船。
宋云昭心中大贊,不愧是書中女主的智囊,這腦子就是好使。
四人商議好后,于是分頭行動,馮云瑾帶著韓錦儀與陸知雪籌備布匹與棉花,還有繡娘的事情,她這里去找盧妃合作。
翠微宮里,盧妃正喝著茶看雪景,外頭宮人正在忙碌著掃雪,院子里沒一處能下腳的地方,她懶得出門,還不如烤著火爐喝茶舒服。
“誰來了?”盧妃一愣,隨即眉頭皺起來,“宋婕妤?這大冷天的路上又難走,她來翠微宮做什麼?”
“宋婕妤說有件事想要跟娘娘回稟。”云裳回道。
盧妃冷笑一聲,她可不信,不過想想上回也算是沾了宋云昭的光,這人一向是不輕易登門,萬一真的有什麼好事呢?
“把人請進來吧。”盧妃懶懶地說道。
宋云昭踩著一路的雪地過來,腳上踩著木屐也沒多大的用處,若不是腳上的鞋子厚實這一路走來就濕透了。
真的是太冷了。
進了內殿感受到火爐的溫度,這才覺得整個人都緩了過來,宋云昭上前給盧妃見禮,“臣妾拜見盧妃娘娘。”
盧妃并不想見宋云昭,見她一次內傷一次,尤其是自從她進了宮,她們想見皇帝一面都難如登天,以前還能三不五時喝個茶,現在茶湯都見不到了。